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修行世界(四)(2 / 2)

眾人登時嘩然。他們不知道鬆月真有傷在身,之前見他贏了玄州使,還盼望著他能再贏一次,沒想到居然就這麼輸了。一時間眾人都猜測這左護法修為精深到了可怕的地步。

玄州使洋洋得意:“鬆少俠,你雖然救了江家那個母老虎,可卻把你自己搭進來了!用母老虎換你,咱們賺大了啊。”

江快雪隻覺得這廝嘴巴也太損了,鳳清姑母簡直被他氣得要昏倒。江快雪卻沒心思關注鳳清姑母了,他的心都係在鬆月真身上,見那玄州使粗手粗腳地把鬆月真綁起來,連忙跳出來喝道:“慢著!”

他快步跑上前,擋在鬆月真身前護著:“你們不許動他。”

玄州使掃了一眼他領口彆著的花,退開兩步,問道:“這位江家的少俠,你若是想救鬆少俠,那就要與我們左護法一戰,我勸你……”

江快雪看向左護法,拔出佩劍:“我不能讓鬆月真落到你們手裡。左護法,請賜教吧。”

那左護法臉色數變,仿佛內心正在激烈交戰。

就在這時,江快雪忽然又說:“等一等。”他放下劍,脫下外袍,小心地折疊整齊放在一邊,以免待會兒對戰時刀劍無眼,把他好好的外袍劃破了。

眾人看見他這舉動,沉默片刻,忽然不約而同看向鳳清姑母,很想問她一聲,平素江家是不是克扣了江快雪?

鳳清姑母也是有口難言啊。

江快雪脫了衣裳,放心許多,一劍刺向左護法。

左護法與他敷衍地走了兩招,退開兩步,神情鬱鬱:“我輸了。”

眾人又是嘩然,怎麼比都還沒比,這之前牛逼轟轟的左護法就認輸了?難道是這江家名不見經傳的小子實力太強嗎?

左護法仿佛忍耐著極大的羞辱,兩眼盯著地麵:“這位江……江少俠天縱奇才,修為精深,實力高強……是個不世出的天才,我若與你一戰,那就是蚍蜉撼大樹,不自量力……”

他說這番話時,滿臉的口不對心,仿佛有人拿劍架在他脖子上逼他這麼吹噓似的。

彆說其他人了,江快雪更疑惑,明明都還沒怎麼動手,這左護法怎麼就看出來他修為精深實力高強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這次算他贏了,他連忙替鬆月真解了綁。

江快雪又問道:“你們教中還有誰出來與我一戰?若是沒有,就請你們將這些人都放了。”

魔教左護法認輸另有原因,絕非因為實力不如他,聽見這話,怎麼可能答應。左護法喝了一聲:“撤!”

魔教教徒丟下幾個□□,霎時一陣青煙騰起,江快雪隻聞到一股十分刺鼻的氣味,不禁退後兩步,待那煙霧散去時,魔教幾人與被俘虜的人質都已沒了蹤影。

眾人也快步走上前來,鬆月明扶著鬆月真,鳳清姑母看著江快雪,目露疑惑之色,其他人你一言我一語,恭維道:“敢問這位江家的世兄名諱?方才你隻出一招,便讓魔教那左護法認輸,想必修為十分精深!真是天縱奇才啊!”

這些恭維他的,都是其他門派世家的子弟,江家幾個堂兄跟他自小一起長大,雖然麵見得不多,但也沒發現這位堂弟有什麼出眾的地方,一時間都和鳳清姑母一樣疑惑。

鬆月真看向江快雪,似乎是想跟他道謝,這時莊彌走上前來,挽著江快雪的胳膊打趣一般道:“原來阿雪這麼厲害。”

江快雪被周圍吹得飄飄然,一時間也開始懷疑自己是否蘊藏了連他都不知道的實力?

