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賭成癮,外頭欠了三十多萬的賭債,家裡的酒樓、房本全都抵押出去,還遠遠不夠,那些人威脅他,三天之內還不上錢,就要他的命。
“我是真沒辦法了,寶藏就是我最後的救命稻草,就約了盛世齊去古樓談判,想叫他借我點錢,讓我先把賭債還了,然後我幫他找寶藏,我手裡有盛世齊犯罪的照片,我威脅他,如果他不肯,我就去公安局舉報他那些犯法的事。”
“沒想到這話激怒了他,他趁我不備把我打傷,還逼迫裘美榮站隊,要不跟他走,去國外過好日子,將來還能分寶藏,要不跟我死在一起。”
裘美榮都沒怎麼考慮,就選擇站隊到盛世齊一邊。
薛一海激動的罵道:“裘美榮那個賤人,為了表明態度,打碎廚房放食用油的油罐子放火,還把廚房的門反鎖上了,就是他們倆要殺我,你們快去逮捕他們,他們倆都是凶手!”
秦朝抓住了薛一海口供裡的疑點,問道:“你們為什麼會選擇在古樓裡碰麵?”
薛一海說:“是盛世齊要求的,為這,我還要春臨去勸三梨偷鑰匙去呢,哎,春臨是拒絕的,不過三梨還是去偷了。”
“是盛世齊要求的,還是你聽盛沛靈說的?”
薛一海說:“盛沛靈告訴我的,可她的話,那不也是盛世齊交代的嘛,警官你不知道,我聽裘美榮說,盛沛靈從小被打怕了,是不敢反抗的。”
口供問完了,秦朝出去透了口清晨微涼的新鮮空氣,腦海裡大致勾勒出薛春臨複仇的計劃,他從出國留學那會,就開始做準備,跟盛沛靈談戀愛,應該也在他的計劃之中。
薛春臨做的一切,都拿不住他犯法的證據,三梨跑了,盛沛靈跟他是一夥的,而盛世齊和裘美榮,此刻估計凶多吉少。
死無對證,他報了仇,還沒有臟了自己的手。
這時候一通電話,更加印證了秦朝的推測,周寒惱恨的跑來跟他說:“老大,局裡來電話了,剛接到報案,盛世齊和裘美榮死在了火車站附近的小旅館裡。”
“怎麼死的,誰報的案?”薑梨夢境裡第二個凶案現場出現了。
周寒說:“是盛沛靈報的案,死因要等法醫鑒定後才能知道。”
秦朝並不意外,盛沛靈應該是跟薛春臨商議好的,等薛一海的口供錄的差不多了,她再報案,這兩人的死因,應該也是他們算計好了的。
……
發生命案的小旅館外麵,老板娘哭天喊地的追問公安怎麼還不來,看熱鬨的都被攔在門外。
薛春臨已經找到這裡了,三梨在報案之前剛走沒多久,盛沛靈靠著窗口,默默的看著遠處閃爍鳴叫的警燈。
她想起了很久以前關於爸爸的記憶,家裡窮,媽媽也跑了,但爸爸挺疼愛她,供她上學,還說不會娶後媽。
有一天爸爸回來很高興,說家裡馬上就要分個大房子,兩室一廳,她就能有自己的房間讀書寫字,而她呢,把剛領回家的獎狀給爸爸看,爸爸看了後,那天破天荒買了半隻烤鴨回來,說是獎勵她的,鼓勵她好好學習。
再後來,就有人罵她是縱火犯的女兒,她被送去福利院,幾年之後再被華僑收養,出國的那天,被害人的家屬們跑過來堵路,罵她不配那麼幸運的被收養。
幸運嗎?真想把這份幸運送給他們,她被養父母帶出國後,就被送去了盛世齊那裡。
盛沛靈說:“真沒想到,他連體檢報告都騙我爸,我爸要不是以為絕症,不會走那條路。”
這事好查,當初在體檢報告上作假的人,能為錢替盛世齊害人,也能為錢把盛世齊供出來,薛春臨查到了,還錄了音,有了錄音,盛沛靈選擇站在他這一頭,一起替父報仇。
遠處的警燈越來越近,盛沛靈突然問道:“對了,你追我的時候是喜歡我呢,還是一開始就想好了要利用我?”
