9.99(2 / 2)

梁玫難以置信,她梁家大小姐的身份,到哪裡不是受到男人們追捧?

厲曲軻狂妄冰冷,一點也不少於傳聞的不好惹。

梁玫嚴陣以待,又有些興奮。她私底下想來看看閔漾的掌權人,不辜負跑一趟。

她看向落地窗外的蔚藍天空,一片夕陽的暗紅在蔓延,繁華的城市儘收眼底。

梁玫勢在必得一笑:“厲總,拒絕了我。作為紳士,總要有點補償。有沒興趣共進晚餐,喝一杯?”

對於美貌富家千金的邀約,厲曲軻沒有半點受寵若驚,他隻是在提到“喝一杯”的時候,抬起墨色的漂亮雙眸:“不必了。”

竟然被拒絕了?

梁玫目光詫異,她的直覺瞬間明了,剛才厲曲軻是想到了一個人。

梁玫隻有大方得體地笑:“厲總是有佳人相伴了。”

厲曲軻神情淡漠,眼眸微動,嗓音悅耳卻有一絲涼意:“一隻不安分的兔子。”

梁玫的情報裡,這個男人條件完美無缺,身邊卻沒有女人的影子。唯一的訂婚對象,紀夢韻的妹妹也是成了植物人。

強勢冷硬的優異男人,竟也有一絲柔情。

梁玫驕傲了這麼多年,竟第一次羨慕了陌生的對象:“下次?”

厲曲軻目光冷淡,拒絕的不留一絲情麵。

梁玫一笑,她的勝負心上來了,她對像紀夢韻那樣征服異性,玩弄於鼓掌間不感興趣。

但是,讓一個冷酷無情的對手低頭,俯首稱臣的成就感,是無可比擬的。

梁玫爽快地接受:“好,我隻有最後一個問題。”她目光銳利,“你是針對梁越禾,還是我們整個梁家?”

厲曲軻神色不變:“你會知道的。”

梁玫一笑:“真可惜,我可是要接手將梁氏的女人。你最好…不要擋我的路啊。”不然,她再欣賞厲曲軻,也不會手下留情。

她語氣中的沉穩警告,一點也不輸於父親梁定非。

厲曲軻扣了扣桌麵:“我助你,當上梁家之主。”

梁玫笑了:“你憑什麼幫我,我又憑什麼信你?”

厲曲軻目光沉沉:“我隻要梁家老宅。”

梁玫詫異一笑,她伸出了秀手:“一言為定。”

她和厲曲軻各懷鬼胎,就看誰能贏過誰了。

***

夕陽西下,黑夜緩緩降臨。

某些力量拉扯紀鳶的靈魂,紀鳶咬牙保持意識的清醒,死死抓住植物人少女的身體,仿佛懸崖上硬撐住的搖搖欲墜。

下一刻,紀鳶就在厲曲軻身體裡,她鼻息間是俊朗男人清冷的氣息。

燈光微弱,四周封閉的房間,讓人喘不過氣來。

一陣寒意拂過紀鳶的後頸,她裝死著不敢說一句話。

這回,厲曲軻先出聲,他平靜道:“小木槿。”

厲曲軻冷靜的不同尋常,紀鳶靈魂都微微打著寒戰,隻差沒腿軟了。她羞恥又後悔,無法麵對同一腦海裡的大反派。

紀鳶下意識地逃避,僵硬地微笑,聲音虛弱到抓不住尾巴:“厲曲軻先生,你好呀,這是什麼地方?”

她環視四周昏暗的圍牆,頭皮發麻,討好道:“昨晚,發生什麼事了?我怎麼…什麼都不記得了。”

厲曲軻沒有想象的發怒,冷靜中還有點詭異的愉悅:“你不記得了。”

紀鳶心臟亂跳地狂點頭,她睜眼說瞎話,心虛又羞恥到極致。如果地上有條縫,她能鑽立刻進去,順帶把自己埋起來。

然而,厲曲軻耐著性子等了一整個白天。不是紀鳶裝傻充愣,可以逃避過去的。

“我幫你回憶回憶。”厲曲軻冷淡地聲音響起。

紀鳶心裡一慌,連忙擺手:“不,不麻煩厲曲軻先生了。”

聲響一動,四處牆壁亮起來,卻是一麵麵巨大的屏幕,自動播放出立體的影像。

彆墅清冷的房間中,紀鳶麵前站著一位冷峻高大的男人,他的長相儼然是厲曲軻。

但是看“厲曲軻”的神情,紀鳶瞬間明了,這是昨晚的自己啊。

紀鳶呼吸都要暫停了,倒吸一口涼氣。

厲曲軻這是把她昨夜醉酒,羞恥爆棚的表現,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循環播放啊!

紀鳶手指顫抖了:“厲曲軻,有話好好說,不要精神攻擊啊!”

厲曲軻一聲冷嗬,清冽動聽:“你不是忘了嗎?看完就想起來了。不夠,我還有。”

紀鳶:……你是魔鬼麼?

當眼前的“厲曲軻”不緊不慢解開扣子,露出鎖骨上完美的線條。

紀鳶徹底破功了,她臉色爆紅地抬起手,羞憤欲死,欲哭無淚:“夠了,等等!我想起來了,全部!”

紀鳶遺漏一塊的回憶,瞬間被喚醒了。她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她…她對厲曲軻搞黃色了!QAQ

昨夜,紀鳶醉鬼體質害人不淺,好不容易被厲曲軻催去睡覺。

她順手牽了一堆的甜品放在床邊,摩拳擦掌:“美人們,讓朕來臨幸你們吧!”

