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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檔vip病房, 大白狼立在病床邊上, 它龐大的身軀威風凜凜, 宛如線條完美的雕像。

紀鳶小鹿眼濕漉漉,近在咫尺映著大白狼的毛茸茸腦袋。纖細的絨毛隨著它的鼻息浮動, 一雙眼珠子綠油油放光, 分明垂涎欲滴。

“彆過來, ”紀鳶求生欲爆棚,她很認真用眼神告訴大白狼, “我很凶的!”

病床的另一頭,厲曲軻臉色冷峻,他淩厲的上位者氣勢, 壓得所有人抬不起頭來:“誰放它進來的?”

醫院的老牌保安提著粗鐵鏈匆匆趕來, 他瞳孔微縮,臉上閃過畏懼:“厲…厲總?”

保安大叔低下頭,大汗淋漓:“打麻醉的時候,白狼掙脫了鐵鏈。”

該說這狼鼻子靈得很,幾百米的距離都聞著主人的味兒。

保安大叔大氣不敢出喘, 他的視野無意移到了病床上的少女。

瓷娃娃般漂亮的少女安靜無神, 仿佛童話故事裡失去翅膀的金絲雀,精致脆弱。

保安大叔眼光毒辣, 一看知道,這位是嬌生慣養出來的千金大小姐。

冷淡薄情的厲總,身邊居然也有嬌花一樣的少女出現?

一個瞬間,大白狼衝紀鳶張開了血盆大口, 它試圖舔上少女嬌嫩的小臉蛋。

紀鳶微紅的水眸閃動,晶瑩剔透:“我一點…一點也不好吃。”

“白狼,”厲曲軻嗓音冷淡矜貴,他修長白淨的手指向門口,“不守規矩,出去。”

大白狼縮了縮脖子,它耷拉下毛茸茸的耳朵,垂頭喪氣的大尾巴一甩一甩。

保安大叔不禁瞪大了眼,厲總為了這位千金訓斥了最寵愛的白狼!

他不敢多看,低頭給白狼圍上鐵鏈,卻遭到了它齜牙低吼的震懾。

“恩?”厲曲軻漆黑不見底的墨眸一抬,大白狼抖了抖脖子毛發直立。它仿佛中了定身術立在原地,順從被戴上鐵鏈。

大白狼綠眼珠子通透發亮的委屈,臨走它還對紀鳶戀戀不舍,滿滿遺憾。

危險解除,紀鳶悄悄舒了一口氣,她漂亮眼眸閃爍歉意,剛才錯怪了厲曲軻要把她送入狼口。

厲曲軻半斂清俊眉眼,完美側臉輪廓蒙上一層朦朧的晨輝。

紀鳶一時看呆了。這人真好看,氣質冷淡的不像凡人。似乎沒有人能進入厲曲軻的世界,觸動他的情緒。

回憶起,昨晚和厲曲軻共用身體,紀鳶麵上閃過一絲羞赧和歉意。

“紀鳶,”厲曲軻俯視莫名羞怯的少女,眼眸乾淨澄澈,盛著細碎的星光。他冷淡隔空點了點少女小巧精致的眉眼,“你的眼神,一點也不像植物人。”

眼神暴露了自己?紀鳶藏在植物人身體裡的靈魂一僵。

難怪,厲曲軻要求轉院。他打算將不確定因素,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盯著呢。

裡,厲曲軻一直是隱藏的**oss,神秘而強大。

聽聞,厲曲軻有嚴重潔癖,彆人碰了他的酒杯,他能當著眾人的麵毫不猶豫倒掉杯中酒水。

雖然起初不是有意,紀鳶還是借用厲曲軻的身份,救了植物人少女。

紀鳶手腳發涼,她親眼見證,厲曲軻毫不留情將人踩在腳底下摩擦。不敢想象冷峻男人將矛頭對準她的場景。

厲曲軻默不作聲觀察紀鳶的反應,少女眼眸從清澈的害怕,咻的一下轉向無悲無喜的淡漠:我不是,我沒有,彆瞎說,我隻是一位植物人少女……

紀鳶是家裡嬌寵長大,沒有經曆多太多挫折。少女的目光單純無辜,像柔軟嬌氣的小動物,全然不同以往的刁蠻任性、衝動莽撞。

厲曲軻冷嗤一笑,微涼指腹托起紀鳶的下頜,他一雙眼眸深邃幽暗:“耍小機靈。還記得,你做過什麼?”

