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
“我..........”
說出來不好意思。
李玄清的陽氣太棒了,讓他特彆的爽,如今他初嘗葷腥,食髓知味,根本不想這個時候離開。
隻想粘著他膩膩呼呼。
白夏說話的時候都覺得有些羞恥,但是還是硬著頭皮說了出來,“玄清師父這邊........我還想住一些時日。”
他怕不說的話狐狸精會待在這兒不走了。
如此要是和李玄清黏黏糊糊親親貼貼的時候,不是有一隻狐狸在看著?
多不好意思啊。
狐狸精愣愣的看著他,再問了一句:“真的不和我走嗎?”
白夏說:“我會時常......去和小狐狸玩的.......”
如今先是和道士玩耍,往後想起了才和小狐狸玩。
現在和道士玩在興頭上。
狐狸精渾身脫力一般的垂下了頭,耳朵也耷拉了下來。
最終是看著白夏說:“我過些時日再來問你。”
李玄清心想,還過些時日,往後我讓你連白夏的麵都見不著,想得美!
他怎麼可能允許有彆的男人來勾引白夏?
李玄清裝模作樣說:“他既然是夏夏的朋友,那我去送送他。”
說是送,實則是敲打。
沒想到剛到了門口,狐狸精盯著他露出了一個陰森的微笑。
他揚起頭,“彆得意,彆以為你是勝利者,你是道士,怎麼不知道人鬼殊途?你是凡人,夏夏是山鬼,你們在一起怎麼可能長久?沒關係,你很快就會死的,我也很快就會來接手夏夏,凡人百年,真是眨眼便過去了。”
.............
是啊。
他這些日子昏頭了般,竟然沒有想到人鬼殊途。
白夏是山鬼,山鬼的壽命特彆的長。
他不過是厲害一點的凡人。
凡人百年,頂了天了。
他修道,也許會保持壽命長久一些,可是再長久也不過是兩百年,兩百年對於白夏來說,眨眼便過去了。
他和白夏的這些日子,說不定白夏睡上一覺,便徹底忘了乾淨。
哪裡有什麼天長地久,哪裡有什麼白頭偕老?
更何況,他怎會讓雪白看著他一點點老去?
他需要年輕的肉.體和俊美的容顏來保持白夏對他的興趣,若是他七老八十,滿身的皺紋,怎麼還敢肖想如此美麗的精靈?
怎麼能配得上?
若是真是有那麼一日,不如死了算了。
如此便是心裡生出了莫大的恐慌,每一次和白夏親近都抵死纏綿般的,將白夏弄得一點力氣都沒了才是罷休。
摟著他不斷的親吻,仿佛如此親密,就可以不用分離。
他變得神經兮兮的。
離了白夏片刻都不得安寧。
若是陛下有事召見他,出去大半日,回來的時候心急如焚。
摟著白夏親了又親,神經質般的把白夏親得眼淚都出來了,才小心翼翼的道歉,“抱歉夏夏,我太想你了,一時半會沒忍住,你快打打我.......”
白夏細聲嗚咽,“不過是半日不見,有那麼想嗎?”
李玄清的眼睛在日光下呈現出淺淡的色澤,纖長的睫毛一動不動,掩蓋住眼底深深的愛意,他的聲音輕輕的,“有的,我很想你。”
想得不行。
半刻不在一起,都是折磨。
李玄清既是想時時刻刻和白夏粘著不放,又是想儘辦法如何長久的和白夏在一起。
凡人壽命太短了。
若是他修煉成仙呢?
他是有祖師爺飛升成仙的,有這樣的例子。
他曾經、在遇見白夏之前,也是以修道成仙為目的。
無情無欲,為天下蒼生,除妖魔鬼怪。
可是他元陽已失,已非童子之身,已經無緣羽化飛升。
又是瞧見了有名祖師爺和狐仙的故事。
最終祖師爺死了,狐仙殉了情。
白夏愛不愛他都不知道,就算是愛,他也不想白夏殉情。
他想要白夏活得好好的,他就算變成了鬼魂守在白夏身邊也是好的。
不想讓他受任何傷害,也不想讓他難受。
李玄清雖不能羽化飛升了,但是法術一直在提高。
也許是為了保護白夏,也許是為了防備仇敵情敵,他修煉時也是極為努力。
強者的陽氣很是純淨,如此白夏便是喜歡他多一些。
如此患得患失了好一陣子。
不久後是皇室祭祀,需要國師主持。
甚至祭祀地點在國師府。
國師府修建了祭祀的天壇,往年都在此地祭祀,今年也不例外。
雖說國師住在這兒,裡麵似乎還鎮壓了隻妖精,但是有國師在,妖精應該不敢造次。
這一天,九五之尊的皇帝都向天祭拜,文武百官一同祈求風調雨順國泰民安,一切都順利進行,也沒有什麼妖魔鬼怪風吹草動。
但是祭祀剛剛結束。
戶部侍郎陸英陸大人就發了瘋般找上了國師。
陸大人瘋得很有理智,沒有攪合祭祀,忍到了祭祀完畢才發瘋。
李玄清已經一個台階一個台階的快速回去,陸英不知道怎麼體力如此之好,竟然碰跟著跑上去逮住了他。
“李玄清!夏夏呢!夏夏在那裡?”
