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是動用了力量,細小的尖牙才會冒出來。
像怪物一樣。
明明是人,卻和彆人不一樣。
村民不知道他們美麗的祭司大人長著像小獸一樣的尖牙,他們滿心以為祭司大神和神一樣完美無瑕。
就算是供奉蛇神的南疆,也會畏懼這樣的非人類的特征。
這是他的秘密。
照料他的阿嬤都不知道的秘密。
他在房間裡、獨自在主殿、在月光下忍受著這樣孤身一人的恐懼。
沒有人能拯救他,除了他自己。
他需要藥蠱。
在翁裡就開始調藥,又用紅繩牽製住這些蠱種,在他身體裡一點點調蠱。
今夜吃了他的心頭血。
更接近藥蠱了。
蠱師心頭血異常珍貴,這才離上次祭祀不久就大膽的動用了心頭血,也是他是急於求成的快速在練蠱,身體真的有些吃不消。
後遺症再次出現了。
細小的尖牙有些癢。
身體很虛弱很難受,需要在月光下晾曬一夜才能稍稍恢複,或是有人幫他去采集些花露。
更快的做法就是現在就用未成形的藥蠱。
該怎麼用?
書上也沒有仔細的說,隻是說能治他的病。
但是白夏現在力氣很小,無法好好探究該怎麼使用,他估計連尖蠱都無法使喚了,如果強行使用未成形的藥蠱,估計會招到反噬。
月光照在身上,稍微好受了些,但是牙齒難忍的癢意越來越重。
身體也很冷。
就算是被子也是冷的,而且蓋上被子會阻擋部分月光。
白夏餘光看了玉璨一眼,發現他還在這裡。
“出去…………”
但是聲音一出來,他連語調都變了。
又連忙用手輕輕掩蓋住嘴,免得被蠱種瞧見這種虛弱的模樣。
蠱師一虛弱,蠱種就容易反噬。
他不知道自己在彆人眼中是什麼模樣。
玉璨幾乎沒有聽見他在說什麼,隻看見美麗的祭司在月光下難受的輕輕皺著眉頭。
和平常皺眉頭不一樣。
今天的小祭司格外讓人移不開眼。
他像月光下虛弱的神明。
不知道是哪裡不舒服,臉上病態的紅暈一直沒有消退,身上的氣味更香了,就像故意蠱惑著他。
引誘他接近。
也許是剛剛吃了他的血,現在的小祭司對他來說是致命的吸引力。
玉璨喉結微微動了動,聲音有些啞,“祭司大人,我看您很不舒服,要不要讓大夫來看看?”
美麗的小祭司好像想說什麼,但是又用纖細雪白的手輕輕掩住了嘴,眼睛冷冰冰的看著他,卻又是紅著臉。
有種欲拒還迎的意味。
玉璨耳尖微紅,連忙去到了些水給他,“要、要不喝點水……….”
白夏並沒有接過水。
也許是藥蠱就在這裡,今天晚上的症狀難以消停。
甚至在玉璨過來的時候,他忍不住的上前嗅了嗅。
這是比他喜歡的花露還令人垂涎的氣味,在玉璨過來的時候,口中自然分泌的唾液,都在催促著他快點吃掉藥蠱。
他微微仰著頭,已經無法製止自己的行為般的靠近了一點點。
聽話的藥蠱並沒有躲,而是一動不動的站著,甚至是屏住了呼吸,任由他嗅來嗅去。
這麼乖幾乎是放縱了白夏的行為,即使他現在很虛弱,但是聽話的蠱種這麼順從,讓他忍不住的想要試試。
玉璨一直憋著氣,他呼吸都快沒了。
偶爾細小的換一點氣。
太曖昧了。
美麗的小祭司就像要親吻他一樣。
仰著頭,從他這個角度可以看見他漂亮的眉眼和纖細的脖頸。
比他矮上那麼一點,雪白細嫩,好看得不像話。
紅著臉仰著頭,就像在索吻。
氣息好近。
玉璨往後退了兩步,白夏又靠近了。
玉璨緊張得手心都在冒汗。
他不知道該說什麼話,該如何表示,或是想著為什麼才見過幾次就要接吻。
他聽說南疆民風開放,姑娘們遇見喜歡的男子會直接表達愛意。
小夥子也會大膽的告訴姑娘自己的心意。
或是交換信物,或是口頭定情,幾乎是速度極快,就能成婚生子了。
他、他們算是交換了定情信物了吧?
紅繩。
所以現在,接吻也很合適吧?
玉璨的心跳快極了。
他不知道這是什麼感覺,隻知道心臟好像要跳出嗓子眼般的。
這蠱好厲害,他已經不會呼吸了。
垂眸可以看見白夏靠得極近,香氣撲鼻。
唇是淺粉色,看起來很軟。
他已經完全做好了準備。
然後他看見白夏攀住了他的肩,又有些粗暴的抓住了了他的頭發。
煙灰色的長發刹那間鋪開在肩頭。
白夏踮起腳尖靠了過來。
他還沒來得及細細感受這一刻呼吸是如何加快。
突然間,脖子劇烈的疼了起來。
他睜大眼睛——
美麗的祭司,張口嘴,有四顆細小的尖牙。
銳利的劃破了他的皮肉,刺進了他的血管。
這一瞬間他感受到身體的血液被白夏吸了起來。
並不快,隻是細細的吃上一點。
冰涼柔軟的唇貼在他脖子上吮吸起來。
這種感覺難以喻言。
被咬的一瞬間疼得頭皮發麻,清楚的感覺到了尖細的牙齒刺進了他的血管。
他自從被練了那個什麼蠱之後對自己的身體感知更強了,他現在清楚的感覺到白夏是怎麼吸他。
蠱師對於蠱種的一切手段都是疼痛且殘忍的,但是他隻是被咬的那一瞬間感知到了無比劇烈的疼痛。
而後什麼疼都感知不到了。
美麗的小祭司貼著他,攀著他肩膀,抓住他的頭發,近乎是在摟著他。
貪婪的吸取他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