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音力氣擰不過他，隻能拿一雙大眼瞪著他，眸子裡閃著水霧。
付戈鬆開手，狼狽地移開目光。
“不喜歡，滿意了嗎？”
付戈沒看她，耳邊卻聽到了小姑娘鈴鐺般的笑聲，鑽進了兩邊耳膜直接穿到心臟的位置，癢得讓人發疼。
直到手上傳來的灼燒感讓付戈一震，下意識扔掉了已經燃到指尖的香煙頭。
付戈抬腳碾了碾，又朝街道儘頭看了看，迎著涼風往出租屋走。
兩個室友都已經睡了，付戈粗粗地洗漱完之後也躺到了床上，手機叮咚一聲，翻到麵前一看，一條陌生號碼發過來的陌生信息。
【付戈你到家了嗎，明天我要去上課了，下個禮拜還帶嘟嘟去找你玩好嗎？】
不用猜付戈都知道對方是誰，倒是好奇她是從哪知道他號碼的。
似乎是能猜出來他在想什麼，很快付戈又收到了一條信息。
【我在汽修店的牆上看到了你的號碼，就背下來了，我是不是很聰明？】
是挺聰明的。
付戈什麼回複都沒有，摁了鎖屏鍵，隨手放在一邊。
過了一會功夫，又伸手拿了回來，黑暗裡手機屏幕的光格外亮眼，付戈卻覺得思路有些不清晰。
【隨便你】
想了想又逐字刪掉，回了個嗯，又覺得不對，迅速地改成了：不早了，睡覺吧。
看著短信發送成功的提示，付戈一點輕鬆不起來，盯著手機看了五分鐘，什麼都沒有等到。心裡忽然萌生了點氣憤，把手機胡亂地塞進了枕頭底下，閉著眼睡去。
付戈夢到了和自己待了一整天的小姑娘，趴在他懷裡仰著頭朝他軟軟地笑著。
付戈沒崩住，剛想笑，卻發現有些不對勁。
地點不對勁，兩個人在床上，輕音趴在他胸口。
人不對，他身上脫得光溜溜，小姑娘也不對勁，身上衣著暴露，他的一隻手還撩開她的衣擺鑽了進去，貼在她的腰窩，一片軟糯香甜的肌膚，觸碰的地方灼熱一片。
付戈驚訝地想挪開手卻動不了，女孩俯身軟軟地趴在他的身上，胸口的綿軟一下下蹭著他裸露的胸口。比晚上胳膊上觸碰的感覺更加清晰。
“付戈，”女孩的聲音拖長了尾音，帶著濃濃的撒嬌意味，付戈心內崩著的弦一下子就斷了。
再也克製不了地伸手把女孩的頭按了下來，一手毫不遲疑地顫抖著往夢裡肖像許久的地方滑了上去。
付戈這十幾年從未有過這樣的快活，哪怕他清楚這是夢。
反正是夢，卑鄙些又有誰能夠知道？也許醒來就忘了。
看著懷裡雙頰泛紅的女孩，付戈翻了個身壓了上去，癡纏迷戀的目光毫不避諱地遊走在少女的臉上。
付戈醒得很早，先是睜開了雙眼，看了看灰蒙蒙的屋頂，然後掃了眼四周，還是那個臟亂差的出租屋。伸手摸到了手機，收件箱裡空蕩蕩的。現在是五點半，時間還早。
付戈撐起身坐起，愣了愣，皺著眉掀開身上的被子。
李向陽睡得淺，被吵醒了，在床上閉著眼嘟囔道：“付哥，天還沒亮你起這麼早乾嘛呢？”
付戈腳步一頓，咳嗽兩聲，麵不改色：“曬被子。”
說完推開了陽台的門，把被子鋪在了陽台欄杆上，順手把被套和被單塞進了盆子裡，端了出去。
早上李向陽和蔡奇起來的時候付戈已經去了汽修店，蔡奇倒了杯涼白開往嘴裡灌，就聽見李向陽問他。
“你覺不覺得付哥早上有點奇怪？”
“有啥奇怪的？”
李向陽嘿了一聲，指了指陽台的被子：“早上天沒亮就起來曬被子洗衣服，不奇怪？簡直不是正常人好嗎？”
蔡奇看到了曬衣架上飄揚的被套被單，也覺得有些奇怪。
李向陽捅了捅蔡奇的胳膊，擠眉弄眼道：“你說……會不會是付哥昨晚那個了？”
“哪個？”蔡奇不明所以，傻了吧唧地問道。
李向陽眼一白：“裝什麼裝，你半夜沒擼過？”
“啊，你說這啊，”蔡奇摸了摸後腦勺，有些不好意思，又帶著點納悶：“那不是挺正常的嗎，可就算是這樣，那也沒必要一大早就起來洗被單吧。”不過想想付戈算是他們宿舍裡最愛乾淨的，被子弄臟了洗洗，好像也沒啥介紹不了的。
“管他呢，趕緊走，不然上班遲到了。”
李向陽被蔡奇催著出門，騎著電動車在路上的時候還在想，付哥夢裡夢到的女人是個啥樣子呢？胸大不大，屁股翹不翹？
想著付戈沒什麼經驗，李向陽覺得自己作為宿舍裡唯一一個有女朋友的，晚上回去無比好好教教付哥，有必要再傳給他幾套資源，好好學習。
李向陽瞬間感到前所未有的激動，連遲到了被理發店師傅訓斥一頓也不在意，臉上掛著所向披靡的笑容，看著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