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音打電話給小助理, 讓他上來領著江衡去吃早餐,傑森也跟著一起上來,看樣子有話要和輕音說。
果然等江衡兩人一走他就忍不住了。
“這支廣告恐怕是拍不成了,片方把違約金已經打了過來。”
輕音的筷子一頓, 麵不改色地問道:“是金睢的原因, 還是江衡?”
傑森擔憂地在桌邊坐下來, 手搭在椅子上:“是江少, 但是金睢那邊接受了記者采訪, 說的話,對你有些不利……”
後麵的他沒有再接著說下去, 他知道的, 輕音應該已經都知道了。
果然見輕音點點頭:“隨他說吧,既然這邊工作沒了,我麼什麼時候回去?”
看著輕音似乎對廣告臨時換人的事十分不上心, 傑森實在抵不過心裡的好奇, 暗暗抬頭問她:“你心裡到底是什麼想的?江少以前也不會隨意插手你的工作呀,這回是怎麼了,動作太強硬了,外麵媒體一個不好就會把矛頭對準你,說你耍大牌, 或者仗勢欺人。”畢竟金睢說的話夾槍帶棒的, 讓人不得不聯想到這方麵來。
輕音放下筷子,朝傑森一笑,有些蒼涼無奈:“不然我能怎麼辦?”
在拍攝點那邊她朝傑森使眼色, 對方全當沒看見,他隻是一個經紀人她也體諒他的難處。可現在把事情全推卸到她身上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傑森被問得一愣,下意識收回了搭在椅子上的那隻手,目光躲躲閃閃。
“酒店十三層的麵部保養做的不錯,我給你預定了今天上去的,今天也沒什麼事,你吃完就過去吧,就當是放鬆放鬆,等回去之後再安排其他工作。”
輕音懶懶地應了一聲。
傑森彆無他法,坐不住,隻好站起來往外走。
餐廳擺滿了菜肴,看著比輕音房間還多出一倍的餐盤,江衡皺了皺眉看向小助理。
“菜式減半,大可不必如此鋪張。”他怎可越過公主的食製去?
“是是是,”小助理隻管一個勁地點頭答應,看著江衡低眉一言不發地吃飯,在旁邊斟酌半晌開口道:“江少,我看向小姐也不是故意生您的氣,實在是您昨天的舉動太過粗魯,那麼多人看著,向小姐要麵子所以在您麵前鬨呢。”
江衡停下筷子,想了想,發現聽不懂小助理的意思,索性不管不顧,繼續吃著碗裡的飯。
小助理見他沒有製止,隻當是他聽進去了,再接再厲地說:“您想啊,扛麻袋似的扛一個女孩子,人家肯定不僅麵子過不去,被扛著身上也難受啊。”江衡躺在醫院神誌不清的時候小助理給他擦過身體,知道他身上的肌肉有多硬,骨頭有多硌人,向小姐一個嬌嬌媚媚的女孩子哪裡受得了?
“下次您再想抱向小姐,就公主抱吧,看著好看,向小姐也舒服些。”
江衡沒說話,又過了三五分鐘終於吃完飯,拿著桌邊的帕子擦了擦嘴,站起身問小助理:“她人呢。”
小助理被問得一愣,反應了兩秒才想起來他說的是誰,趕緊看了眼手機:“向小姐在十三層做個護,您現在要過去嗎?”
江衡點點頭。
小助理在前麵帶路,從十三層的電梯裡出來,江衡伸手攔住了小助理,小助理也識趣地沒有上前:“那我先回去,有事您打電話給我。”
江衡點點頭,在小助理即將走進電梯的時候又把人給叫住,蹙著眉問道:“什麼是公主抱?”
男女授受不親,他不應當和公主有太親密的接觸,但是世事難料,若是遇到緊急情況說不得還得委屈公主一番。江衡想到昨天她在這裡捂著小腹的難受樣,看著小助理的眼神又是一冷。
輕音正躺在美容椅上敷著麵膜,眼前忽然一黑,睜眼就看到江衡正站在跟前垂目看著她。
臉上敷著麵膜不好說話,輕音乾脆閉眼,眼不見為淨。
江衡就站在旁邊等著,一眼不發地盯著輕音看。視線強烈到輕音閉著眼都忽視不了。
掀開麵膜,怒目等著江衡:“你就沒有彆的事要做?”他記得之前江衡好歹還在江家做個掛名的經理,時不時要忙上兩三天,現在就這麼閒,正在跟在她身邊?
周圍沒有旁的人,江衡拱了拱手:“保護公主安危是屬下的職責所在,不敢有所懈怠。”
大約是這幾日江衡的恭敬讓輕音都忍不住開始拿他不當江少對待,指了指旁邊的凳子,頗為無奈:“你坐著玩會手機吧,我還有一會才能好。”
“謝公主賜座。”江衡好不推拒地在皮凳上坐下,兩手還是嚴苛地放在膝蓋上,目視前方。
輕音側目看了一眼,問道:“沒帶手機?”她記得以前江衡是個手機不離手的主,消息一天到晚響個不停。
“帶了,”江衡答道,把手機從口袋裡拿出來雙手捧著朝輕音的方向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