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願意看醫生是好事,陸澤洲對保姆道:“去請王醫生進來。”
葉輕回去病房,葉重正在收拾昨晚睡過的病床,見他回來,轉身道:“我給你辦理好了出院手續,可以走了。”
葉輕點點頭,兩人走到病房門口,正好碰上右邊的病房門打開,夏茹從裡麵出來。雙方腳步同時一頓。
夏茹看見葉輕,目光顫了顫,忍不住緊緊盯著他打量。
想到弟弟被綁架的事情,葉重麵上顯出怒氣,上前一步擋在弟弟麵前,想要討回公道。
葉輕看了夏茹一眼,便平靜無破的移開目光,拉了拉葉重的袖子,開口道:“哥哥,我們走吧,媽媽肯定在家等急了。”
葉重硬生生忍住,轉身和葉輕一起離開。
看見葉輕的背影,夏茹眼中浮現出痛苦之色,指甲掐進手心,心中湧起想追上去的衝動。
“媽媽。”葉橙的聲音突然響起,仿佛受到蠱惑,夏茹轉頭看向葉橙,對上他那雙黑色的眼睛,那股衝動像潮水般迅速退去,眨眼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她揚起笑朝坐在輪椅上的葉橙和推著輪椅的陸敘走過去,臉帶關切,“回來啦,你燒剛退,醫生說了要臥床休息,你怎麼非要小陸帶你出去轉。”
“麻煩你了,小陸。”夏茹抬頭朝陸敘微笑,“我送小橙回病房了。你公司還有事,就先走吧,婚禮迫不得已要推遲的事,真是抱歉。”
“阿姨彆這麼說,大家都不想的,我明天再來看小橙。”陸敘笑了笑,看著夏茹推葉橙回了病房,才轉身往兒童牙醫辦公室去。
進門隻瞧見陸澤洲一個人,陸敘開口問:“洋洋呢?”
“在裡麵。”陸澤洲站在窗前發消息,頭也不抬道。
辦公室裡麵還有個小房間,陸敘打開看了一眼,就瞧見陸洋洋乖乖躺在小病床上,讓醫生給他看牙。他關上門,蹦到陸澤洲身邊,驚奇地嚷嚷:“洋洋在來醫院的路上還哭鬨著不要看醫生,小叔你怎麼讓他突然這麼乖的?”
“……不是你跟他說了什麼?”陸澤洲收起手機,狐疑看他。
陸敘茫然,“我說了什麼……哦,我說他要是不看牙醫,怪獸就會在晚上來把他吃掉。”他眼睛一亮,“洋洋真的被嚇住了?”
陸澤洲十分懷疑他兒子會被這種幼稚的鬼話嚇住,陸敘已經沾沾自喜了起來,高興了會兒問:“對了,爺爺奶奶什麼時候到機場?”
“明天下午,我帶洋洋去接。”陸澤洲問,“婚禮推遲到什麼時候?有確切的時間嗎?”
陸敘抓了抓頭發,“醫生說oga身體比較弱,起碼要一個星期葉橙才能重新站起來走路。為了保險起見,我和葉家商量了一下,婚禮推遲到半個月後。”
陸澤洲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陸敘又道:“彆說,這oga和oga還真不一樣,葉橙受驚嚇病了,那個叫葉輕的,卻已經能出院了。他明明被關在冰庫的時間更久。”
“那個叫葉輕的oga,和葉家什麼關係?”想起昨晚那個躺在冰庫一聲不吭的oga,陸澤洲從窗外收回目光,蹙眉問道。
“說起來有些複雜,那個葉輕才是葉國華的親生兒子。”陸敘摸摸鼻子,給他這個一直在國外執行任務,很少回國的小叔說起葉家的事。
“兩個孩子出生的時候,因為醫院出了紕漏,被抱錯了。後來成年分化才發現。當初把葉輕認回去,葉家還專門舉辦了一個宴會,邀請了不少人。不過沒過多久,就傳出那個葉輕要搶小橙當時的未婚夫,還幾次想害小橙,最過分的一次是把小橙從樓梯上推下去。”陸敘說著皺了皺眉,對傷害到自己oga的人趕到不滿,“小叔,你昨天就不應該幫葉夫人去救他。”
陸澤洲沒理他,蹙眉又問:“既然親生兒子找回來了,為什麼不把葉橙送回他自己的親生父母那裡?”
陸敘:“……好歹是養了十幾年的兒子,怎麼忍心送走?反正葉家又不缺錢,多一個兒子也養得起。”
陸敘頓了頓,又道:“那個葉輕後來好像被葉家送回了原本的家裡,不知怎的發生意外,脖子後麵的腺體遭到嚴重損害,昏迷了三年,最近才醒過來。”
腺體受損?陸澤洲意外的怔住,怪不得上次在oga樓,他對alha的信息素完全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