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光芒·惡魔新娘(3)(2 / 2)

虐文使我超強 公子永安 25280 字 4個月前

許粒的粉絲激動壞了,火速改了粉絲群體的應援昵稱。

不過在這方麵,他的粉絲被分成了水火不容的兩派,一派信誓旦旦自稱那羊角虛影是神明的庇佑,於是要把奶粒改為神靈粒。

另一派則是甩出了文獻資料,力證那是惡魔的形態,她們還寫了深情的小作文,一定巡遊人間的惡魔不忍天使墜落,所以才會出手拯救她們墜落的哥哥,惡魔粒才是最□□!

而他們的哥哥,第一時間就找上了舞台導演,想要串供一下台詞,平息事態。

他還沒說話,舞台導演就用一種詭異又愛憐的目光看著他。

“……我知道了,沒有童年的孩子總是很渴望拯救的童話,不過下次,你要提前跟我說,不然真的會嚇死的。”

哥哥:“?”

他後知後覺,惡魔已經替他收拾過爛攤子。

他捏了捏耳根,臉上的鱗片熱度未消。

舞台導演出麵辟謠,說是他與主唱許粒聯手進行的一次藝術演出,製造首場演唱會的驚喜,那羊角的暗影,不過是他們藏在暗處的投影機的功勞!

不過雖然他解釋了,仍有大批人表示不相信。

他們可是放大了許粒摔下的過程,他一點也不害怕也就算了,好像還伸手要抱,更離奇的是,他還說了一句,“對不起,我又……麻煩你了。”

儘管這一句因為現場混雜,當時沒有人在意,可是事後,則有無數大神,拿著放大鏡,非要發掘出其中的蛛絲馬跡。

他們越挖越覺得——

官方說謊!

許粒身邊,肯定有一個“祂”!

不然怎麼解釋,為什麼每次許粒都要出事的時候,都能化險為夷?巧合能這麼巧?

有人說許粒喜歡小動物,還喂流浪貓,說不定是貓靈救了他!

也有人說許粒的靈魂太過純淨,惡魔盯上了他,還把他養成自己的靈魂的禁臠!

在外界紛紛擾擾的情況下,哥哥專心做著自己的事業,一步步壘建自己的神壇。

值得一提的是,在這個登頂的過程中,哥哥守了好幾年的空房。

守得他都性冷淡了。

哥哥是個感情含蓄的男孩子,那一天他鼓起勇氣,答應成為惡魔的新娘,已經是他這一輩子能做出最出格的事情了。他總不好,沒有一點男孩子的矜持,衝到她的麵前,問她那麼久了,為什麼還不跟他上床。啊……想想這個羞恥的畫麵,他都能開謝了。

她為什麼不碰他?

是人類的尺寸達不到惡魔的及格線嗎?她看不起他這個塞牙縫的嗎?

還是……她厭倦了他?

時間越久,哥哥越像是一隻溺水的白鳥,羽翼逐漸沉重,墜入更深的湖底,他隻好壓住不安,拚命地工作,讓她看到自己的價值。

許粒二十二歲,冬蜉蝣樂隊舉辦了三場世界巡回演唱會,一次比一次來的盛大熱烈,從首場的五萬人,到最終場的十二萬人,場場爆滿,座無虛席,屢次刷新全球演唱會的票房記錄,冬蜉蝣樂隊以震撼人心的乾淨天籟而出名,從外國頹靡張揚的搖滾樂中殺出一條血路。

鋪天蓋地,都是讚美聲。

他們讚美,他們是這個時代的偉大的傑作。

但璀璨的煙花之後,總會有落寞的時候。

在許粒還沒有抵達巔峰的時候,樂隊的成員被外界的紙醉金迷晃花了眼。哥哥是主唱兼鍵盤手,成員還有吉他手、貝斯手、鼓手,他們才華橫溢,但奈何出了許粒這一個絕世妖孽,他不僅是樂隊的門麵擔當,還包攬了唱、詞、曲、視頻創意、拍攝等多種才能。

