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我的藥蠱5(1 / 2)

兩人都瞪大眼睛看著對方。

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明明說好了要逃跑的,為什麼這個家夥會在這裡?

好陰險。

玉璨眼睛跟錐子一樣,從上往下的把秦修遠打量了一番。

嗬。

那天見是滿身臭汗,今天卻是乾乾淨淨還熏了香。

不知道是在哪裡學了手藝,頭發也搞了花樣,先是梳得整整齊齊,然後在兩鬢弄了些碎發。

那些碎發肯定不是胡亂弄的,讓他看起來既風流又俊美,京都的美男子很流行這樣。

衣服雖然是大家都是一樣的款式,可是這個家夥故意在袖口又綁了繩帶,瞧著是乾淨利落武藝高強的樣子。

中原的少俠或是王公貴族騎射時很喜歡這樣打扮。

而他又生得高大,比例相當的好,若是在外邊一站,恐怕是要惹得小姑娘相思好些時日。

南疆蠻夷,少有見中原之人。

姓秦的這樣打扮擺明的是要去勾引白夏。

肯定是。

背後說著人壞話,明裡暗裡暗示讓他趕緊走,他走了之後是不是以為自己能成為祭司大人唯一的蠱種了?

玉璨再往下看。

眼皮終於跳了一下。

秦修遠手上有一圈紅色的印記。

那次玉璨被白夏綁上紅繩,在一起渡過了三天。

三日後也沒有解開紅繩,但是他的手腕上慢慢長出了紅色的印記。

就是紅繩慢慢鑲嵌在了血肉裡一樣。

不疼不癢,但是證明被白夏綁過紅繩。

開始的幾日玉璨怕把紅色洗掉了,還好幾日不碰水,後來才發現這個印記是洗不掉的。

現在是怎麼回事?

為什麼秦修遠的手上也有?

而且看樣子並不是剛剛綁上去的,而是綁上去過了三日後,慢慢變成了和他一樣的印記!

是不是這個家夥也和他一樣,三天三夜和白夏在一起過?

他當然不會做什麼,可是這個秦修遠一看麵相就是那種縱馬飛揚、誆騙少女的紈絝子弟,這麼會打扮,肯定是騙過很多人吧?

小祭司看起來冷冰冰的,好像很厲害的樣子,其實長這麼大都沒出過南疆,說不定一直在這樓塔裡生活,隻是每年祭祀才出去,可以說不諳世事了。

說不定一下子就被這個家夥騙得暈頭轉向。

秦修遠也盯了玉璨好一會兒,然後問:“你來這裡做什麼?你不是說祭司大人殘暴不仁,要馬上逃跑嗎?”

玉璨這一瞬間氣炸了。

惡人先告狀!到底是誰這樣說的?

周圍的侍衛已經向他投來了陰冷的目光,這個家夥還說得挺大聲的,說不定已經被白夏聽到了!

明明是秦修遠說的,現在竟然抹黑他!

玉璨冷笑:“祭司大人召見我,我自然是來了。”

玉璨不和他爭辯那麼多,這個秦修遠心機好重,還特彆會詆毀他,現在離白夏這麼近,說不定多說一句都能中了他的圈套。

侍衛已經在冷冰冰的催促了,那個秦修遠估計沒多討喜歡,也是被催促快點走。

說不定是惹了祭司大人不高興了,被人趕了出來。

……………….