下頭的文武百官還沒散去,甚至陛下還沒走,此時是可以自由活動的,甚至待會兒還在山下準備了百花宴清。
此時相對自由,陸大人發瘋發得合與禮數。
但是他如此一問,更讓人唏噓。
聽說。
陸大人對那妖精用情極深。
他被那妖精騙得太深了,心裡裝得全是他,與他說親事,全都拒絕了,有為那妖精守身如玉的架勢。
所以說那妖精厲害,多虧了國師大人將那妖孽捉拿了。
李玄清沉默不語。
對外,白夏是妖精,他在鎮壓妖精。
可是他不想說白夏半點不好,也不想騙人。
陸英不依不饒,“夏夏沒有受傷吧,夏夏還在吧?”
李玄清無論如何都不想在白夏好不好這方麵說謊,他抿了抿唇,“沒受傷,還在。”
文武百官一陣嘩然。
那妖精太厲害了,竟然還在?
也就是說,如今他還在國師府?
這還了得!
年輕的皇帝聽了也皺起了眉頭,國師大人怎麼不把那妖精殺了,怎麼還留著?難道那妖精真的如此厲害?
如此便讓侍衛跟著他,一起去勸勸陸大人,讓他彆瞎嚷嚷,免得引發恐慌。
他還沒上去,就見陸大人發瘋一般的往裡跑,那架勢竟像是去找按妖精,皇帝連忙派人去阻止。沒想到陸大人力氣和足,跑得挺快。
不在是跑到那裡,可以是放置香爐的房子裡,突然像是看見了什麼似的,在門口呆愣愣的站著。
陸英愣愣的站著門口。
正瞧見白夏懶洋洋的依靠在香爐旁的床榻上,正在吸香。
白瑩瑩的日光灑落在他身上,他像是發光的仙子,是被供奉的神明,是深夜夢境裡最深的美夢。
見著陸英來了,也是愣了一下。
但是李玄清把其中的利害都告訴了白夏。
陸大人和他扯上關係,可能會影響做官。
陸英癡癡的看著白夏,好一會兒才喃喃的說話,“夏夏.......你在這兒啊,你什麼時候跟我回去?我風箏都給你做好了.......”
白夏和他說話都是很溫和的,聲音輕輕的,“謝謝陸大人從前的照顧,陸大人要做官,我不跟著你的.......”
陸英說:“你是嫌棄我做官?”
白夏連忙說:“不是,你前途輝煌,我高興還來不及呢,隻是人鬼殊途,你有自己的前程啊,我在玄清師父這兒,他待我很好......”
李玄清雖是聽白夏說他很好,但是他覺得危險極了。
白夏對陸英的態度很好很好。
好到,其實是可以跟著他的。
就像任何一個故事裡的妖魔鬼怪與書生。
基於情感。
他有些不安的、冷冰冰的插話,“陸大人,你該回去了,人鬼殊途。”
每說一句,就像在說自己。
他自己也是凡人。
陸英情緒激動起來,“我不怕什麼人鬼殊途,我真的很想你,夏夏,我很想你........”
李玄清也說過一樣的話。
想他。
明明近在咫尺。
就像總會分彆一般。
白夏見他仿佛要一直賴在這兒似的。
隻能說些嚴重的話。
“我第一次遇見你,便是想害你的,想挖你的心肝.......”
“我知道。”
白夏如今已經知道挖了心肝便沒命了,他做出凶惡的妖怪的模樣,想嚇唬一下陸英,“那可是會死人的!你活沒了性命,魂魄也會被我吃掉,你什麼也沒了!我就是這麼壞的山鬼,我可喜歡吃心肝了........”
陸英愣愣的聽著,他喃喃說著什麼,好一會兒才出了聲。
“我都知道啊,我是心甘情願的,夏夏。”
李玄清見白夏被他的話說愣住了,怕白夏被他勾住了,連忙也跟著說:“夏夏若是喜歡,可以吃我的,我很願意。”
他想起來了。
古書上說,有山鬼吃凡人心肝,可命凡人為傀儡。
他可以做白夏的傀儡。
如此便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太好了!
他要做白夏的傀儡。,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