是他,將這個人們並不看好的樂隊,推向了頂級。

他的天賦與靈感被他運用得淋漓儘致,與他同一時代的領域人才,都被他的光芒遮得半點不剩。

樂隊成員習慣了許粒的完美包辦,漸漸也鬆懈了學習,玩起了其他方麵的東西。

吉他手嗜酒如命,每天喝得醉醺醺的,常常都是中午才醒,拖累樂隊的行程。而貝斯手則是花心浪蕩,一腳踏好幾腳船,其中還包括一個粉絲未婚先孕,桃色緋聞接連不斷。

至於最後的鼓手,他跟主唱的差距越來越大,心有不甘,脾氣變得暴躁起來,一不小心開車把人撞了,態度囂張辱罵對方,直接爆上了社會新聞。

粉絲們連片塌房,連夜建起了#求哥哥神壇永固#的超話。

哥哥雖然遺憾自己不能跟樂隊走到最後,但他看似溫柔包容,性情卻是當斷則斷,他跟樂隊成員攤牌,決定單飛。

他說,“抱歉,人類一生能發出的光芒很短暫,為了我的愛人,我要繼續前進,不能陪你們沉迷在這場美夢裡了。”

樂隊成員沉默又悔恨,但都挽留不了許粒。

二十三歲,許粒發行個人首支單曲,登上了全球音樂排行榜的前三,同年發布個人音樂專輯《希蒂鶯的劇本》,曲風從乾淨治愈變得清冷深沉,還有一絲痛苦的壓抑溢出,外界與粉絲們紛紛猜測這位天才巨星遭遇了情變。

粉絲們隻猜對了一半。

他們的哥哥的確是因為感情而痛苦,但不是情變,而是——

惡魔都沒什麼**的嗎?

他們除了親吻,就沒更進一步了。

哥哥自以為他們的感情已經水到渠成,他可以接受她任何的“摧殘”,但她還是沒有動靜,成天懶洋洋的,抱著他在太陽底下睡覺。

還是……她真的厭倦了他這個人類新娘,在物色新的祭品?

一旦想起這種事,他就難受得想吐。

經紀人看他臉色慘白,嚇了一跳,“要不先送您回酒店休息?”

他們目前受邀,當國外頂流演唱會的驚喜嘉賓,近日都是連軸轉的工作,經紀人擔心他撐不住。

“不用……”哥哥挨著車窗,懨懨地說,“停車,很悶,我要下去走走。”

經紀人勸道,“外麵下著小雨,會淋著您生病的,身體要緊……”

“怎麼,我現在,連淋個雨,生個病,鬨個情緒,都不行了麼?”

為了舞台效果,黑發的哥哥染了一頭淺白金的發色,臉部輪廓線條賦予了陰影,加強了厭世的混血感,因為剛出來,舞台妝還沒卸下,鮮紅的美瞳在微暗的環境裡,紅得妖異微妙。

車內鴉雀無聲。

那妖孽一樣的傳奇,粉絲們眼中溫柔耐心的頂流哥哥,眉眼疏離,像**出走的神殿,即將墜毀崩塌。經紀人等人從來沒見過許粒發脾氣,他總是很包容,麵上帶著笑,如同神靈眷顧眾生,跟他工作的時候,大家心情一向都很愉快。

但他們卻忘了,他再完美強大,也是一個人類。

哥哥撐了一把黑直傘,戴著口罩,漫無目的地走,小雨變成了潑墨大雨,他還在走。很快有人認出了他,舉起手機拍照,他身邊集聚的人群越來越多,嚴重堵塞住了對麵的馬路交通。國外粉絲們壓製不住自己的熱情,尖叫地簇擁上來。

哥哥的口罩在混亂中被扯掉了,黑直傘傾斜到一邊,傘骨被踩得爆裂。

他在一張張狂熱的麵孔中,看見焦急無比的經紀人。

啊……惹麻煩了。

哥哥如夢初醒,他不該發泄的,他怎麼能將傷害帶給身邊的人?

