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第 38 章(1 / 2)

不露聲色 閔然 12777 字 5個月前

hi~小天使,如果看到我就代表你的購買比例不足哦。老人聞聲望來,一見到是岑露白立刻笑眯了眼,招呼:“小露!你怎麼這個時候過來呀?”

語氣很是驚喜。

岑露白仰頭望著正門上她剛剛貼好的春聯,口吻平淡:“出來透口氣。”

老人似乎很是了解岑家現在的狀況,一點也不奇怪,笑著點點頭,不責怪她的偷懶,反而說:“也好也好,是該透口氣。”她目光落在薑照雪身上,很是慈愛地問:“是不是也吵到我們小照了。”

薑照雪被她這親近語氣喚得一愣。

她沒有印象見過這個老人。

岑露白解釋:“我們婚禮的那天,周媽也去觀禮了。”

周媽附和:“是啊是啊,我那天遠遠見到你們啊,就想我們小露真有福氣,看起來真般配啊。今天近處這麼一瞧,果然是這樣啊。”

薑照雪臉熱,不知道應什麼好,隻好溫婉笑笑,跟著岑露白喊一聲“周媽”,關心她:“您怎麼自己貼春聯,也沒讓人幫您扶一下梯子,太危險啦。”

岑露白也問:“不是讓那天送東西過來的人一並貼了嗎?”

她蹙眉,隱有不悅,周媽緊張,連連擺手:“不是啦,不怪他們,是我自己和他們說要自己貼的。你看我這一整天閒著也沒事。況且,春聯是迎新,哪能提早那麼多天貼了呢。”

岑露白抿唇,依舊是不大讚同的模樣,但也沒再說什麼,隻是問:“都貼完了嗎?”

“差不多啦,隻剩後麵那個門了。”她開解:“很矮的,那個不用梯子就能貼,沒事的。”

岑露白不置可否。

一陣冷風吹過,晃得草木沙沙作響,薑照雪不自覺地雙手合十摩挲了一下。岑露白發話:“走吧,先進去吧。”

周媽這才也反應過來,自責:“是嘍,你瞧我,這大冷天的拉著你們站外麵說話做什麼,快進來,進來。”

她把人字梯往牆邊靠好,熱情地招呼。

薑照雪跟著岑露白進門。

一進門,她的視線就被大廳背景牆上掛著的一長幅張文永的工筆畫勾走。大廳裝潢風格是很簡約大氣、稍顯複古的新中式,這幅畫掛在這裡,完美嵌入,很顯格調。

薑照雪心生感慨,岑露白果然很喜歡張文永啊。

她禮貌地站在大廳的沙發旁,沒有四下打量,隻看眼前自然能看到的地方。沙發正對麵是電視和矮櫃,矮櫃上放著一盆蒼翠遒勁的小盆景和兩個相框。

薑照雪眼神落在那兩個相框上。相框裡,一張明顯是岑露白和周媽的合照,另一張是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和一個短發老太太的合影。

合影裡,小女孩明眸皓齒,正蹲在草坪上逗著一隻露著肚皮的小狗,笑得天真爛漫,讓人看著就生歡喜。老太太搖著蒲扇,坐在藤椅上,正笑望著他們。

畫麵很是溫馨。

岑露白說:“那是我姥姥。”

薑照雪愣了一下,仔細看,那小女孩除了氣質,五官確實是縮小版岑露白的模樣。

岑露白眼神溫和,介紹:“她在我七歲時去世了,她去世前,我和她一起住在這裡的。”

薑照雪眼睫不知所措地眨動兩下,艱難挑揀出一句最不會出錯的話:“你們長得好像呀,氣質上的那種。”

岑露白似有愉悅:“是嗎?”

薑照雪點頭。就是她們倆怎麼和莊心雲長得都不太像。

周媽倒了溫開水過來,問她們吃過飯了嗎,她給她們下點麵怎麼樣。岑露白用眼神詢問薑照雪,薑照雪搖了搖頭,岑露白便表示不用了。

“我們過來休息會兒,傍晚就走。”

“好好。”周媽說:“那你們快去吧,我去包餃子,走之前,你們吃一點餃子吧,討個好彩頭。”以前她在岑家的時候,岑露白的飲食起居都是她照顧的,岑家做著好彩頭標記的餃子岑露白從來吃不到,都是她特意再給岑露白包的。

岑露白沒拒絕,略一頷首,帶著薑照雪往二樓走。

通往二樓的樓梯在偏廳旁,薑照雪路過時,掃見偏廳空曠,窗明幾淨,陽光正好,素雅的窗簾正隨著風微微飄動。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那裡應該放著一架鋼琴的。

岑露白應該會彈鋼琴吧?

