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完畢,伴隨著雷動掌聲,那些看不過癮的男人,已經高聲呐喊:“牛媽媽,壓軸的花魁什麼時候出來啊。”
“就是啊,還要讓人等多久,我們都迫不及待了。”
牛媽媽此刻揮舞著手帕,笑的風情萬種:“哎呦,各位爺,還真是心急,這不,牡丹姑娘現在就登場了。”
她說著,打了個響指,舞台上的蠟燭一下就熄滅了,伴隨著看官們的驚叫聲,一盞盞五顏六色的花燈,從空中落下。
美妙的歌聲中,花瓣紛紛揚揚,在繁花落儘的時候,橫梁上的秋千晃落。
伴隨著一個優美的翻跟頭動作,下來一個白衣女子。
牡丹唱著宋雨竹為她量身安排的繁花,纏綿的曲風,柔柔的嗓音,如同一把小鉤子,鉤得男人們心頭癢癢,神魂顛倒。
她的一顰一笑,收放自如,伴隨著她吟唱的時候,台上多了幾個穿著粉色衣裙舞姬,翩翩起舞。
粉白相間,中間的那抹白衣仙子,格外引人注目。
美的神聖,美的不可褻瀆。
就是這種禁欲般的美,把這些男人的胃口吊到了極點。
一曲完畢,聽著海浪一般的歡呼聲,宋雨竹輕笑,她成功了。
今晚登台表演的女子,全都賣了個好價錢,同時她也在為這些女人的悲慘命運而憐惜。
看著陳媽媽跟這些客人打成一片,數錢數的手抽筋的樣子,宋雨竹彎了彎嘴角,閃身而退。
卻不想在樓梯的轉彎處,跟一個男人撞了個正著。
“對不起。”宋雨竹丟下這句就走,臂膀卻被一雙纖細的手給拉住了。
好聽如厚重古琴般的聲音落下:“姑娘的道歉,太不夠誠意了。”
抬眼,入目的是一張邪肆的俊臉,十分妖孽,狹長的桃花眼,帶著彆樣深意。
來人看著宋雨竹的眼神帶著探究,全身上下,從玉冠到紫色的衣袍,都透著騷包氣息。
兩人的眼神對上,他眨巴了一下眼睛,像是在放電。
“我不是故意的,我已經跟你道歉了。”宋雨竹辯解。
桃花瀲灩的男人,嘴角勾笑,並不去看她,而是對迎上來的牛媽媽道:“牛媽媽,這位姑娘新來的嗎?挺有個性的。”
一副高高在上的詢問態度,牛媽媽對他俯首稱臣。
她愣了一下,繼續掐媚的笑:“聶公子,你來了,怎麼不事先說一聲,媽媽好派人去迎接。”
宋雨竹怔了怔,眼角餘光瞅了那公子一眼,原來他就是姑娘們口中,聞之色變的男人。
但這樣看著,好像並不是殺人狂魔。
男人麵上掛著勾人魂魄的笑容,他這一發浪起來,風情萬種,根本就沒有女人什麼事了。
他揮手道:“今晚百花樓的生意不錯,好久沒看到全場爆滿的樣子,媽媽你真是越來越能乾了。”
牛媽媽輕咳了一聲,將宋雨竹推了過來,笑著引薦道:“公子,你說笑了,我那點本事,早就打水花了。今晚的人聲鼎沸,全是水靈的功勞。”
聽牛媽媽這麼說,宋雨竹心想,她還是挺講義氣的。
瞧她那卑躬屈膝的樣,就知道這個百花樓真正做主的是這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