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他能回頭看她一眼，好好的跟她說說話，她就心滿意足，做什麼都願意。
“夠了，彆白日做夢了，你應該很清楚你為什麼能活到現在，若是沒有肚子裡的孩子，你以為現在還有命跟我說話？”
“我……主子，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
牡丹的心瞬間就慌亂了，他說的話，就好像給她下了死刑。
怎麼沒有翻身的餘地了嗎？她還年輕，不能沒有聶騰的愛。
孩子還沒有出生，不能遭遇父親的嫌棄啊。
“我不想聽，我一個字都不想聽。牡丹，今日的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聶騰俯下身去，跟半蹲的她保持一個高度，修長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
那力道大的，似乎就要把她的骨頭給捏碎。
“疼，你放開。”
“主子，你放開牡丹姨娘吧，她現在身體很虛弱，經不起任何的折騰。主子，求求你高抬貴手。”
趕過來的珍珠，看到這一幕，嚇的魂魄都快飛起來，趕緊跪地，磕頭求饒。
“珍珠，你走開，這裡不關你的事。”
牡丹抬起高傲的頭顱，雙眸空洞的看著聶騰的這張臉，似乎要將他的麵容，刻入骨子裡。
“哼，殺你還臟了我的手。”聶騰收了手，看著她驚恐的模樣，冷笑道：
“還有半年可以活，好好珍惜剩下的日子，少玩花樣。”
“主子，你就一心想要我死嗎？就算我死了，輕雲也不會回來了，她是你的女人，得你的寵愛，難道我就不是嗎？
這十多年來，我對你忠心耿耿，為你立下汗馬功勞，這些你都看不到嗎？是你辜負了我，是你傷了我的心，要不然我會為愛成魔？”
說到激動處，牡丹臉色漲得通紅，這一下子說太多，氣息轉換不過來，連連咳嗽了好久。
她淚眼摩挲，整個人就跟即將凋零，落入泥土的黃花。
說她有心計，說她惡毒，她都忍了。
倘若她不這樣做，是要將心愛的男人推入其他女人的懷抱嗎？
她做不到，她會瘋的。
她跟了聶騰那麼多年，什麼都可以付出，那些女人憑什麼坐享其成，憑什麼跟她爭搶。
“牡丹，若是當年我知道你是這樣的人，說什麼，我都不會救你。
是我的錯，是我救了一條白眼狼，是我作繭自縛。”聶騰冷著聲音道。
誰能想到當年那個衣著破爛，眼神倔強的小女孩，會成了今日這般模樣。
見聶騰將錯誤往自身上攬，牡丹眸光騰起希望。
主子一定對她還有些感情，隻不過她做的這些事，確實讓他失望了。
她還有機會的，她不能放棄，她要爭取。
不等她反應，聶騰的下一句話，直接將她打入了萬丈深淵：“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便是救了你。”
說完，他用力抬腳就走。
牡丹被甩在地上，腦袋重重的磕在地上，額頭滿是鮮血。
肚子那裡隱隱作痛，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流逝。
她好累，好累，隻想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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