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做媽媽總可以了吧,真是的,現在這個是關鍵嗎?給它起個好聽的名字才是關鍵吧!”安謙這樣說著。
蘇子涵望著手機發呆。
“叫子安吧?希望兒子平安健康。”安謙操著一顆老母親的心。
“這名字太人性化了,我覺得叫煎餅還不錯。”蘇子涵現在一提到煎餅,就會想到安謙,一想到安謙,滿腦子都是謙兒謙兒謙兒,魔怔了似的。
“哇,好玩,那就煎餅吧。”安謙覺得不錯。
煎餅這個時候特彆愛爬,抓著安謙的衣服爬到了他胸口,要往他的衣服裡麵去,他順手拿起手機自拍了一張。
發給蘇子涵,“孩子他爸,瞧瞧它多調皮。”
孩子他爸……
安謙穿的睡衣本就有些V領,加上承受了一個小貓咪的重量,領口越發向下,蘇子涵看著他領口白嫩的肉,喉結動了動,發送了簡短的幾個字:
“我要睡了。”
然後飛速關了和安謙的對話框,大晚上的,他捂著自己撲通撲通跳個不停的心跳,可能是覺睡得太少了,身體在敲警鐘了吧,他這樣給自己解釋著。
然後躺到床上,破天荒地,沒一會兒就困了,其實他剛才找的理由根本就不成立,因為自從每晚和安謙聊上幾句後,他每天的睡眠都很不錯。
那到底是為什麼心跳那麼快呢,臨睡著的最後一刻,他腦子裡還在想著這個問題。
這頭,安謙把手放在煎餅的頭上擼了一遍又一遍:
“娃兒啊,你爸爸拋棄咱娘倆找一個叫被子的新歡去了。”
煎餅:“喵~”
“怎麼樣才能套出你爸爸的話呢,每天都跟碟中諜似的,你老娘我命苦啊。”安謙思索著。
煎餅:“喵~”
安謙的手忽然停住,改為兩個手捧著它的小腦瓜,“哈哈哈哈我怎麼現在才想到這個絕妙的招數呢?!”
……
月牙深夜在朋友家開完PARTY,想要韓堯開車來接自己,但是韓堯沒有接電話。
他心裡煩悶不已,已經的連續好幾天了,韓堯一直對自己冷冷淡淡的,雖說以前對他也不是太熱情,但至少該碰的時候絕對不會手軟,可是他摳著指頭算了一下,韓堯竟然有三天沒有碰過他了。
這很不正常,雖然二人沒有正式戀愛,是單純的同居解決性需求的關係,但他承認自己對這個男人上了心,所以決定回家好好和他談談。
回到家裡,他意外發現家裡竟然還亮著燈,每次他出去玩,韓堯不願跟著,還從來不會等他的,今天竟然等他了?他心中一喜,趕緊衝回家,卻發現韓堯正齜牙咧嘴地對著鏡子擦藥。
月牙大驚失色,“你這是怎麼了?被誰打了?”他大步靠近,發現韓堯鼻青臉腫的,非常狼狽。
韓堯今天被林生揍的怒火剛剛消退了一點,月牙在他耳邊嘰嘰喳喳的,瞬間又激起了他的脾氣,“要你他媽的管?閉嘴滾遠些。”
月牙今天喝了些酒,脾氣比平時要衝,從來沒被韓堯這樣說過的他,委屈得不行,“韓堯!你今天跟我把話說清楚,最近對我有什麼意見?”
韓堯理都懶得理,沉著臉欲進房間,誰知道月牙竟然衝過來拉住他,“你是不是看上那個林生了?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嗎?你看那林生的眼神跟要把他衣服扒了似的。”
提起林生這個詞,韓堯就又燥又毛的,當即火就上來了。
月牙這幾天被他忽視了,心裡一肚子的委屈,嘴巴上跟著惡毒起來,“你可要點臉吧,人家都結婚了,你這是要舔著臉去做小三?”
韓堯立刻揪住他的頭發,“你他媽知道什麼?”
月牙的心跟著被揪了起來,有些害怕了,但還是不願意認輸,硬著嘴皮道:“我說的不是實話嗎?彆人和薰霖的老總恩愛著呢,你還想橫插一腳,也要看人家林生給不給你機會啊,沒瞧見他嫌惡你的樣子?”
韓堯冷冷地勾唇,揪著他的腦袋就往洗手間的牆上砸,“老子和林生認識的時候,他紀曜禮在哪裡?”
月牙掙紮,力氣卻比不過韓堯,硬生生被砸得頭暈眼花,他火冒三丈,“姓韓的,你竟然敢打我?”
韓堯的眼神癡狂,“老子不過是放林生多在外麵玩了兩天,小三?那紀曜禮才是小三!我不過是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月牙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也沒有精力去問了,因為韓堯已經開始對他拳腳相加,他忙著躲避,卻一次次地被韓堯扯回來,連他衣服都被扯爛了,月牙這才開始真的害怕,開始對韓堯說好話,求他放了自己,自己剛才都是開玩笑的。
韓堯卻一句話也聽不見進,用腳把他的頭踩在地上,用力碾了碾。
……
第二天,枕頭下的手機鬨鈴響起,韓堯不耐煩地把手機抽出來,這個動作嚇得身邊背著他那人抖了抖。
韓堯把鬨鐘摁掉,閉眼調整了一下,坐起了身。
他望著身邊篩糠似的人,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昨晚脾氣來了,一下子沒忍住,對月牙動了粗,現在醒來十分悔恨,再怎麼說和月牙也處了大半年了,多少有些感情。
他挪了挪,過去抱住月牙,沒想到月牙反而抖得更加厲害了。
“親愛的,昨晚是我衝動了,等會下班帶你去商場買點你喜歡的吧?”
