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粒冷漠,“老子對你又硬不起來,這樣玩我有意思?”
女人笑容妖冶,透著一絲少女天真。
“試試看嘛。”
她很自然牽起暴躁小受的手,意外的是,他虎口結著一層乾燥的老繭,粗糙得有些鋒利,刺得她微微發疼。許粒冷不防碰到一隻女性的手,光滑細膩得跟奶豆腐似的,他反射性就想甩出去,被緋紅緊緊握著。
刹那,他尾椎骨竄過細微的電流。
少年渾身為此一顫。
“感覺怎麼樣?”
緋紅迫不及待問他的牽後感。
“不怎樣,黏黏膩膩的,令人惡心。”許粒絲毫不給麵子。
“第一次都這樣,習慣就好。”
緋紅晃動手機,“我已經替你請假了,走,咱們去玩旋轉木馬。”
許粒:“???”
這女人是把他當三歲小孩來哄嗎?!
誰他媽要玩小木馬!!!
緋紅把人拖到了目的地,許粒一抬頭,看見建築物上的“XX兒童樂園”。
這一刻,人類想死的心都有了。
“老子死也不會踏進這鬼地方半步!”許粒雄赳赳氣昂昂叫囂著。
但他還是被緋紅熟練扯著腰帶進去了。
少年劈裡啪啦炸毛了,他漲紅了臉,“鬆手,鬆手,老子褲子要掉了,你變態嗎!”
來兒童樂園的,一般是親子組合,要麼是爸爸媽媽帶著小孩,要麼是爺爺奶奶帶著孫兒,許粒一八零的個頭混在裡邊,自覺丟臉非常,他甚至還買了一個小黃鴨帽子,把自己的腦袋給活埋了,露出的耳朵是紅彤彤的。
一開始,在壞女人的威逼之下,他不情不願騎上了旋轉木馬。
到最後,許粒抱著馬脖子不肯撒手,小辣椒似的,還跟小朋友嗆聲,“我有錢,我多騎幾次怎麼了?還有,你這已經涉嫌插隊了,是犯法的,要坐牢的!”
緋紅:說得挺像那麼回事兒。
小朋友奶聲奶氣地控訴,“可是天黑了,快關門門了,哥哥你都騎了好多次好多次好多次了!”
許粒哼了一聲,“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小朋友哇的一下就哭出來。
家長焦頭爛額地哄人。
“好啦。”
緋紅接收到家長的求助眼神,踮起腳,順毛捋著小受的腦殼,“下次再帶你來玩。”
許粒很不高興,那嘴唇兒噘的,幾乎能掛醬油瓶兒了。
緋紅看得又好氣又好笑。
“下來吧。”
她伸手牽他。
許粒爬了爬頭發,不情願照做,似乎為了泄憤,他使勁攥了把女人的手心。哼,軟綿綿的,沒有一點力氣,真是天生嬌弱,碰一碰還容易受傷。他這麼想著,又放輕了力度,改成捏的姿勢。
“還生氣?”
緋紅戳了下他噘起來的嘴唇。
少年喵嗚一聲,惡狠狠咬住對方手指。
氣氛突然變得曖昧起來。
許粒後知後覺——
他是瘋了吧!
他連忙鬆開牙齒,用舌尖頂出對方的手指。
女人歪著頭看他。
茂盛的黑發披在肩頸之後,僅剩一綹黑蛇,彎彎曲曲盤在胸脯上,性感神靈的瞳孔裁剪了夜色的漆黑,似無邊深邃的漩渦,摧枯拉朽瓦解人類的軟弱意誌。
許粒心頭一跳,掩飾性地呸了一口,罵道,“你的手指臟死了!惡心!”
“嗡——”
少年口袋裡的手機震動。
許粒臉色微變。
他警告般瞥向緋紅,“我要回去了,你彆跟來。”
說著他就跑了起來。
許粒狂奔到一處僻靜的路燈下,確認距離安全,才點開了通話。
“想老公了嗎?”
那頭是低沉的男聲。
許粒扶著膝頭,呼吸微喘。
“有屁趕緊放,找我什麼事!”
闞定權輕笑,“沒事不能找你了?嗯……你這是故意誘惑我的嗎?”
許粒冷冷道,“闞先生,你已經結婚了,我們協議到此為止,請你好好珍惜你的太太,彆發騷招惹老子。”
闞定權有些訝異,“我以為你討厭她呢。”
他又耐心安撫道,“給我點時間好嗎?她隻是擋箭牌,你知道我最愛的隻有你。”
“呼。”
許粒脖子一熱。
兩隻纖細的胳膊從後頭抱住了他的腰。
許粒嚇得呼吸發抖,手機一個不穩,摔進了灌木叢裡,男人的聲音變得遙遠模糊,“小粒……你相信我……”
許粒沒法回應他。
因為新婚的闞太太正在他懷裡,那溫柔多情的麵孔跟闞定權幾乎是一模一樣的。
不,比他還壞一百倍。
她環住他的頸,笑著說,“找你很久了,作為獎勵,賞我一吻好嗎?”
許粒的臉色陰晴不定。
他有感覺了。
“操。”
他掐著女人的腰,又陰著臉,用力咬了下去。
雙唇染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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