紀鳶眼眸安靜,還有點小無辜。開車撞厲曲軻的“紀鳶”,恐怕沒有辦法回應了。

紀鳶的住院手續一辦好,厲曲軻果斷離開:“你最好安分一點。”

新病房隻剩下了植物人少女,窗外鳥鳴清清脆脆。

紀鳶下巴上殘留一絲冰涼觸覺,嬌嫩肌膚微微發麻。

真是奇怪的男人……

醫院走廊,淡淡刺鼻的消毒水味。

厲曲軻身形高大,神情冰冷:“全麵檢查,掌握她身體的一切情況。監視她,調查接近她的所有人。”

賴院長皺了皺眉:“紀小姐的病情,我能負責。其他……”

厲曲軻一貫強勢,不給拒絕的機會:“紀鳶的安全,也由醫院負責。”他停下腳步,思索了一下,“想儘辦法,我要和她交流。”

表情冷淡的賴院長微微一頓:“這種技術在研製,但尚不成熟。厲總,有意願?”

厲曲軻沒有遲疑:“錢我出。”

暴發富一樣的言論,賴院長卻露出了興奮的微笑:他手下大把的人才,最喜歡不嘰嘰歪歪的投資者了。

厲曲軻具有極好的眼光和魄力,他全力支持的醫學研發項目,不但在醫學科學上產生巨大進步,還能帶來極為豐厚的價值回報。

“放心,我一定保護好紀小姐。”賴院長笑眯了眼,心裡不自覺對少女產生了好奇。

除了商業對手,厲總第一次對陌生少女這麼關心,還肯為她做出巨額投資。

***

天色漸漸黑了,植物人少女生物鐘很準,身體自主閉上了眼。

眼前一片漆黑,紀鳶隻是一個晃神。

再次從陌生的身體醒來,紀鳶的雙手,正放在厲曲軻胸前的白襯衫上。

屋外華燈初上,鏡子前冷峻男人大長腿筆直,雪白襯衫開著隻係上了兩顆扣子,他頭發微濕,流暢鎖骨線下顯露完美的身材,與禁·欲清冷的氣息相矛盾。

從未這樣近距離看過異性的身體,紀鳶的臉一秒燙了。

她眼神閃爍都不敢往鏡子上瞧,手忙腳亂係上扣子,係到最後發覺襯衫皺巴巴不對稱,原來一時情急係錯了。

紀鳶默默低頭臉紅,她長吸一口氣,重新解開又係上衣扣。

“為什麼我會在這裡?”鏡子前,紀鳶眼眸微微無措,像極了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紀鳶是明白了,她在夜晚和厲曲軻共用身體不是偶然。

不過,這次是不是該抓住機會,把植物人少女轉移到更安全的地方呢?

紀鳶思索著,孫章舟卻上門親自來接“厲總”出席宴會。

謹記不能暴露自己的存在。紀鳶稀裡糊塗坐上奢華低調的黑色轎車,抵達高檔的拍賣會所。

一踏入大門,紀鳶吸引了無數隱晦打量的目光。

會所奢華低調,觥籌交錯,女士優雅,男人紳士,上流社會的格調。

眾人隱約聽過厲曲軻的大名,但他深居簡出,連攀交情的機會都沒有。更何況,厲曲軻聞名的手段狠辣,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冰冷氣息。

