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驍早就想給白夏買兩身衣衫。
上回把白夏的衣服撕破了,他心裡很過意不去,一直想給白夏買新的,去了鎮上好幾次都沒有遇見合適的,這回去縣城,總算買了幾件好的。
恰巧入了秋,就買了兩件厚實的長袖長褲,連外套都搭上。
之前白夏掉的鞋子在他拖拉機輪胎下找到了,他拿著鞋子對比了碼數,給白夏買了一雙球鞋,白夏的身形一比劃,他大致知道了尺碼。
白夏長得並不高大,卻是個極為漂亮的衣架子,王驍把衣衫往假人身上一比劃,回憶起上回在家裡摸過的尺碼,估摸著白夏的碼數就裝了袋。
要是穿不上可以來換。
衣服褲子一共花了好幾百,這是他最近最大的開銷了。
大約是見白夏小小年紀不容易,他自己也是沒有父母,從小跟著親戚,自小就乾農活,可是他好歹力氣大,而白夏生得漂漂亮亮,力氣沒有幾斤,身邊連個親戚都沒有。
衣服提到白夏家裡,白夏正在喂雞,一見他過來是送衣服的簡直高興得不得了。
白夏開開心心摟著衣服跟要過年似的,還說要殺雞留他吃飯。
沒想到剛說完這句話,祁桑源就回來了。
不僅回來還發瘋。
王驍真沒見過這麼作的人,不知道這種家夥白夏為什麼還要留他到現在。
可能這個大少爺臉皮厚得可以,看他又作又裝的熊樣就知道白夏沒少被他糊弄。
王驍故意走過去,“你是要賣魚嗎?這應該有兩斤,能賣十五。”
白夏:“我以為能賣十八呢。”
祁桑源又把白夏扯過來了點,不讓白夏裡王驍太近,“我這魚品相這麼好,怎麼不能賣十八?夏夏,彆聽他瞎說,我們去村口去賣好不好?”
白夏左右為難,王驍給他買了這麼好的衣服,殺雞款待綽綽有餘,他之前被弄壞的衣服不值一點錢,更何況王驍買了好幾件,他賺大發了。
可是他水都燒開了,早就決定殺雞,加兩斤魚太奢侈,祁桑源這可是第一次鬆口拿出去賣,他想養成祁桑源勤儉持家不大手大腳的好習慣,不太想錯過這個機會。
白夏想了一會兒,說,“祁桑源,你去村口把魚賣了吧,我在家殺雞。”
祁桑源瞬間裂開了。
“你還殺雞?”祁桑源瞳孔震怒,“你把我支開,然後和這個狗男人在家裡殺雞!?他是玉皇大帝還是王母娘娘?要你這麼供著?你平日裡多節儉,怎麼碰上他就這麼奢侈!”
如果留著那狗男人在家裡,孤男寡男的,誰知道他要做出什麼!?
祁桑源怒氣衝衝把魚掛在灶台勾上,拿了一把大菜刀站在門口揮舞,“來啊!過來殺雞!”
那氣勢跟要砍人似的,白夏都被他鎮住了。
王驍冷冷看了他一眼,笑,“好啊,白夏,你要殺哪隻雞,我來幫忙。”
...........
王驍乾活比祁桑源更利索,他殺起雞來隻是一眨眼,雞已經在地上抽搐。
祁桑源怕被白夏看見了這狗男人的優點,慌忙把白夏手中的熱水提過來,堵住門口擋住白夏的視線,“你去洗菜,這種粗活交給我就夠了,保證把雞給你處理得乾乾淨淨。”
他這話說得漂亮,就算王驍比他乾活利索,可是這麼一說全成他的功勞了。
白夏嚅囁了兩句,去洗菜了。
祁桑源把熱水往上一淋,不一會兒可以拔毛。
兩個快一米九的大男人蹲在地上拔毛,祁桑源扯著死透了的雞翅膀不想讓王驍碰,可王驍也當仁不讓,扯著雞腿已經利落的拔了半邊。
祁桑源這拔毛的活的確比不上王驍,隻能咬牙切齒的放狠話。
“你他媽有病,是不是盯上白夏了?無事獻什麼殷勤?白夏的衣服用得著你買?你那二兩臭錢比不上我手裡落下的一個子!”
王驍說,“上回扯壞了他的衣服,我是來賠衣服的,白夏客客氣氣請我吃飯,這是他家,你做什麼主?”王驍盯著他,“祁大少爺,你什麼時候回去?白夏一個人不容易,你要是有點良心就快點走。”
祁桑源嗬嗬兩聲,得意的笑了起來,“我是想走啊,可是夏夏不讓.........”他故意拖長了調子,“夏夏為了不讓我走還在我身上施了術法,把我變成了他的陽鬼。”
“陽鬼?”
“你可真蠢,這都不知道?”祁桑源笑著,好像這是隻有他和白夏知道的秘密般,“那個術法讓我和他有很親密的聯係,因為夏夏離不開我,哎呀,你不知道他可怕冷了,晚上要我幫他暖床,沒辦法我天生體熱,這種優點擋都擋不住~”
王驍皺起了眉頭,這時白夏已經在屋裡喊,“好了嗎?”
祁桑源連忙扯著嗓子回應,“好了好了,夏夏你彆急,我就來!”
他趁著王驍不注意快速的拔了兩下,然後迅速拎著雞衝洗乾淨上了廚房。
王驍不爭不搶,在後麵慢條斯理的把手洗乾淨,站在門口一瞧,那祁少爺又在賣乖討巧,逗得白夏說說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