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音看那邊似乎有些不對勁,摘了墨鏡問傑森是怎麼回事。
轉眼之間江衡已經撇下眾人大跨步地來到她麵前,一雙冷目掃了掃後麵的傑森,傑森知趣地走開。
江衡這才單膝跪在輕音麵前,隻留個背影後麵的眾人,看不清他的動作,隻當他是蹲在輕音跟前。
“此人居心叵測,公主定要遠離。”
輕音往被小助理拉住胳膊的金睢看了眼,問道:“你認識他?”她倒是和金睢沒什麼交情,她混演藝圈的,金睢是模特,這還是兩人頭一回合作拍廣告。
江衡眼神微震,竟有些不可置信,抬眸看向輕音的眼睛,聲音發乾:“公主竟不記得他了嗎?”
他啞著嗓子開口:“當初公主受金大人蒙騙,險些逃婚毀了我大桀和極真國的盟約,金大人也被聖上流放西北兩千裡,屬下不知他為何出現在此處,想來定是會對殿下不利。”
輕音啞口無言,不知道江衡竟然嘴巴一張一合就能給她編出個有始有終的故事來。按照他說的,自己是被金睢勾引,想要大逆不道地逃婚,卻半道上被抓了回來,強綁著被護送出京去同他國和親。
完整得讓她都挑不出錯來。
手指沿著旁邊的杯壁摩挲片刻,望著眼前嚴陣以待的男人,輕音開口道:“同意你跟著我,並不代表你能隨意插手我的工作。”
說完攏了攏衣服站了起來,前麵的金睢也忍不住好奇,推開了攔著自己的小助理,走到輕音麵前,整了整身上的西裝,從容不迫地朝著輕音笑。
“我當江少怎麼衝著我發火,敢情是輕音在後麵偷偷說我的壞話了?”
江衡握著腰間的軍刀,指節捏得發白,輕音掃了一眼,連笑都不曾分給麵前的金睢一個。
“我同金先生不熟,這麼知乎我的名字,是不是有些不太禮貌?”
“你!”在江衡的冷厲的注視中,金睢禁聲。
向輕音在娛樂圈有父母保駕護航,根基很深,現在又有江家撐腰,自己勢必惹不起,原本隻是想趁機拉攏關係,對方卻不買賬。
平複了一下心情,金睢低頭道了歉:“是我考慮不周,我不過是個小模特,哪有資格和向小姐談笑風生,我先過去準備一下,向小姐請隨意。”
江衡緊繃的臉慢慢放鬆下來,隨著金睢的離開,手也從腰間放下來,嚴絲合縫地貼在大腿外側。
小助理看得膽戰心驚,湊到輕音耳邊道謝:“多虧向小姐替我們江少解圍。”
在江衡的冷眼掃過來之前,小助理已經知機地退到旁邊去。
輕音沒想過給江衡解圍,不過是看金睢不太順眼而已。
不喜歡某些人硬湊上來討好而已,就想當初的江衡一樣,她也討厭。
討厭歸討厭,二十年的家庭熏陶,讓她知道不能把個人情緒帶到工作中去,最後看了江衡一眼之後就往拍攝地走過去。
金睢正在和導演溝通拍攝細節,看到輕音走過來,轉頭對導演一笑,有些疑惑:“怎麼你們之前都沒有商量過嗎,向小姐似乎看我格外不順眼,我怕待會合作會不太愉快。”
方才短短時間金睢已經想得明白,他是混模特界的向輕音是演戲的,兩個人原本就是不同的圈子,就算得罪了又有什麼關係?難不成向家那兩個國家級表演藝術家還能找他麻煩?至於江衡他就更不用顧慮了,追了向輕音三年對方也沒點頭,江衡不會對一個女人有太久的耐心,江家想來也絕對不會容忍江衡把一輩子都耗在一個女人身上。
以後,江衡厭棄了,就會想到過往向輕音對他的冷待,到時向輕音牆倒眾人推,他隻需看戲而已。
如今稍稍得罪她又有何妨?
“不會吧?”導演看著走過來的輕音,心裡已經信了金睢五六分。
輕音沒聽到他們在議論自已,隻是朝著導演點點頭:“可以拍了。”
輕音解開自己的風衣的一排扣子,把衣服脫了遞給後麵的傑森。金睢按照劇本上寫好的,脫了西裝外套搭在臂彎上,另一隻手牽住了輕音垂在腿邊的手。
按照劇本,兩人應當十指相扣愜意地在海灘邊散步,金睢還沒來得及在鏡頭前調整好自己的表情,隻忽覺手腕被什麼東西擊中了,狠狠一震,疼得下意識鬆開了輕音的手,低頭看從自己手腕處彈下來的一塊小石子。
小助理則是雙目微瞠地看著隱怒未發的江衡。
作者有話要說: 江衡:你這個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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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期間大概都是晚十一點半更新,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