一夜之間從Q城崛起的男人,他出眾的外貌,狠厲的手段,聚集了無數財富和名聲,讓人既是羨慕又望而卻步。

原文中,厲曲軻正麵出場的情節不多,紀鳶隻能按著“冰山臉”的印象模仿。還好孫章舟自覺幫忙應付搭訕的人,她隻用裝高冷就行。

美食區,紀鳶第一眼瞧見甜品馬卡龍,她穿越之前還沒上市的rose款。看起來好酥好軟啊!吃貨紀鳶的嘴角不禁揚起一抹笑意。

“厲曲軻”的俊顏麵癱久了,他緩緩微勾起唇角,笑意從墨色的眼眸溢出,鮮活靈動。

圍觀群眾眼前一閃,堂堂厲氏總裁沒有了身居高位的冰冷氣勢,竟有點…天然斯文俊逸的秀氣。

冰山融化,暖暖春風,更加迷人了。

在旁的年輕女士臉蛋微紅,這男人非富即貴,帥氣十足,笑起來跟偶像劇裡的男主角一樣惹眼。

冰冷的氣質如沐春風,看來傳言不可信。年輕女人躍躍欲試,不舍得錯過在外滿分的英俊男士。

紀鳶一閃淡淡的笑意,落在孫章舟眼裡,儼然成了極大的警告。

孫章舟心裡咯噔一聲,輕步上前:“厲總,誰讓您不滿意?”他神色冷酷而忠誠,似有掃蕩所有讓上司不悅存在的架勢。

紀鳶輕輕收斂了笑容,“厲曲軻”肯定不會公然拿甜品吃,她隻有看著的份兒了。

紀鳶沉默地搖頭,往拍賣台走去,留給孫章舟一個隱隱失落的背影。

孫章舟若有所思,警告看了一眼躍躍欲試的女士,他遠遠跟在紀鳶身後,偶爾應酬一下熟人。

碰巧,紀鳶遇到了原主的繼姐,的女主紀夢韻。

紀夢韻一身清冷的白衣長裙,姣好麵容吸引了不少的注目。

紀夢韻清冷自傲,作為高貴冷豔的校花,她與富二代男主梁越禾相識相知於校園。

兩人因為巨大的性格差異、種種誤會分分合合。直到多年後重逢高檔拍賣會,一位清冷的名媛小姐,一位桀驁的富家公子,再次開啟了虐戀情深的豪門愛情故事。

紀夢韻得到了萬貫家財,搖身一變全華國最富有的名媛。經曆一番虐戀,更得到了富二代男主梁越禾的無限寵愛,令無數人豔羨的完美結局。

其中最大的受害者恐怕就是“紀鳶”。用紀鳶的死亡,她的財產為男女主的幸福生活鋪出一條康莊大道。

紀鳶按兵不動,然而“厲曲軻”身材頎長、鶴立雞群,是降不下存在感的。

紀夢韻第一眼看到了人群中的“未來妹夫”,母親卜碧珍被抓走的幕後推手。

紀夢韻眼神懼怕又厭惡,一旁的梁越禾看在眼裡,他誤以為是初戀女神遇見了死纏爛打的男人。

不管怎樣,讓紀夢韻不開心的,一定不是好人。

剛剛回國,梁越禾對Q城的了解還不夠深,沒認出眼前人就是Q城之主的厲曲軻,得罪不起。

梁越禾大男子主義發作,他大步走到了紀鳶的麵前:“這裡不歡迎你,給我出去!”

整個會所忽然安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潔白的病房,門窗緊閉,紀鳶睜著眼平躺在病床上。

鼻尖充滿醫院消毒水味道,紀鳶的耳邊是一對陌生母女低聲密謀。

中年婦女:“女兒,上次派人找的毒.藥NSP09已經到手了。”

年輕女人:“好,今晚十點趁護士換班,病房一沒人時就動手。”

聽到那熟悉的台詞,紀鳶腦子一懵。

這不是她昨天看的那本《豪門總裁抱抱我》言情裡,惡毒後媽母女倆的台詞嗎?

中與紀鳶同名同姓的少女,是女主紀夢韻同父異母的妹妹,徹頭徹尾的炮灰女配。

父親紀東海重病去世之前,促成了小女兒紀鳶的訂婚儀式,定親對象是裡的反派大佬——豪門總裁厲曲軻。

隨後,紀鳶繼承了父親的巨額遺產,淨資產近二十億。

隻拿了兩千萬的後媽卜碧珍和紀夢韻心理落差極大。卜碧珍更是氣得眼紅,她整天給單純的紀鳶洗腦:

商業新貴厲曲軻冷酷無情,權勢滔天不擇手段。等紀鳶二十歲生日一到,厲曲軻就會娶了紀鳶,並迫不及待殺掉紀鳶,得到她名下全部的家產。

再加上繼姐紀夢韻若有若無的暗示:紀父紀東海的身亡有蹊蹺,厲曲軻的嫌疑最大。

由於沒有實質證據,紀鳶對厲曲軻又恨又怕,終於在結婚的前一天爆發了。紀鳶醉酒駕車,她一時衝動對準厲曲軻狠狠踩下了油門。

結果,厲曲軻身手敏捷躲過一劫,紀鳶自己措不及防出了車禍,深受重傷導致植物人。

不僅如此,後媽卜碧珍和繼姐紀夢韻為了完全得到紀鳶的財產,美名其曰“幫助紀鳶消除痛苦”,聯手將病床上的紀鳶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