月牙的臉色慘白,不敢說話。
韓堯吻了下他的臉頰,然後說:“我昨晚給自己用的那個藥,你給自己也塗一些吧。”
月牙哭了一晚上,現在嗓子疼得不行,張嘴根本發不出聲音。
韓堯翻身下床,穿衣服,“我要去上班了,把你的遮瑕借我用一下。”
月牙點頭,然後韓堯在他的化妝包裡一頓翻找,最後拿著遮瑕去了浴室。
再出來的時候,月牙還是保持著同樣的姿勢,韓堯看了一眼,沒有再和他說話。這個月牙素來是知趣的,韓堯也是喜歡他這一點,不多管閒事,不知道昨晚為什麼那樣說話,現在大家都清醒過來,識相的就應該一起把昨晚的事情揭過去,他相信月牙會想通的。
卡著點到了公司,剛到自己的辦公室門口,秘書忽然跑過來,“製片,台長找您,要您趕緊去他那一趟。”
韓堯眉頭微蹙,這大清早的能有什麼急事?還要他趕緊去。
他沒有耽擱,立刻去了台長的辦公室,敲了兩下門,沉著的聲音從裡麵傳來:
“進。”
韓堯一進去,就看見張台長坐在自己的老板椅上,表情嚴肅。
他心裡緊了緊。
他是今年年初才來電視台當製片的,但短短大半年內,做了幾檔高收視的綜藝節目,深受台長器重,每每台長找自己的時候,都是坐在一旁的雙排沙發上,擺著沏好的茶,笑眯眯地等著他。
今天很是不同尋常。
“不知道台長找我有什麼事?我那頭還有會要開,您知道的,組裡離不得我,事事都要我跟著。”韓堯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想著快點離開。
張台長揮了揮手,“那些事都不急,我先問你。”他如鷹盯著的目光對向韓堯:
“你是不是在和月牙處對象?”
韓堯的瞳孔驟張,他和月牙的事情一直保密著,很隱蔽,沒讓任何人知道,張台長怎麼會……
他心裡抱著僥幸:“沒有的事……”
“還狡辯!”張台長拿著一遝照片,甩到韓堯的身上,“你好好看看這些照片,都是媒體發給我的!”
韓堯看著那些他和月牙的親密照,呆住。
張台長氣得氣血不順,拍著胸口,“你怎麼這麼糊塗,和誰處對象不好?偏偏和自己負責的綜藝選手處對象?那月牙在節目裡得了亞軍,本來就有不少人持質疑的聲音了,現在要是你和他的關係被爆出來,我們台好要不要辦下去了?”
韓堯慌亂一陣後,慢慢也找回來了心神,忙道:“是哪家媒體?我看我有沒有關係疏通一下,或者我自己掏腰包,把這件事壓下去。”
張台長搖了搖頭,“你惹了不該惹的人,我們台是留不住你這樣的人才了。”
韓堯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
昨夜的咖喱飯,林生做得有些鹹了,睡前喝了好多好多白開水,還沒到他正常起床的點,就被尿給憋醒了。
從紀曜禮的懷裡鑽出來,林生小跑到廁所裡,疏通了自己。
衝了馬桶後,他洗了個手,水花四濺,噴到了一旁掛著的原色文理的廁紙上,這紙是家政阿姨推薦的,說是無添加不漂白的紙,更環保和安全,具體的林生沒用出什麼感覺來,就是能看到這紙的顏色呈淡淡原木色。
現下沾了誰以後,竟然變成了深褐色,這顏色隱隱約約讓林生想到了某個東西……
於是他眼珠子轉了轉,嘿嘿地笑了起來。
他抽了好幾張紙,通通打濕,然後用手捏捏搓搓,搓成一個長條形,然後他鬼鬼祟祟地放到洗手池的邊上。
然後輕手輕腳地回了床上,鑽回紀曜禮的懷裡。
林生雖然閉著眼睛,但一直沒讓自己睡著,熬到八點半的時候,紀曜禮終於醒了。
他一般是自己洗漱完了以後,再回來叫林生起床,幫林生穿衣服。
於是在林生的額頭上印了一個吻後,下了床,睡眼朦朧地第一時間就往廁所去走。
林生悄悄下了床,跟在他身後。
紀曜禮擰開牙膏,剛準備拿牙刷的時候,發現了洗手池旁竟然有一個深褐色的長條物,他先是愣了兩秒,隨即嚇得彈開:
“林生!!我靠,那貓還在這裡拉了屎!!”
哪想林生不知不覺早就到了他身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從他的笑聲中,紀曜禮的察覺到了不對勁,猛地回頭,發現那就是團打濕了的餐巾紙。
林生笑得捶牆,“紀總你是不是傻子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紀曜禮眯了眯眼,慢慢回頭,微笑地唱了起來:
“清晨起來打開窗
生生賤賤噠
那就馬上關上門
操得他哭吧
……”
紀曜禮想,美好的一天,要不就從床上打架開始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