不由自主地,她低頭打量了一下身前岑露白的手。

和她的人一樣,岑露白的手也是冷白色的,透著乾淨禁欲的氣質,五指根根纖長如蔥白,骨節分明,中指上有常年握筆留下的薄繭,並不突兀,反而有種莫名的性感,是所有手控看到圖片都會忍不住點擊保存的那種。

薑照雪多看了兩眼,抬起頭,猝不及防對上了岑露白疑惑的視線。

“……”做賊心虛般,薑照雪兩耳燒了起來。

幸好,岑露白什麼都沒說。

她帶著她來到二樓,給她介紹二樓三樓的格局,一間臥房、一間書房,樓上也是兩個房間,一個是影視室,一個健身房。

站在拉著薄紗的臥室裡,她看著薑照雪眼下的淡淡烏青問:“周媽睡樓下,這間房一直是我在睡,枕套和被套周媽一直都有定時換洗。昨天睡得晚,今晚還得守夜,你要不要再睡會兒補個眠?”

中午午休時間太短,薑照雪沒真正入眠,當下站在這光線昏暗的室內,被她這麼一問,倦意突然沉沉來襲。

她遲疑:“那你呢?”

岑露白淡笑,說:“我去隔壁處理點事情。”

隔壁書房不比君庭大平層的大,岑露白在認真工作,她在一旁晃晃蕩蕩找書看,似乎不太合適。稍作思索,她也沒客氣,應下了:“好,那我定個鬨鐘。”

一點都沒覺得她睡岑露白的床有什麼問題。

岑露白眼波不易察覺地漾了一下,點點頭,幫她帶上門出去了。

薑照雪稍稍環顧了一下臥室的陳設,沒亂動岑露白的任何東西,定了鬨鐘,脫了外套就合衣躺下了。

床被上似乎有淡淡的冷香,很像岑露白身上的味道。

薑照雪閉著眼,混混沌沌地不知道都想了什麼,不知不覺就陷入了昏沉。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四點了,窗外的日照明顯弱了下去。薑照雪起身穿衣,稍微補了個妝後開門出去。

隔壁書房的門是開著的,岑露白不在裡麵。站在二樓的扶欄往下望,可以看見挑高的大廳旁,開放式廚房裡,岑露白正坐在中島台旁陪周媽包餃子。

一旁的電視機裡正放著往年的春節聯歡晚會,中島台上是各色的食材,還有周媽隨手放下的春聯、貼紙、鞭炮。場景倒是比熱熱鬨鬨的岑家有年味多了。

薑照雪眼底閃過笑意,抬腳下樓,沒有特意放輕腳步。

岑露白似乎聽到了腳步聲,在她還沒走近前就側身望來,眼裡有淡淡的暖意,詢問:“睡好了?”

薑照雪點頭,睡了懶覺,當著周媽的麵她有些不好意思。她走近,顧左右而言他:“你們在包餃子嗎?”

周媽笑嗬嗬的,拆岑露白的台:“是啊,小照,你看看小露這包的啊。”她指著一整盤裡麵最歪瓜裂棗的那幾個,嫌棄:“我和她說這等會兒煮散開了得她自己吃。”

薑照雪忍俊不禁,岑露白唇邊也噙了一點笑,正要說話,她手機響了起來。

她起身走到一旁接電話,薑照雪去洗手,大大方方地在岑露白剛剛坐過的位置邊上落座,玩笑:“周媽,那你看看我包的怎麼樣。”

周媽自是舉雙手歡迎:“好嘍。”

岑露白似乎是有事,和她們打了個招呼,一邊接著電話一邊上樓去了。

周媽不見外地和薑照雪嘮嗑,一會兒誇她手巧一會兒研究她給餃子皮的封邊手法,冷不丁地,她打趣:“小照呀,你和周媽老實說,和我們小露在一起是不是特彆悶呀?”

薑照雪包著餃子,沒有防備,抿笑說:“沒有啦。”

語氣羞赧得真情實感。

周媽隻當她是被問感情|事害羞了,笑著替自己疼愛的孩子說好話:“小露這個人啊,看起來淡淡的,話不多,但其實是個很心軟、很會疼人的人,做的永遠比說的多。周媽看得出來,小露喜歡你喜歡得不得了喲。她要是有什麼不太會表達,惹你不開心的時候,不會哄人,你多擔待一點啊。她呀,就是這個性子。”

薑照雪被她那句“喜歡得不得了”說得臉紅又好笑,不知道是岑露白演技好還是周媽眼神不好。

她點點頭,表現出恰到好處的羞與喜,想到剛剛看到的那張岑露白和姥姥在一起的合照,多嘴好奇了一句:“露白小時候話也這麼少嗎?”

照片上看起來不太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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