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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侍氣喘籲籲地追上小陛下,道:“陛下,太後娘娘在等您呢。”

白婉兒笑逐顏開:“這樣會不會太打擾母後和魏愛卿了。”

內侍提著一盞明走在她身後,邊走邊道:“太後娘娘曾吩咐過奴才們,隻要陛下來百花宮,太後娘娘不管在做什麼都會騰出手來以陛下為主。”

白婉兒雙眼泛起柔光,心中頗為感動,母後為她放棄枕邊美人,是真的“騰出手”來了。

許盼兮雖不是她親生母親,可勝似親生母親,除了有時候喜歡揪她耳朵,不給她麵子之外,其餘時間還是挺像個慈母的。

白婉兒在母後臉上重重香了一口,三下五除二褪掉外衣,爬進床裡麵,隻露出毛絨絨的小腦袋,糯糯道:“母後,睡覺了。”

許盼兮:“.......”

“這麼晚到我這兒來做什麼呢。”許盼兮眼皮打架,隔著被子輕輕拍打她的身體,像幼時那樣哄她入眠。

“我想母後了。”少女聲音軟綿綿的。

“少來。”許盼兮語調平緩:“我聽說你留溫喬過夜,我看你準是被她忽悠了,連自己寢宮都不回。”

“不是的!”

白婉兒探出頭,看著母後的雪膚花貌,認真道:“她這次什麼話都沒說,反而還摸我臉了,可、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又哭了。那滴眼淚看的我特彆心疼,那一刻,我感覺自己就像是個十惡不赦的壞人。”

“所以呢,你還是心軟了對不對?”許盼兮睜開美目看她,語氣柔和:“婉兒,她不適合你,總有一天她會離開這裡的,要不就算了吧,母後再為你尋得比她好一萬倍的女子好不好?”

“我不要!”白婉兒躲進被子裡,一雙小腿亂蹬,耍起孩子脾氣:“母後怎麼就知道在溫愛卿離宮前不會喜歡我!也許她以後離不開朕呢,總之,我就要溫愛卿,就要她!”

這孩子嬌生慣養,前期被先帝和她親生母親寵,後期接著被繼母寵,養成了不管任何事情都要順著她來的習慣,不然就要跟你犟到底,再不成就像現在這樣撒潑。

許盼兮拽開她的被子,無奈道:“好啦,聽你的,彆鬨了,我快困死了。”

白婉

兒鬨累了,像隻小貓兒蜷縮著睡去。

夜深人靜,許盼兮的心卻惴惴不安。

小鷙和內侍私會的的醜聞鬨得宮廷裡人儘皆知,太後氣得怒摔茶杯。

然而這火氣卻是對魏子芝發的。

“彆以為哀家不清楚你都在背地裡乾了什麼,小鷙曾經對哀家說過,她曾經被宮裡的內侍陷害過,這輩子最痛恨的就是閹人,又怎麼做出這等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事情!”

魏子芝跪在她腳邊,指尖發白,神情冷淡道:“她是在床上告訴你這件事的嗎?”

許盼兮:“........”這麼嚴肅的事情怎麼扯到那兒去了??

“重要嗎?你吃醋歸吃醋,怎麼能害人呢!”

魏子芝:“太後怎麼就這麼確定是臣乾的?”

許盼兮:“........”在床上被欺淩的時候,她說了很多大逆不道的話,說得最多的就是要趕走誰誰誰,太後隻是我一個人的諸如此類。並且小鷙之前差點被她掐死,要不是溫喬路過,她早已魂歸西天了。

也是從那次以後小鷙開始仗著太後的喜愛,沒有給過魏子芝一次好臉色。

魏大人乃丞相之女,怎會任一個小女史張狂?自然要給點顏色瞧瞧。

魏子芝扯著她的裙角,甕聲甕氣:“太後還從未在床上跟臣聊過天呢,臣好羨慕小鷙。”

平時話不多看上去悶悶的人撒起嬌來倒彆有一番韻味,許盼兮最受不了她這副委屈模樣,好像被捏住了命門般,放緩聲音:“起來吧,彆跪著了。”

魏子芝仍舊跪地不起,仰頭看著她說:“小鷙早就對您不忠了,上回我隻是想試探試探她對您的真心,沒想到她主動對臣投懷送抱,此人留不得。”

許盼兮往貴妃塌去,拍拍身旁的位置,示意她坐過來。

魏子芝挨緊她坐下,腦袋貼著她的肩膀。

“背上的疤還有嗎?”許盼兮的手摩挲她的脊背,上回先太後的住所著火,她不顧一切的想往裡衝,救下阿瑤生前的畫作,可一個婀娜身影搶先衝進了火場。

魏子芝抱著畫出來的時候,後背的衣服已經燒爛了,清晰可見血肉模糊。她虛弱地對許盼兮說:“畫、畫還在,你彆哭。”

說完,人暈了過去,最後的視線定格在許盼兮將那些畫抱在懷裡如同

珍寶。

“快消了,太醫的藥很管用。”秀挺的鼻梁去蹭雪白的頸。

她們心照不宣的未提起那件事。

許盼兮捉住她不老實話的雙手:“乾嘛呢,小鷙的事不算完,我還沒罰你呢。”

魏子芝得了便宜賣乖:“聽太後娘娘處置。”

“那就罰你每天給哀家做小點心,不能重複。”

魏子芝故作為難:“那重複了怎麼辦呢。”

許盼兮勾起她的下巴,鳳眸微眯:“那就讓你去當陛下的陪讀。”

魏子芝:“........”

作為一個心理年齡三十歲的女人她可不想聽老魏的話天天對一個孩子放電。

魏子芝抿了一下身邊女人的耳垂,嗬出的熱氣令人心癢,“你不要臣了嗎?臣又會暖床,又會做飯...還會...”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許盼兮羞惱的捂住她的嘴,魏大人在她麵前跟平日裡簡直形同兩個人,此刻的這個騷話連篇,讓人麵紅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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