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除夕(下)(2 / 2)

新年的前一天天氣意外的好。

白小少爺折騰了各個院的小廝,將什麼徐大家張大家王大家等豫州大家都踩了一遍後,就這井水洗了把臉,連蹦帶跳地往院子奔去了。

這會兒大家都在忙活這貼春聯包餃子,誰也沒空在他院子裡守著,因此白家少爺偷了個空兒,將小院門一關,扛著梯.子就要往牆根上搬。

“也不知道那家夥怎麼樣了,是不是又在偷偷哭鼻子.....咦?”

他一愣,懷裡抱著的木梯也停了下來,這不瞧還好,這一抬頭才看到,牆根後的柳枝後,不知何時長出了一個姑娘。

“你在上麵做什麼?”

稀奇了,這家夥不是整日要端著她的閨秀架子,食不言寢不語整日規矩坐著對鏡梳妝的嗎,就算是要揍他也是在沒人的時候悄悄的揍,今兒個怎的轉了性兒,這大白天的就□□來了。

“你還說,你快把梯.子搬過來。”李姒初咬著牙,向下瞥了一眼,紅著臉道,“我下不來了!”

“喲,瞧你那德行,沒那金剛黃鑽就彆攬瓷器活你曉得不,就你那小細胳膊小細腿的,哢嚓一下就斷了。唉你彆動,要摔往你院裡摔去,彆糟蹋我院子。”

果然,果然碰上這家夥就沒什麼好事。

她一邊在心裡暗暗記仇,一邊後悔自己為什麼一時興起就爬了牆。

雖說她的大家閨秀模樣都是裝出來的,自己私下同白季梓也不怎麼在乎形象,但這並不意味著她願意被這貨撞見!

——因為他必定會挖苦一番。

“怎的不說話,嚇傻了。”

白季梓也不急,就那兒靠著牆不遠的地方看李姒初笑話

,反正這會兒□□頭的也不是他,就算是被人撞見了他也有理由說去。

李姒初這會兒是恨不得將他弄死。她十分悲傷地坐在牆頭,十分悲傷地看著那躺在雪地上的,因為失誤而被自己踹下去的□□以及在牆角看笑話的白貓和同樣看笑話的白季梓,心裡奔過一萬匹草擬嗎。

“你倒是,你倒是過來。”

她快被急哭了,雖說丫鬟們這會兒都在忙活,她也下了令無事不許進海棠苑,但這不代表會有不懂事的就這般闖進來。倒是看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爬外男牆頭,說出去她還做不做人了。

“我就不。”

白季梓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將手臂擱在梯.子腿上晃啊晃,一邊笑一邊吹口哨。

“美人兒,叫聲好相公就放你下來。”

這人怎麼這麼有毛病,都這會兒了還有閒心調戲她。

“滾。”這種丟人的垃圾話她是絕對不會說的。

“不說,不說你就在那兒坐著吧你,唉,要不我去叫人,讓你那小丫頭救你下來。”

這人有病吧有病吧他絕對是故意的!

“不許去!”她眼一閉,想象了一下自己社會性死亡的場麵,隻覺得腦海裡嗡嗡嗡的作響,又看了一眼地下吹著口哨的小混賬,真恨不得生吞了她。

她若是有點底氣,就該跳下去一拳揍在這個不要臉的家夥頭上,再順便在他的脖子上咬一口,讓他曉得什麼叫調戲李姒初的代價。

但她很慫,她沒有底氣。

李姒初看著近三尺高的牆,想象了一些自己若摔下去脖子哢嚓一聲扭斷的場麵,紅著臉捏了捏自己的裙擺,聲若蚊蠅:“好,好相公,求你,求你放我......”

“嗯?說什麼,再大聲些。”

他的口哨聲又變了個調,對她勾了勾手指:“你這樣不行啊,拿出你罵我的力氣啊。”

廢話!這種事情是能大聲說的嗎!這和罵他一樣嗎!

她深吸了幾口氣,告訴自己麵前的就一大蘿卜,沒事的,不就是一蘿卜嗎,對著蘿卜喊相公怎麼了。

“相,相公.....啊!”

興許是牆頭上結了霜太滑,又興許是小姑娘太緊張趴不穩,但無論是哪種原因,結果都是她一句話都還未說完就摔了下來。

預想中的脖子並沒有被摔歪,她嗷的一聲還沒嚎完,就措不及防摔進了一個軟綿綿的懷裡,青鬆木香霎時間包圍了鼻腔。

白小少爺一隻手搭在她腰上,一隻手伸出墊住了她的腦袋,勾著她的發尾淺淺地笑:

“唉,媳婦兒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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