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離開這裡，必須征求他的意見。
“沒錯，這是我的策劃，能讓公子掙得盆滿缽滿，也是我的榮幸。”
“如此，剛才那一腳之仇，我就不計較了。”聶公子手中的折扇一揮，十分瀟灑利落往不遠處的雅座一指：“走，過去慢慢說。”
宋雨竹也不客氣，當即跟他平起平坐。
牛媽媽額頭直落黑線，這小妮子，真是大膽，彆看主子現在笑眯眯的，誰也不敢保證他下一秒會不會情緒突變。
宋雨竹開始跟他談起了條件：“這些對我來說不算什麼，我腦子裡有的是稀奇的點子。”
聶公子笑道：“牛媽媽乾的不錯，撿到這樣一個寶。”
宋雨竹輕笑，這男人神采飛揚的樣子，看起來心情不錯，聲音聽著像滴水穿石，渾厚中帶著穿透力。
“多謝誇獎，如果公子能讓我離開百花樓，後續我會繼續提供新鮮有趣的點子，保證每次都不帶重樣的。”
這小妮子竟然想著離開，靠著柱子邊偷聽的牛媽媽，驚恐的瞪大眼睛。
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是存心想要惹怒公子啊，她剛想過去勸說一番，就見聶公子哈哈大笑起來：“好，你可以走了。”
宋雨竹愣了下，這東家真好說話。
哪裡惡魔了，哪裡殺人如麻了？但姑娘們都這麼說，那也不會有假。
這麼痛快，會不會有詐？
“那個，我真的可以走了？”
聶公子看了一下窗外的深夜，月光皎潔，星子閃爍，又意識到什麼，又道：“現在還不能讓你走。”
宋雨竹：“……”
這人，純心戲弄她的？俏臉瞬間凝結成冰，冰冷的眸子掃向他，就見男人輕笑著踱步過來：“夜深了，回去不太方便，明早我派人送你回去。”
他笑得眯起來的眼睛，帶著詭異，讓人多看幾眼，似乎就被吸附了靈魂，就連帶思想也變得混沌起來。
這男人果然很詭異。
隻要肯放她走，一切都好說。
看到聶公子的指示，牛媽媽趕緊將賣身契拿了過來，臉上十分不舍：“公，公子，就這樣放她走啊？”
她的搖錢樹啊，她痛心疾首的想。
聶公子挑眉：“不然呢？留她在這，出謀劃策？”
宋雨竹見狀，立即道：“聶公子，即使我不在百花樓，也一樣可以幫你們掙錢。”
牛媽媽拍手：“你每次幫忙，咱們青樓都付給你相應的報酬。”
一談到這個，宋雨竹就生意經附體：“既然要合作，那就正式點，寫下契約什麼的，我們可以簽個三五年，這期間，我的點子，我的手藝都可以傳授給你們，保證你們百花樓火火紅紅。”
牛媽媽驚訝的瞪眼，這小妮子還真是會做生意，膽子也大，敢跟公子這麼談條件。
進了百花樓的姑娘，能毫發無損的出去，也隻有她了。
這個決定，她可不敢下，好在公子在場，就等著他發號施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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