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之前根本沒有交集,就這樣一聲不響的要訂親了,還真是讓人覺得稀奇。
眾人的好奇心,都跟貓撓一般,迫切的想知道原因。
有知道內情的村婦,神秘兮兮的壓低聲音道:“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我家那口子,前幾天在山上砍柴時,親眼看到劉泰山把她給強了。夏家當天還跑去宋家鬨的,這不都生米煮成熟飯了,就隻有成親了。”
村婦們聽了咋舌:“啊,竟然還有這樣的內幕,這老宋家怎麼竟出這麼不要臉的東西。”
“可不是,聽說劉氏年輕那會也是這麼不檢點,這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村民的議論,夏家不是不知道。
但眼下,事情都發生了,就算把劉泰山拖出來打死了,都無濟於事。
雖這門親事是訂下了,但夏家人還是心裡不得勁,尤其是夏草整日在閨房裡以淚洗麵,鬱鬱寡歡。
這會她盯著窗口處,看到那一晃而過的高大挺拔身影,趕緊抹了一把淚,小跑著出去。
“梁樹哥。”她哽咽的喚道,就像一隻等著人安撫的小兔。
“夏草,聽說你跟宋家訂親了,恭喜你,終於有了歸宿。”
梁樹一襲青色布衣著身,一頭黑發用一根發帶束起,眉眼清朗,小麥色的肌膚,那雙黑眸沒有波瀾。
他有些瘦了,此刻手裡拿著一根扁擔,腰間綁了繩索跟一把砍柴刀,一副要上山砍柴的樣子。
一想起上山,就讓夏草想起那等難堪的事。
聽著他所謂祝福的話,心更碎了:“梁樹哥,你知道的,我喜歡的人一直是你,我是被迫的。”
才說了兩句,她就淚眼婆娑,整張小臉滿是淚水,看著就像被風雨摧殘的一朵柔弱小花。
若是梁樹不計較,她還可以悔婚。
丟了清白身是很可恥,但那宋雨竹也不一樣嗎?
夏草到現在還在做著美夢,梁樹卻潑了她一盆冷水:“你若沒給劉泰山機會,他又怎麼會得手?”
看他們明明很熟的樣子。
梁樹自然是想不到,她如此的有心計,居然知道動藥。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終於擺脫了這塊牛皮糖,心情頓時輕鬆了不少。
夏草眼淚嘩嘩流淌下來:“我,你知道的,我跟劉蘭芝比較要好,那天她回門,我就去串門了,遇到劉泰山多說了幾句話。
再則就是在山上遇到你們一塊砍柴,我真的私底下沒跟他來往過,誰知道他是那樣的人,嗚嗚嗚……”
“夠了。”梁樹一把甩開了她:“這是你們的風流韻事,跟我無關,我也不想聽。”
“梁樹哥,你聽我解釋。”夏草被他推了一個踉蹌,也顧不得許多:“我心裡隻有你,我知道自己失身,配不上你,但你若不嫌棄的話。我,我可以不要彩禮,我願意嫁給你。”
梁樹愣了一下,隨即嘲諷一笑。
這個夏草看來受刺激了,都說出這種胡話來了。
他從前不要她,以後更不會要她。
轉身就走,卻被她攔住了去路。
“夏草,你彆擋路,你都快成了劉泰山的媳婦了,彆跟我拉拉扯扯,讓人看了惹人閒話,你不要臉,我還要臉。”
“……”這番話讓夏草十分難堪,她怒道:“梁樹哥,你該不是以為我勾搭他的,所以嫌棄我?我可以用死證明我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