那時候,她天真的以為,薛春臨是來救她出水火的蓋世英雄,等到完全信任他的時候,薛春臨告訴了她全部的真相,還有他的身份,她的信念崩塌了,隻剩下替父親報仇的念頭。
薛春臨說:“我告訴了你全部的真相,沒有欺瞞,你應該感激我,你爸爸殺了我父母,還奢望我會喜歡你,清醒點吧,現在咱們兩清了。”
盛沛靈早就料到這個結果了,不過是跟過去的不堪告彆之際,最後不死心的問一句罷了。
這時候她看到警車已經到旅館門口了,下來好幾個公安,還有一抹嬌俏的身影。
盛沛靈道:“你看,你未婚妻的妹妹也來了,我覺得待會你要挨打。”
薛春臨摸了摸臉,“你在幸災樂禍?”
盛沛靈承認,她說:“你到最後一刻,還在騙三梨讓她跑路,那位警官肯定能看出你的伎倆。”
“看出來又怎麼樣呢。”薛春臨說:“誰能拿出證據,證明我有違法嗎?”
是拿不出來,薛春臨選學的是法律,他從不做會讓他進監獄的事,就是報仇,都讓薛一海和盛世齊狗咬狗,兩敗俱傷。
盛沛靈問薛春臨,報仇之後要去做什麼,薛春臨說回去繼承家業,反問她,“你呢,出國還是留在國內?”
盛沛靈說她想談一場戀愛,還說他們兩個都是千瘡百孔的心,應該找個乾淨的人在一起,她已經挑好了。
“就薛秋華很好,乾乾淨淨的,沒有被罪惡汙染過心靈,我很喜歡。”
薛春臨說:“他就算了吧,挺好一青年,你招惹他乾嘛呀?”
盛沛靈鄙夷道:“還有臉說我,三梨也沒招惹你,你為了接近她妹妹,還是傷害了她,乾嘛要那麼麻煩,不直接去追她妹妹呢?”
薛春臨解釋說:“覺得她比較危險,沒那麼容易上當,再說了,她身邊那個公安不好惹。”
……
公安已經封鎖了案發房間的整個樓層,秦朝問最先發現現場的盛沛靈,問她什麼時候離開下榻酒店的?
盛沛靈說昨天晚上十一點多鐘的時候,盛世齊叫她帶上證件、細軟,先來火車站附近找家不起眼的小旅館,她開了兩個標間,這樣的小旅館不正規,也不要證件就給開了,然後去車站買了三張離京的火車票。
“可能那時候他就做好了滅口的準備了,畢竟他乾的那些事,被查出來也要把牢底坐穿了。”
“大概四點多鐘的時候,盛世齊帶著裘美榮過來了,兩人很狼狽,我是買了火車票,但我們肯定不敢去車站走,而是找了個小貨車,打算走小路出京,我告訴盛世齊,我約的小貨車定的是六點碰麵,他還很生氣,裘美榮勸他彆擔心,說隻有一個多小時,救火的時間都不一定夠,等發現屍體報警,我們還有火車票乾擾公安視線,等你們追到車站,我們早就坐小貨車走了。”
“發現他們倆個可能背了人命案子,你都不報警?”秦朝問道。
盛沛靈自嘲的笑,“警官見過被馴服的動物嗎,主人不發話,哪敢自作主張,您要是知道我被他打過多少次,應該就能理解,為什麼他死了我才敢報警。”
盛世齊和裘美榮的死因,法醫初步鑒定是藥吃多了,加上過度的體力消耗導致的心梗。
盛沛靈恍然大悟的樣子,說她就在隔壁房間,聽了一個多小時的動靜,樓下還跑來敲門,說動靜太大吵的人睡不著覺。
“敲門他們倆也不理,還是我把那人打發了。”
樓下的房客證實了盛沛靈的話。
“那你是什麼時候發現這兩人死亡的?要具體時間。”
盛沛靈說是五點四十左右,“我五點一刻就起床叫他們準備出發去車站,敲了門沒人理,我覺得不對勁,猶豫了一會,才喊老板娘來開門,然後就發現那兩人死在床上的恐怖模樣,哎,誰能想到呢,逃跑的路上還不忘那事,盛世齊這幾年身體早虧空了,沒藥辦不了事,可能他跟裘美榮多年未見,加上藥量沒控製的好,才發生悲劇了,哎,這也是他們的報應。”
“你猶豫了二十五分鐘才喊服務員開門,報應還是人為的複仇?”
秦朝質疑,“有沒有可能是你在他們二人的飲水裡放了藥呢?”
