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2 / 2)

張千秋嗓子發抖,額上都是汗。他可是有家要養的人,索性乾脆利落地低頭:“厲總,厲總,彆生氣,是我的錯。”

無妄之災啊,明明是梁越禾閒著沒事,到處亂咬,連厲總也招惹。

厲總大駕光臨,張千秋本來笑的合不攏嘴,如今隻求彆關門大吉就不錯了。

張千秋看向一臉囂張的梁越禾,急紅了眼,“梁少,冷靜點。會所有會所的規矩。您能進來,閔漾集團的厲總自然也能!”

紀鳶謹記不能破壞厲曲軻的冰山形象,她板起了俊臉,隱約嘲諷:“梁少,還有意見?”

閔漾的厲總?

梁越禾心神一震,這家會所在Q城的地位數一數二,能讓會所主人諂媚到得罪他的“厲總”,隻有父親梁定非三令五申,絕對不能招惹的厲曲軻了。

厲曲軻孤身一人來到Q城白手起家,他從小小公司迅速崛起成為龐大的集團,遍布各個產業占據核心地位。他旗下的財團和梁氏整個家族成兩足鼎立之勢。

梁越禾當時滿不在乎看了眼,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厲曲軻難得有的一張側臉照。他隻記得黑衣男人眼神冰冷,周身威嚴陰沉的氣勢讓人非常不爽。

仔細一瞧,麵前青年除了惹眼的外貌,一雙眼睛確有如同寒潭的沉寂幽森。

父親說過,厲曲軻精明詭譎,手段狠戾宛如惡狼。他一旦咬住對手,不狠狠從對方身上撕下一塊肉不罷休。

寧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

原來,剛才旁人幸災樂禍,或憐憫的目光是衝自己來的。

這群趨炎附勢的小人!梁越禾盛怒中一陣心煩意亂,下不來台。厲曲軻這樣棘手的人物,他剛才還指著鼻子讓他滾……

“是梁大少啊,”孫章舟應付了兩三位熟人,遠遠就聽見厲總和梁越禾冰冷對峙。

孫章舟對上司的濾鏡最深,厲大Boss手段狠戾的形象已經刻到他骨子裡了。

紀鳶陰沉著臉,神色莫測。孫章舟心裡一驚,厲總眼裡,恐怕梁越禾已經是死人一個。

孫章舟真怕梁家大公子被弄死在這,可惜還不是撕破臉的時候。他一邊冷漠想著收拾梁越禾的後事太麻煩,一邊笑容謙和上來打圓場。

他金邊絲眼鏡後的雙眸笑的溫和,文質彬彬:“上次閔漾和屏鼎合作十分愉快,令尊還提到了您,真榮幸在這見到梁少。”

“是你?”梁越禾趾高氣昂的臉色一頓,厲曲軻的頭號下屬,閔漾副總裁孫章舟的臉龐年輕,一頭銀發紮眼,他一直出席在人前,梁越禾不可能認錯。

眼前的人是厲曲軻無疑了。老頭子如果知道,他這麼快把厲曲軻得罪了遍,指不定又要搞停信.用.卡、不給錢的手段。

梁越禾臉色鐵青,他自視甚高,但一時離不開家裡的資助。聽話聽半句,看人也不記臉。

這下好了,一不留神踢到鐵板了,梁越禾腳趾頭疼得鑽心,想發泄大罵打人,但礙於麵子他還得忍下來。

手機鈴聲響起,梁越禾一看,自家老頭子居然打電話了。

梁越禾緊繃著臉走到角落:媽的,誰在背後打小報告?

剛接通電話,梁定非一陣破口大罵:“你又在惹是生非?說了多少次,不能和閔漾總裁為友,也絕對不能和他為敵!我跟你說的話,你都聽到狗肚子裡了?”

父親梁定非罵的氣喘籲籲,梁越禾神色不耐把手機拿遠一點,他不肯服軟:“我就招惹了,能怎麼樣?”

梁定非沒給這不孝子氣死:“你去給厲總道歉,不然彆回來了!”

電話被掛斷,梁越禾滿臉戾氣,敢要他道歉的人,現在還沒生出來呢!

一轉頭,卻已經不見了那三個人的蹤影。

梁越禾冷哼一聲,什麼厲總,還不是膽小鬼一個。

紀鳶不想再起正麵衝突,既然劇情大神不允許厲曲軻出現,她也不賴在那兒。

隻臨走前,紀鳶對孫章舟說了一聲:“把‘流雲’鑽石項鏈匿名拍下。”

厲曲軻尋找了母親遺物十多年,紀鳶借用了他身體,不希望他再次錯失機會。

紀鳶不知道自己的一句話,導致梁越禾在拍賣會上丟了多大的麵子,在圈子裡都傳出了笑話。

平生第一次,梁越禾的臉麵被人踩在腳底下狠狠摩擦,整個會所都在嘲笑憐憫他。梁越禾恨得要死,氣得想殺人。

而紀鳶一無所知,安然坐在豪華轎車後座。

小車內有隔擋,看不到後座的情況。

紀鳶小心翼翼捧出一個杯子,盛著精致小巧的粉色的馬卡龍,微微香甜的氣息,看起來好美味。

紀鳶笑的嘴角彎彎,她小口咬上粉嫩的馬卡龍,好奇新出品的味道。

“Boss,”孫章舟打開車門,他捧著首飾盒遞了進來,“珠寶……拍下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