哥哥想要控製事態,但人們將他視為信仰,哭泣與笑聲震耳欲聾,她們衝上來,將他淹沒。

龐大的人海令人窒息。

愛意過於炙熱,逐漸變成一場災難,甚至是謀殺。

他製止不住。

哥哥的呼吸一點點被抽離,他突然想起了見她的第一麵,周圍也放著震耳欲聾的大悲咒,他的呼救聲被徹底淹沒,人們的麵孔扭曲成昏暗的色塊,像是某種猙獰的動物。

他害怕。

從此之後,他都不敢去寺廟,甚至是聽一些莊嚴的佛歌。

他害怕。

縱然他光芒萬丈,陰影也一直存在,隻是存在了他不曾發覺的禁區。

街道成了模糊的藍色背景,雨水冰寒刺骨,他如同被禿鷲啄屍,情緒驟然崩潰,“……救我!!!”

“救我啊!!!”

他的身後撞入了一片柔軟。

一隻冰冷的手掌捂住了他的眼睛,帶著他墜入了連綿的黑暗。

不。

他不能睡去。

哥哥費勁睜開了眼皮,如他所料,惡魔停止了這片地域的時間,她垂著一雙猩紅眼珠,如同某種更加冰寒嚴酷的秩序。

她生氣了嗎?

是啊,他明明是那麼渺小的人類,怎麼能一次又一次濫用惡魔的好意?

“彆討厭我,我不會再任性了,你彆離開……”

哥哥流著淚,抱住她的脖子。

惡魔卻好似聽見了他的心聲,她的手指穿透停住的水珠,帶著一抹濕意,撥弄了下他的領口,“剛剛,我讀了你的心,你很想,跟惡魔上床?”

她揚著尾調,“不怕羊角撞碎你?不怕我像那些女人,解你扣子,給你帶來陰影?”

哥哥一怔。

他隱隱約約察覺到了她的某種維護,心裡的刺也因這一句話而拔除。

他握著惡魔漆黑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臉上,輕聲堅定地說,“如果是你,我不怕。”

緋紅挑眉。

雨中,藍霧,濕漉漉的小狗求愛,真是讓人心潮澎湃。

她掌心鑽出了五六張黑色貪婪的小嘴,荒誕地,咬住哥哥雪白的臉跟脖子肉,場麵極澀。

“這種,也不怕?”

哥哥的臉頰被舔得發紅,呼吸立即繃住。

他的回應是,義無反顧,墜入惡魔的懷裡。

暴雨下了很久,整座城市籠罩了昏昏沉沉的藍調,乾淨的黑襯衫纏著了一對囂張的羊角,被弄得碎了。

緋紅拉開了窗簾,外麵仍是雨的潑墨,她裸著一雙雪足,彎著腰,調著哥哥隨身帶著的收音機,頻道正好調到他的歌曲播放。

“請讓我,活到那個冬天吧。”

“鬆針是她的王冠,我還沒為她下雪。”

“**是她的權杖,我還沒為她緋紅。”

“我看見,那隻鹿殉在海裡。”

歌聲很透徹,情意濃烈卻悲哀。

緋紅彈著舌頭,發出了一聲嘖。

有的人,分明身在神壇,卻將陰暗與悲哀包裹成另一種唯美心碎的姿態,不動聲色宣泄在歌裡。

是她給的安全感不夠?

緋紅伸手又把窗簾拉上。

哥哥淺眠,剛隨她醒過來,眼皮褶子還有點紅,薄荷般的清涼音色啞得厲害,“……你……”

乾什麼又拉上了?

惡魔笑得不懷好意,“剛才忘了讓你抓我羊角,再來。”

她單膝跪在窗邊,挽起他脖子,無數張漆黑小嘴歡快咬他頭發跟耳朵,哥哥通紅得像是打翻的玫瑰花果醬,手指聽話勾住她山羊角。

待他求饒,惡魔才大發慈悲,“多寫點陽間的情歌,越膩越好,我愛聽!”

哥哥:“……?”

這就是你不準我三天踏出房間的原因嗎?

經紀人都嚇到了,要不是有一條短信撐著,他都要破門而入了。

第四天,哥哥出門,全副武裝,聲音沙啞,“……我沒事,睡一覺好多了,之前衝你們發脾氣,真是抱歉。”

經紀人受寵若驚,哪裡是發脾氣啊,也就是語氣重了一些,他關心地問,“您是不是感冒了?要不要看醫生?”