盛沛靈連聲抗議,“沒有證據的猜測,秦隊長不要來嚇我了,我不禁嚇的,我當時就是很害怕嘛,我哪知道時間會過得那麼快呢。”
確實都是他們算計好的,剛剛逃離火場的人,又奔跑趕路,回到房間是一定會喝水止渴和壓驚的,盛沛靈說她猶豫了二十五分鐘,其實是要確定屋裡的兩人死透了,很冒險,但是他們成功了。
他叫盛沛靈最近不要離開京市,後續還有細節要找她了解情況,隨後去詢問薛春臨,問他為什麼會出現在案發現場的小旅館。
秦朝並不指望能問出真話,“我想你的理由已經找好了吧?”
薛春臨笑笑,“警官說笑了,我來這裡,純粹巧合,是三梨給我打電話,就那麼巧,她跑掉之後,也在這家小旅館落腳。”
“她給我打電話說要離開京市,我叫她原地不要動,我馬上來,可等我到了的時候,三梨已經不見了,可能是旅館的報案讓她害怕,所以跑掉了吧。”
秦朝冷聲質問:“三梨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為什麼不報警!”
薛春臨解釋他是關心則亂,“三梨說她不想被拘留,我要是直接報警,她會恨我一輩子,我本想當麵勸她,誰想到出了意外呢。”
薛春臨的置身事外,讓人無可奈何。
問完了話,薛春臨留在旅館外頭,並沒有走,薑梨走到薛春臨跟前,問他接下來什麼打算?
“我三姐一時半會估計找不到,這婚約你打算怎麼辦?”
薛春臨說:“你三姐在電話裡說不想耽誤我,叫我彆等她了,她自己也會好好生活,我決定不辜負她的心意,婚約還是解除了吧。”
薑梨冷笑了一會,利用完就撇清關係,這人是裝都不裝了。
她道:“你接近我們家,在整個案子裡像是多此一舉,所以為什麼一定要找三梨呢,我想不通,你能跟我說說嗎,這會我們離公安都挺遠的,可以說幾句真話了。”
薛春臨不怕薑梨耍花樣,而且他也很想傾訴,便道:“就為了個破房子有寶藏的傳言,我爸媽就被人燒死,還是跟你有關,你三姐才受這麼點委屈,你有什麼資格來質問我?”
薑梨平靜的道:“你這道理說不通,我家祖上開過鏢局的,人家托了鏢就要守信,人在鏢在,鏢失照賠,我媽外祖父和幾個舅爺爺,都死在押鏢的路上,我們也沒抱怨過托鏢的主顧,不管你家祖上跟人做了什麼交易,你們後代受了恩惠了,是你們自己貪心啊,怪得了托鏢的人嗎,人家是付足了錢的,你們就要守信用。”
薛春臨怔怔的說不出話。
看薑梨要走了,他突然道:“連薛一海和盛世齊都不知道,其實我們這一支嫡係的祖宗,在蘇黎世銀行開了個百年保險櫃,隻要把房子賣給叫薑梨的,完成托付,就能拿到鑰匙,我去查過,確實有這麼個保險櫃,你說當初房子不賣給季從容,再等等,賣到你手裡,我們家就能拿到那筆尾款嗎?”
薑梨也怔住了,原來薛春臨知道,他父親去世的時候,他才七歲,如果不是那之前告訴的,就是他父親給這個秘密上了個保險,薛春臨或許是之後的某個時間,找到父親留給他的線索。
她道:“有案子你找秦隊長報案,我怎麼會知道?”
這時候盛沛靈跑過來,她道:“乾嘛要告訴公安,如果你有線索,我們可以合作找寶藏啊。”
薑梨沒理他們,她不可能把季從容暴露出來。
她道:“你們倆一直是一夥的對吧,要是真相信有線索,還不死心的話,那行啊,梨齋還缺個洗碗工,你們倆去後廚洗碗等線索去吧。”
盛沛靈和薛春臨嘀咕一句,“你看她態度,不像有線索啊,你家那什麼蘇黎世保險櫃裡的尾款,那到期不就便宜銀行了嗎?”
