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不是非要養豬才能住進王家城堡啊。”周圍村子的村長們恍然大悟道。
“村裡人一起養豬也挺好的,一年到頭下來,也能掙點錢。”牛家村村長道,作為第一批養豬的村子,他們已經嘗到了甜頭。
“唉,聽說有的地方已經連草皮都沒有了,也不知道我們這塊地方的草還能長多長時間。”一位上了年紀的村長歎道。
牛家村村長心裡不由一緊,連忙問道,“怎麼回事?”
“還不是之前糧稅上漲的事情鬨得,糧食都上交給官府了,留在自己手裡的不到半袋糧食,糧食不夠他們就去外麵挖野菜吃,挖的人一多,地皮可不就光了麼,聽說還有人已經開始吃樹皮了。”那名村長不由唏噓道。
牛家村村長皺眉道,“這些消息都是從那傳過來的?”
“從魯地傳過來的。”
齊地糧稅上漲,魯地的糧稅自然也沒拉下。
皇室兄弟兩人就像是在互相比拚一樣,變著法的從百姓們的身上榨油水。
牛家村村長喉間一澀,不知為何,心突然有些慌亂。
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逼近一樣。
他絞儘腦汁也沒想出哪裡不對,就過來找王淳之,王淳之聽了他的話道,“消息是從魯地那邊傳來的,人數多麼?”
“對,就是人數問題。”牛家村長猛的一拍大腿道。
“魯地的人怎麼會來我們齊地?他們人數一多,那豈不就是難民
了。”說到這裡,牛家村長不由一驚。
如果隻是少數的人還好,怕就怕那些沒有吃的人往齊地這邊跑的多,到時候要是把他們齊地的地也給吃空了怎麼辦?
到時候,也彆說養豬了,人都不一定還能有吃的。
“齊地近海,已經算是路的儘頭了,魯地的百姓怎麼也不該往這邊跑才對啊。”要說,齊地的百姓該往魯地跑才對。
突然,王淳之心裡劃過一個不好的猜想。
魯地的那些百姓,彆是被魯王給驅趕過來的吧?
要不然那麼多地方,怎麼也不該來齊地才對。
王淳之起身對牛家村長道,“失陪,我要去確認一件事情。”
至於牛家村長所擔憂的這邊的地皮也被吃光,那是不可能的。
隻要有他在,這邊就絕對不會斷糧。
王沛良看到王淳之腳步匆匆,問道,“淳之哥你去哪啊?”
“我去找魯地百姓的蹤跡,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麼情況。”王淳之道。
“我也一起去。”王沛良連忙道。
忘川嘴裡抽著煙,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兩個還有功夫出去,然後繼續埋頭王家堡壘的詳細規劃。
王淳之和王沛良兩人先是去了鎮上,並沒有發現魯地百姓的蹤跡,而後,他們又去了縣城。
他們剛一到縣城,就被一直尋找他們蹤跡的張家賭坊的打手們給看到。
張文軒收到消息,讓人跟著去查王淳之的底細。
在縣城,王淳之終於找到了魯地百姓的身影,他們的口音和琅琊的稍微有些不一樣,不過仔細聽還是能聽懂他們的話的。
隻是他們的情況並不太好,無一例外的都是拿著一個小破碗在縣城的一角沿街乞討著。
這個時候的討飯可是貨真價實的討飯,他們不要錢,就要一口吃的。
東一嘴,西一嘴,一天之內能不能吃飽,就看他們討的勤快不勤快了。
王淳之過去問他們,“從魯地過來這邊的百姓很多麼?”
那些乞討的人一愣,而後才道,“多,隻是大部分的縣城都不會收留我們,都把我們往外趕,我們是沒辦法才悄悄混進來的。”
“那你們是被迫的還是主動來這邊的?”王淳之又問。
乞丐們想了一下才道,“逃難隊伍裡麵的人都說
彆的地方出不去,隻有齊地這邊的路才通。”
很顯然,魯王把他們通往彆的地方的路口都給封.鎖掉了,隻給他們留了一個齊地的口子。
就像是趕羊一樣,魯地那些沒糧到吃樹皮的百姓們被當成垃圾一樣驅趕到了齊地,魯王想讓齊王被迫接受難民這個燙手山芋。
他們兄弟間的博弈,付出慘重代價的卻是兩地的百姓們。
王沛良一歎,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被王淳之拉住離開。
等他們離開後不久,一個人就過來向乞丐們打聽王淳之兩人的事情。:,,,,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