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敏捷地側身躲開,深呼吸了一口氣——
“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聽人話啊!!”
單純武力上,鈴歌遠勝芥川。
無論是壓製,還是逃走,她都能輕鬆做到。
但芥川龍之介無疑是她迄今為止遇見最棘手的敵人。
原因無他,自從河邊一戰,接下來數日,無論她在外執行任務,還是街上閒逛,隻要外出,總能遇見如地獄犬般嗅覺靈敏找上門的芥川,不分場合,不分地點對她發起襲擊。
偏執到令人肅然起敬。
鈴歌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不管是戰勝他,還是逃跑,甚至妥協認輸,都一點不影響芥川堅持不懈的攻擊熱情。
首領又不允許她殺死芥川。
導致鈴歌現在見到芥川就怕。
“在下明白,僅憑流浪漢一麵之詞,不足以證明,曾與你同行的黑衣男子,就是在下要找的人。”麵對鈴歌質問,芥川目不轉睛盯著她,回答同時,又有幾條衣刃精準襲向鈴歌要害,“在下很幸運,能與你這樣的好手邂逅。”
她聞言驚愕地睜大眼睛。
鈴歌終於知道芥川看起來也不像個傻的,為什麼緊抓著她不放了。
她拿出小刀利落揮開衣刃彈雨,麵露憤慨:“等等,我不是陪練啊——!!”
……
“首領,我要請假。”
首領辦公室裡,好不容易用“下次再戰”為借口擺脫極其難纏的芥川,鈴歌一本正經地提出。
“辛苦了,”太宰顯然知道最近發生了什麼,他微微托著腮,注視著灰頭土臉的鈴歌,有些好笑地彎起唇,“芥川君的訓練怎麼樣了?”
……她是沒有感情的陪練機器嗎?
鈴歌早猜到芥川不可能每次都這麼巧地得到她行蹤。
她歎了口氣,一副垂頭喪氣的表情,想了會兒,平靜又客觀地評價:“異能發動太慢,比起防禦更傾向於攻擊,對衣刃的使用方式還有些粗糙,但是成長得很快。第一次在河邊見麵時,即使不用劍術,我也能完全躲開他的攻擊,最近有時會遇上必須用刀格擋的情況。”
“話說回來,太宰先生想鍛煉芥川,讓他加入港口Mafia不就好了?”
她不能理解首領如此迂回的理由。
“我並沒有這個打算,有更合適他的地方。”太宰收斂了笑容。
意識到這件事是一個禁區,鈴歌繞開了話題。
“但是芥川君實在太執著了,”她痛苦地說,“完全不懂點到即止!傷得越重,越熱血沸騰,反擊也越狠,我嚴重懷疑他生理構造異於常人,沒有痛覺神經。拖他的福,我昨天夢裡都在被他追殺,才買的外套也被他砍毀了。”
太宰看著衣服上破口。
“差不多想象得到,”他想起芥川過分糾纏的性格特征,表情變得有些無奈,“既然鈴歌這麼累了,就休息段時間吧。一周後見。”
“一周?”鈴歌對於他規定的這個時間有些好奇與困惑。
太宰含笑:“那一天有重要的事要對你說。”
……
成功請假後,為了躲芥川,鈴歌直接逃回了α世界。
拜托波本查的消息還沒有回信。
α的天空湛藍,如同細致打磨的藍寶石,鑲嵌著絲絨一樣的雲彩。
鈴歌心情很好地外出透氣,沒有來自敵人的突襲,她在商場外小推車買了草莓聖代,又幫公園的一個小孩子摘下了快飛到樹上的氫氣球。
她用塑料小勺舀著冰淇淋,步履輕快經過僻巷時,敏銳察覺極深處的破空聲。
此處靠近海港,人煙罕至,再走幾步,就能望見波光粼粼的大海。
“不、不要——救命!救救我!!”
鈴歌挪了挪腳,正要加快步伐,一個黑西裝的人影跌撞地衝出冷巷,與她撞個正著。
逃出者一手捂著染血的腹部,眼中滿是求生的**,掙紮著朝她伸出血手。
他張了張口,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從深巷中追出的衣刃刺穿了他的喉嚨。
“咳咳……今天的海風,讓人不快。”
輕到幾乎沒有重量的腳步聲,與斷續的咳嗽響起。寂靜的隘巷橫七豎八倒了幾具屍體。
港口Mafia的黑色禍犬——芥川冷冷地看著她。
那雙眼睛,猶如洞穴般,沒有絲毫的感情。
“還真是不巧啊……”她呢喃。
發現自己撞破殺人現場,鈴歌將勺子放回聖代杯裡,笑容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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