白夏等了一會兒才看見玉璨進了門。

在晚上易於觀察蠱種。

這一次的蠱種品質很優良,不僅從翁裡脫穎而出,而且恢複能力極強。

主殿裡依舊點著蠟燭,今夜也是月光明朗,玉璨從門外走來,穿著普通的蠱種的黑衣。

先是瞧了一眼他的手腕,紅線埋得很好,蠱種很聽話。

這一次兩隻蠱種都很聽話,基本上沒有什麼反抗他的行為。

說什麼就做什麼,差不多和一隻成熟的蠱很相近了。

但是現在不過是兩隻蠱種而已,還不算煉成。

人的心思很複雜,更何況這些是彆有用心的外鄉人,不在手中完全掌控,他不放心。

南疆不允許外人進入。

特彆是中原人,狡詐多端,出爾反爾,一進來就會帶來災禍。

南疆子民天性淳樸熱情好客,但是蜀地山林多毒蛇瘴氣,村民經常會救治誤入山地的砍柴人。

也救過中原人。

那些中原人長得斯斯文文,說起話來是一套一套的,沒想到陰險狡詐,竟然覬覦南疆的寶物。

甚至為了南疆的寶物大殺村民。

當年白夏才十歲。

見過地獄一樣的景象。

全是出自這些中原人之手。

南疆都是淳樸的子民,以為人人都是心地善良,從來沒有遇見如此狡詐之人,也不知道人會這麼壞。

本就是靠著天然瘴氣和地理優勢做防禦,狡詐的中原人裝著在山裡被野獸追趕,利用村民的善良被救治,因此摸清了南疆的路線。

如此大狙進攻,幾乎是勢如破竹。

白夏身體非常不好,也是那次落下的病根。

為了保護村民和村子,他祈求神明降下災禍懲罰這些壞人。

也就是那一次之後,南疆子民更加愛戴他們的祭司。

白夏並不確定有神明的存在,南疆子民傳出他被神明祝福,但是這麼多年以來,從來沒有感知到這些祝福,甚至古怪的身體會時常困擾著他。

不能像正常人一樣吃熱飯,也不能吃正常人的食物,甚至好長一段時間是白日沉睡,夜晚很有精神。小時候隻是稍微覺得和彆人不太一樣,隔些天還是能吃上可口的飯菜。

直到十歲那年用了太多的力量,身體變化得更大了。

他清楚明白並不是神明神明的力量,隻是他自小對蠱術就天分極高,他知道南疆土地裡,有老祖宗埋在底下封印已久的蠱種。

這些東西都是禁忌,力量強大,不易控製。

白夏那年年紀是實在太小了,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召喚出了被封印的邪惡蠱種。

宛如怪物一樣的蠱種鋪天蓋地,雖然南疆子民知道是大蠱來了,知道防備的方法,但是宛如潮水一樣的蠱蟲幾乎要淹沒整個村子。

不知蠱蟲是多麼恐怖的狡詐的中原人死的七七八八,幾個比較厲害的家夥還在負隅頑抗。

大蠱一放出來白夏就知道了動用禁術的後果有多可怕。

他控製不住了。

幾乎完全無法控製大蠱。

邪惡的大蠱在他麵前悠然自得,沒有一絲被控製的跡象。

躲在屋子裡的村民都在祈禱他們的祭司保護他們,可是年幼的祭司站在高台上奮力操控大蠱,哭著讓它們聽話,沒有一隻是聽他的。

沒有攻擊他,但是卻在搗毀村子,甚至一瞬間能把一名村民變成白骨。

最終白夏拿出了更忌諱的東西。

那是一朵名為“尖蠱”的花,傳說中這朵花已經活了上年年。

能活死人生白骨,能控製天下萬毒,大蠱也不再話下。

當時白夏身上背著一村子人的性命。是抱著自己死掉也要把大蠱封印的決心拿出了這朵花。

說來也是奇怪,株傳聞中不能觸碰的花,白夏安安穩穩拿在手中。

並且真的封住了大蠱。

這是他拿到手中的一瞬間,就感覺到了,尖蠱在貪婪的吸取他的血液。

好像想鑽進他的身體裡一樣。

蠱書上寫:神物凡人不可動,動則生死。

相傳不一般的神物普通人是不能動的,要麼動了會死,要麼會吸取身上的汽運或者其他東西,神物會在人的身上拿回本來才肯罷休。

白夏從此落下了病根。

甚至被尖蠱纏住了。

白夏懷疑這株尖蠱其實是一種蠱,這種蠱無解,寄生在人的身上,威懾著其他弱小的蠱。

白夏其實是被寄生的人。

不。

也許從小的“祝福”就是中了蠱。

他的飲食習慣和人不一樣,特彆是動用了尖蠱之後更是如此,尖蠱喜歡月光他也喜歡,尖蠱喜歡花露,他也喜歡。

他不用吃飯,需些山果花露便可,他的習性並不像人。

甚至每一次動用蠱術身體都會明顯的感到不適。

體溫很低,偏偏又怕冷,冬天裡困頓至極,甚至有時會發病。

發病的時候生出幾顆尖牙,身體又特彆難受,好想咬著什麼東西。

此前一直咬著枕頭控製自己,枕頭已經被他咬壞了好幾個,後來看了醫書蠱書,才知道要藥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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