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3(1 / 2)

閔漾集團周年晚宴上, 厲大總裁冷峻的臉龐,身形高大挺拔。他漆黑的眸子冰冷深邃, 存在的一刻起吸引萬眾目光。

年輕貌美的女人撲進“厲曲軻”懷裡, 她不經意地抬起臉,赫然是“厲總”剛剛重挫的梁氏千金梁玫。

全場紛紛倒吸了一口涼氣,他們不約而同屏住呼吸, 重度潔癖的厲總會有什麼反應?

這位千金大小姐是來使美人計,還是複仇挑釁的?

梁玫把整個身體軟軟地靠在紀鳶身上,在她的耳邊吐氣如蘭:“厲總,不會連這小小的請求, 也不願意吧。”

紀鳶麵色緊繃, 她下意識在心裡哀嚎:突然一個人撲到身上,她支撐不住了啊!

梁玫感受到“厲曲軻”的身板微僵, 她一陣了然輕笑,原來厲曲軻不是生人勿近,而是害羞啊。

厲曲軻不會從來沒有碰過女人吧?

梁玫默默可惜厲曲軻,她的暴躁哥哥梁越禾, 可是高中開始交女友,後來身邊就沒缺過女人。

梁玫意圖再試探,隻聽“厲曲軻”不緊不慢,又格外真誠的聲音:“你先起來,太重了。”

梁玫嘴角的笑都僵硬了,她身為梁家的千金,受到多少青年俊才小心翼翼地追捧, 厲曲軻直接戳她的痛處。

不知道女人最在乎自己的體重嗎?

“厲曲軻”在眾目睽睽下嘲諷她太重,最靠近的一對男女賓客聽見了,他們眼睛裡驚訝又是明晃晃的笑意。

梁玫完美的笑容瞬間裂出了一條縫,她臉色微青,擠出了一抹冷笑,輕聲道:“你再說一遍。我不滿意,彆指望我會起來。”

說著,梁玫的身體還朝紀鳶方向壓了壓,紀鳶還是頭回見到,如此蠻不講理的人。

紀鳶又不敢真的放手,這個女人腳崴了,摔倒地上怎麼辦?

紀鳶無措地求救,腦海裡厲曲軻的嗓音涼到透:“你用的是我的身體。鬆手,立刻,馬上!”

紀鳶才緩過神,她如今和厲曲軻共用身體。

多虧厲曲軻經常鍛煉的好身材,穿衣顯瘦,脫衣有肉,扶起一個女人綽綽有餘。

更為棘手的問題砸向紀鳶,厲曲軻有重度的潔癖,陌生女人在厲曲軻眼裡就是個大號的“汙染源”。

紀鳶心一陣亂跳,再晚一點,厲曲軻會徹底爆發的。

紀鳶的身體比心反應得快,梁玫一下子被反手推開,踉蹌退了兩步撞到了牆上。

梁玫額前垂下了一絲頭發,高傲眼神不可置信:“你推我?”

梁玫的臉龐有一絲英氣,她目光發怒,眼角帶著一抹顏色,漂亮得不得了。

紀鳶被梁玫的美貌攻擊,她一時忘記了語言。

然而,厲曲軻身體先自己動了起來,紀鳶驚訝地發覺,她仿佛旁觀者,失去了掌控權。

“厲曲軻先生?”紀鳶微微地訝異,暫時沒有弄清原因。

她體會了一把厲曲軻平時的感受,五感共享,唯獨不能掌控身體。紀鳶沒有失去控製權的遺憾,理所當然。

隻是紀鳶忍不住透過厲曲軻的目光,打量梁玫完美自然的妝容,姣好的身材曲線,連身上的服飾搭配都相得益彰,英氣動人。

“好漂亮啊。”紀鳶情不自禁的感歎,直直傳到了厲曲軻的耳畔。

厲曲軻手指一頓,隻聽小木槿真誠歎息道:“厲曲軻先生,這麼好看的人,你不能溫柔一點嗎?”

如果小木槿是實體,厲曲軻能親自收拾她一頓,看臉看的忘記原則了?

梁玫的視角裡,厲曲軻一刹那變了氣勢凜冽陰森,他漆黑的眸子冰冷懾人:“說你很重了。”

他抽出了前胸的紙巾,細細擦拭藝術品般修長白皙的手指,仿佛剛碰過臟東西一樣認真消毒。

厲曲軻磁性悅耳的聲線如天籟,撲麵而來的殺傷力十足:“你這女人,吃的跟想的一樣多。”

如果說,剛才厲曲軻推開梁玫,下了她的麵子。現在他冷酷犀利的話語,更是直接啪啪啪地打梁玫的耳光子。

梁玫從小到大嬌生慣養,渾身上下散發的魅力和氣質無數人人追捧,哪裡受過這樣的氣。

她眼角頓時紅了:“厲曲軻,你是男人麼?居然敢嫌棄我。”

眾人拿著酒杯的手一抖,天哪,厲總名不虛傳,是女人絕緣體。

再漂亮的女人都被厲曲軻無視,還毫不客氣冷嘲了一番,梁千金沒氣哭出來已經很不錯了。

他們又覺得梁玫自作自受,厲總嚴重的潔癖症,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梁氏的千金還投懷送抱,沒被從宴會上趕出去,已經很給麵子了。

然而下一刻,梁玫就被下了逐客令。

“送梁小姐。”厲曲軻眼眸冰冷,他不動聲色奪回了身體控製權,轉身邁開修長大長腿。連理睬,都沒有理睬梁玫一下。

梁玫似聽到周圍的竊竊私語,憐憫的目光諷刺地紮心。

她直接氣笑出聲,追了上去堵在厲曲軻麵前。梁玫憤怒的聲音含在喉嚨:“厲曲軻,這就是你說的合作?這樣羞辱我!”

厲曲軻不含情緒的目光落在梁玫的臉上:“讓開。”

梁玫撐著一口氣,英氣眉眼淩厲:“厲曲軻,這回是我幫你,你才從梁家咬下了一口肉。五百億啊,你應該感激我。”

“是麼,”厲曲軻臉色冷淡,微微的不耐,“你的父親和哥哥一定會很欣慰。”

梁玫得意的樣子一頓,也知道自己幫助外人坑自己家的理虧。但父親對梁越禾至極失望,她變相獲得了優勢。

厲曲軻睿智嘲諷的眼神,看穿了梁玫虛偽的麵孔。

梁玫心裡發狠,麵上笑容綻放明豔的不得了:“你要的不是梁家老宅嗎?前提是,你為剛才的行為道歉。”

“不可能。”厲曲軻的字典裡沒有道歉兩個字,更何況對著精明眼中滿是試探的梁玫。

紀鳶疑惑地問:“她是你的合作者?我想起來了,她是梁越禾的妹妹梁玫。梁家老宅,什麼意思?”

她剛說完就發覺自己疑惑太多了,不應該打擾厲曲軻的。

紀鳶的靈魂縮了一縮,嗓音很輕:“抱歉啦,你不用理我。”

厲曲軻冷到極致的臉色稍緩,他在心裡回了一句:“到時告訴你。”

他沒有責怪紀鳶,也不是拒絕回答,隻是承諾晚一點為她解開疑惑。

紀鳶的靈魂抿了抿唇,笑道:“好。”

她笑意很軟,一陣微風般拂過厲曲軻冷硬的心尖,輕盈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