“……”

倒是沒感冒,就是惡魔逼著他簽訂了無數個荒唐條約,似乎要將之前的克製與忍耐都連本帶利討回來。

“什麼呀。”他低低地笑,“惡魔果然改不了貪吃的良好本性,是我白擔心了。”

經紀人:“……?!”

您是在說什麼恐怖的東西?!

哥哥走出了酒店,助理剛要為他撐傘,雨恰好停了,潮濕的水汽被日光迅速蒸發,亮澄澄的光彩落入他的眼底。

他轉過頭。

落地窗前,惡魔裹著床單抽著煙,雲霧繚繞,拋了個囂張的飛吻,要他努力工作賺錢,爭取每一晚都開最好的總統套房!

“知道了。”

他輕輕回應她。

他附骨之疽般的陰影被惡魔驅散了。

他要大大方方昂首挺胸地,從浩劫走出來,接受生命一切饋贈。

二十六歲,許粒神壇登頂,開展個人全球巡演。

當天,他如同神袛一樣,白襯衣,纏著帶血的繃帶,站在萬眾矚目的星光熠熠下,燦亮的光芒虛幻了他的輪廓,刹那間燈光全暗,響起了急促尖利的喘息聲,被譽為天籟的喉嚨發出了一種奇異的,豔麗又腐爛的音色。

“天堂最危險的糖果,你要嗎?”

“來啊,神的乖孩子。”

“張開你的嘴,嚼碎這粒星。”

“你一如往常地問,神在何處?”

“看那群白蟻,得意唱著讚美詩。”

“黑暗叢林裡,獵/槍掛上了白角。”

哥哥眼尾的白色鱗片粼粼閃爍,耳骨咬上了一顆同樣潔白的羊角。而蠱惑的聲線逐漸變得陰冷黑暗。

“那隻鹿,沒了角,禿鷲問好。”

“鮮花覆蓋傷口,它越來越少。”

“糖果塗著麵具,它笑得多好。”

“所以——”

“永彆啊,我夏夜裡的螢火蟲。”

“煙火已被販賣。”

“它們不再饑餓。”

他赤腳踏出來,舞台被做成了破碎的玻璃與骸骨,他的尾調顫抖著,似混合了某種哭腔。

“神,我不是你乖孩子嗎,為何不聽我禱告?”

這一段伴奏安靜得隻剩下風的呼吸。

“神聖墮落,星火也腐朽。”

“惡魔恩典,帶我去掠殺。”

他一腳踩碎玻璃,撕開染血的繃帶,一改之前的混沌邪惡,純淨高音飆得人靈魂震顫。

“燃燒,灼痛,猩紅,我做規則的狂徒!!!”

“鎖鏈,謊言,假麵,它們腐朽於長夜!!!”

……嗯?

緋紅聽到了哥哥異常的心臟跳動,太激烈了,搞不好會缺氧休克。

於是全世界的粉絲,再一次目睹了那個傳說中的、龐大的羊角雙翼虛影,祂幾乎籠罩了整個體育館。

他們屏住呼吸,生怕驚擾神跡降臨。

祂從舞台上方俯視下來,影子淹沒了細長白皙的人類。

惡魔親吻她的人類新娘,給他渡了一口氣。

哥哥嘴角帶著一抹得逞的笑,蘸著她的紅唇,吐出了纏綿的愛語。

“那隻鹿,長了角,不再迷路。”

“可是,愛人啊,你的惡魔恩典。”

“什麼時候再賜予我豐盛?”

“這粒星,隻含在你唇間,永夜長明。”

他聽見緋紅的嗤笑聲,“……討個吻這麼多花招,德性。”

然後羊角惡魔用她猩紅的雙唇,在全球直播前,肆無忌憚,足足親吻啃咬了他三分鐘。

哥哥被親得眼睛發紅,恍惚之間,那隻雪白的鹿從他眼前跑了過去。

跑向了它的螢火蟲夏夜裡。

煙火正在升起。

光芒如碎金,一路隨行。

作者有話要說:啊,所有細節都寫完了,土狗沒有遺憾了(安詳)

就是有個問題,你的男朋友也謝掉了,她說想要明天翹個班,當條鹹魚

你們會同意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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