這時風鶴大師念了一聲佛,提醒大家魔教眾人抓著人質一起跑了,他們需得趕緊追上,否則若是又失了他們的蹤跡,再想救出其他人就難了。

卻也有人不同意繼續往前追,他們這些人,老的老,少的少,受傷的受傷,不如先找到其他人彙合,再做打算。

鬆月真說:“先找到出去的路再說吧。”

眾人便散開了去,在洞穴內一番查看,果然在洞穴深處發現一條通道。沿著通道往上走,約莫一個時辰,便走到了地麵上。

隻見眼前一片宅邸坐落於山石草木之間,繁茂的鬆林掩映下露出幾點白牆青瓦,頗有幾分出世之意。

眾人見了這宅邸,都疑心難道此處是魔教中人的巢穴?可這地方仙氣飄飄,看起來也不像啊。那夥魔教中人又跑到哪裡去了?他們還帶著人質,按道理來說跑不了多遠。

鳳清姑母與風鶴大師走在前頭,江快雪和莊彌跟在隊伍的最後頭,一行人踩著山間小路,走到這宅邸門前。

這地方空空如也,沒有魔教妖人的蹤跡,看起來倒像是有人曾經在此短暫居住過。眼下那些魔教妖人既然也杳無蹤影,大家便商量暫時在這裡休息幾天,放出訊號,讓其他人前來此地回合。

眾人便按照家族、門派,自動自發地分散在幾個院落內。莊彌不願與江快雪分開,便跟著他住在一起。

兩人把房間草草打掃一遍,居然找到一支女子用的發簪,難道以前在這房間裡住過的是個女子?

兩人又仔細找了一遍,還找到半條沾滿灰的手絹,將手絹洗乾淨,發現上頭繡著“贈雪江”三個蠅頭小字。

江快雪跟鳳清姑母彙報了,又和其他幾個堂兄互相詢問,才知道他們也發現了一點東西——半幅女子的繡像。

江家幾個堂兄弟們聚在一起商議。

“這繡像隻有半幅,也看不出這姑娘究竟長什麼模樣。”

“你們看這手絹上的三個字:贈雪江。難道這姑娘名為雪江嗎?”

“應該不是。這手絹的繡工精致,應該是住在這裡的姑娘繡的,她是繡了送給一個叫雪江的人。”

“血漿?”江快雪喃喃道:“這名字真不吉利。不過這不就是我的名字倒過來麼?”

堂兄們登時都詭異地望向他。

鳳清姑母皺起眉頭:“江快雪喜歡男人,不可能和一個女人住在這裡。而且你們看這繡像,有些年頭了。依我推測,年紀怕是比江快雪還大些。”

江快雪這才鬆了口氣,他就怕原主是不是和哪個女人在這裡住過呢。

到了晚上,大家在飯廳用飯時,也都交流起在這府邸內的發現來。

原來不隻是他們發現了女子的繡像等物,彆的院子也找到了一些男子貼身佩戴之物,除此之外,還有一些生活用品。看來是幾十年前曾有一男一女在這裡住過。

“雪江?”一人摸了摸下巴:“這名字有些耳熟,可我怎麼就是想不起來呢。”

眾人吃了飯,又回了各自的院落。鬆家幾個弟子就住在江快雪隔壁的院落內。半夜,江快雪悄悄換了身衣服,戴上麵具,翻牆到了隔壁院子裡。

鬆月真單獨住一間,他找到鬆月真的房間,推開門進去,還未走到窗邊,黑暗中一道銀光刷地一聲閃過,脖子上已架上了一柄劍。

江快雪連忙壓低聲音:“鬆少俠,是我。”

鬆月真聽了出來,收了劍,卻並未還鞘:“江遙前輩,您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你與魔教中人對戰時受了傷,我想你應該需要我幫你看看。”

鬆月真一言不發,走到桌邊點燃了燈盞,回到床榻邊坐下,這才問道:“前輩,你怎麼知道我受了傷?你是誰?”

鬆月真看著江快雪露出的半張臉,隻覺得這麵容十分年輕,卻又想不起來這究竟是誰。

江快雪歎了口氣:“鬆少俠,我如果能告訴你,早就說了。就算我不表露身份,你也應該相信我沒有惡意。”

鬆月真問道:“那天前輩為何不告而彆?”

“我還有我的事。”江快雪走到他身前,語氣誠懇:“你問了這麼多,能讓我看看傷麼?”

鬆月真這才把褲腿卷起來,本來已經好的差不多的腿傷果然又複發了。

江快雪用銀針為他排出淤血,上了傷藥,又取出內服的草藥,讓鬆月真服下。

他給鬆月真把了脈,今天與左護法對戰時,鬆月真受了內傷。他讓鬆月真解開衣服,在他胸腹間施了針,叮囑他暫時不可再運行真氣。

鬆月真在床榻上躺下,江快雪坐在一邊,守著他道:“你睡吧。”

有人這麼看著,鬆月真原以為他要睡不著,可沒想到閉上眼睛,便很快入睡了,待醒過來時,身邊已經沒了江遙的身影。,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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