厲曲軻冷聲提醒:“你敢吃,明天補一千個俯臥撐。”

“好啦,曲軻,分你吃。你彆告訴大反派。”紀鳶眯著眼睛解決了一樣香草雪糕,“啊,好吃!人生美滿了。”

她看向隻有滿滿書籍的臥室:“還缺一樣。”點開手機,紀鳶找到了容景穗出演的電影:“讓我們來感受一下藝術的熏陶。”

紀鳶對著古裝的容景穗狂吹“盛世美顏”。一看奶油皮膚的小鮮肉男主,她一陣嘖嘖稱讚,“皮膚好白,滿滿的少年感,我可以!”

紀鳶慢半拍地低頭撩起衣角,誠懇地說了一句:“厲曲軻先生,你的身材比他好誒。”

厲曲軻:“……夠了。”

紀鳶意猶未儘地拍了拍:“手感不錯啊,我的肚子就軟軟的。每天健身,保持八塊腹肌不容易吧?”

她忽然有點驚奇,躍躍欲試:“還有彈性!我可以用腹肌彈乒乓球嗎?”

厲曲軻磨牙:“不可以。”

在厲曲軻的忍無可忍地警告聲中,紀鳶興致衝衝找了一圈。終於在彆墅健身房區,找到了一個保齡球。

紀鳶沉默了片刻,把保齡球丟進了遊泳池:“它沉下去了。”

厲曲軻:“……”

然後,紀鳶就跳下去遊了一場泳,衝了個澡還不忘吹個頭,進入臥室倒頭就睡。

紀鳶一無所知地睡大覺。唯獨,忘記了帶上衣服。於是,第二天,大反派是光著醒過來了。

醉酒的“光榮體驗”,一股腦砸中紀鳶,她七葷八素地捂臉想哭。

她五體投地,懷疑人生,怎麼睡覺去還不忘搞事情?這種行為,就是騷.擾啊。

之前,紀鳶都有注意不亂碰厲曲軻的身體。結果,一喝酒,她就被色.魔附身,對厲曲軻上下其手。

完蛋了,紀鳶腦子宕機,她這輩子的臉都丟光了嗚嗚嗚——

害怕厲曲軻真的把昨夜的監控放出來,紀鳶捂住眼睛歎氣,不承認也不行了,犯錯隻有接受後果了。

她鄭重地大喊:“厲曲軻先生,對不起,我不應該碰你!”

紀鳶誠懇真摯的樣子,像極了不小心輕薄了妹子的男人,勇於承擔責任:“你要怎麼懲罰,我都沒有怨言!”

厲曲軻:……感覺有點不太對。

但是,紀鳶認錯的態度足夠誠懇,隻差沒有對天發誓了。

厲曲軻想發火也不好繼續了,他滿意地問:“長記性了沒?以後還敢不敢?”

紀鳶瘋狂搖頭:“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後一定控製住自己的手!”

她非常沮喪,難過到懷疑人生,想要彌補自己的過失:“其實,我昨晚還偷了一隻貓。厲曲軻先生,我把喵喵還回去吧?”

厲曲軻淡然地重複:“不做違法亂紀的事?”

紀鳶抬不起頭:“嚶。”

太順從了,厲曲軻跟打在棉花一樣上,他沉聲道:“孫章舟處理好了。貓可以留下,下不為例。”

厲曲軻竟然沒有興師問罪?紀鳶反而更加歉疚。

她昨天不但頂撞厲曲軻,還用他的身體做壞事,對身體也做了壞事。真的是罪大惡極。

紀鳶越發感動,心甘情願接受懲罰:“厲曲軻先生,你要禁足我,我也可以接受。”

她揉了揉眼角,“我不是有意這樣對你的,你不要太難受。”

紀鳶無意識放大她的哭喪,也過份乖乖聽話。她太傷心了,意識裡都是烏雲密布,下滿了哭唧唧的沮喪小雨。

紀鳶垂頭喪氣:“我明白你為什麼討厭我了。我真的隻會拖後腿,搞砸事情。”

“我不討厭你,”厲曲軻頓了頓,補充道,“也沒有喜歡你的地步。你太高看你自己了。禁足,取消。即使出門,你也在我的掌握之中。”

紀鳶抽了抽鼻子,內疚感更深了:“我昨天都那樣了,你還遵守承諾,其實你也不壞嘛。”

紀鳶拍拍胸口:“是我對你有偏見,我向你道歉。”

她捏了捏指尖,“昨晚,我說了很多過份的話。但是,我知道,你對我挺好的,還給我吃甜品,在我害怕的時候安慰我。”

“所以,你討厭我,我不會有怨言。如果有可能,我會消失的,絕對不會給你再添麻煩。”

紀鳶聲音很輕很輕:“我不討厭你,如果你少做一點壞事。我們可以成為好朋友。”

昨夜的她很大膽,做了很多荒唐事。當她自顧自話和厲曲軻交朋友的時候,莫名有點快樂。

好似一不小心摔進凶猛野狼的巢穴。她本以為會被餓狼一口吞掉,卻一不湊巧窩進它最柔軟的腹部,毛絨絨的溫暖為她遮擋去了風雨。

紀鳶害怕著,卻又有點依戀這種感覺。

難怪,厲曲軻會說,她容易被收買。

對著裡最凶狠的反派,紀鳶都有了一種共情。因為共用身體嗎?

紀鳶想不出原因,隻是直率而笨拙地表達自己的心意:“我保證,不會做傷害你的事情。”

厲曲軻笑了:“那麼,你證明給我看。”

笨笨的兔子,竟然向凶獸表達善意,真不怕被一口吞掉。奇怪又不礙眼的存在。

厲曲軻慢條斯理的冷淡:“你不是第二人格。對麼?”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等待作者君的小仙女們,祝越來越美,晚安,好夢~

愛你們,麼麼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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