薛春臨說:“或許吧,誰知道呢,反正現在沒鑰匙打不開櫃子,隨它去吧,也可能裡麵什麼都沒有,我得去醫院看看我養父,你自便。”
其實薛春臨知道他沒機會拿到尾款了,蘇黎世銀行保險櫃的線索,是在古樓剛被賣掉之後,他整理父親的遺物發現的線索,可惜遲了,古樓已經賣掉了,之後他去國外求學,去蘇黎世銀行查過父親遺物裡提到的那個保險櫃,銀行方麵說,包廂櫃裡的東西,不久前已經被人取走了。
這家蘇黎世老牌私人銀行,這樣的百年保險櫃,隻認鑰匙不認人,他因為還帶了一些父親留給他的信物,銀行方麵才幫他查了一下。
所以,既然有保險櫃,他父母的死就不是意外,那天起,薛春臨就在調查父母真正的死因,計劃複仇了。
薛春臨去了醫院看了薛一海,薛一海在他的計劃裡不能死,他死了,就沒人把快二十年前的火災舊案的實情告訴公安,所以,必須安排個合適的人,在火災剛起的時候及時報警。
薛春臨站在病床前,看著包裹的木乃伊一般的薛一海,心裡有了大仇得報的暢快。
薛一海不想死,讓薛春臨去籌錢給他交治療費。
“兒子,你要救救爸,那些事都是裘美榮跟盛世齊做的,我對你可是不錯的。”
薛春臨不想跟他囉嗦,道:“明早我就去登報,跟你斷絕收養關係,你們從小給我花的每一分錢,我都記過賬了,賣古樓的錢你還得再還我一半才能抵消。”
薛一海痛罵他彆小人得誌,警告他彆想繼承家裡的產業,“老子捐了也不傳給你。”
薛春臨冷笑,拿出一疊有手印、簽字的抵押欠款單據,說道:“你欠的那些賭債、抵押的產業,欠條都在我手裡,看你現在這樣,彆說寶藏了,住院費都出不起,肯定沒錢還,等斷絕關係,回去我就收回抵押的房子產業。”
“你,是你做局找人哄我上賭桌,做莊的是你!”
薛春臨沒否認,說:“裘美榮挺會做生意的,掙了不少家業,可惜你爛賭,她太貪,我這才能替我父母報了仇。”
……
兩件案子,薛一海的火場案,盛世齊和裘美榮的死於非命案,提前從薑梨的夢裡麵得到預警了,還是晚了一步,這讓秦朝心裡的憤怒值拉滿了。
現在唯一能審問有嫌疑的,就是火災發生後,幾乎是同時撥打消防電話的葉培東。
秦朝親自提審了葉培東,葉培東上回就在這位凶煞的隊長手裡吃了虧,這回又是他,幾乎嚇昏過去。
他謹記委托他打消防電話那封書信上的叮囑,隻要咬死口不說動機,最多像上次一樣,拘留一陣子就放出來了。
葉培東哀求道:“警官,這次我可是做了好事呀,要不是我報警打消防電話,薛一海早就燒死了吧,那你們就沒機會這麼順利的破案了,我是立了功的呀,警官,不表彰就算了,怎麼還抓我呢?”
是啊,要不是他及時報警,薛一海哪有機會把當年的縱火案真實動機說出來。
秦朝說:“你是四點零五分打電話報的消防,你那個點不睡覺,盯著附近的店鋪就等火災報警,你跟我說你是專門守夜做好事?”
“葉培東,誰跟你串通的老實交代,這案子雖然不能關你,就你爛賭、摸人家小姑娘那點爛事,隻要我想查,夠關你幾年的了,你要是配合肯老實交代,局裡有大案子要查,自然沒空管你那點破事,我要事無巨細,任何一點細節都要知道,你最好配合。”
秦朝用了點手段,從葉培東嘴裡把實話審出來了。
葉培東說,這事還要從上回大鬨薑梨訂婚宴開始說起,“就你們還沒抓到的於三兩,是他忽悠我去訂婚宴上公開秦朝的死訊,後來他不是逃走了嘛,其實這事還有後續,我被放出去後,按照約定去我家後院牆外的大樹下挖到半米深的坑,找到他答應給我的兩百塊報酬。“
“你上回怎麼不說這事?”
“上回您也沒問呐。”
秦朝嗬斥道:“這次怎麼回事,詳細點,任何細節都不要遺漏!”
葉培東瑟瑟發抖,“就前幾天,我收到一封匿名信件。”
“不要混淆時間,具體是哪天收到的?”
“就前天晚上的時候,我這人愛貪小便宜,夜裡跟人玩了兩把,輸了不少,路上看到個信封,我當然要撿起來看了,裡麵是一封信件,字醜死了,應該是左手寫的,上麵教我,讓我就在昨天晚上後半夜彆睡,觀察古樓,如果古樓失火,叫我及時打火警電話,事後給我五百塊的酬勞,依舊埋在院牆外頭的大樹底下。”
“我當時以為是於三兩,那是個講義氣的道上人,而且叫我做的又不是犯法的事,我就照做了。”
竟然跟秦朝案子的嫌疑人團夥有關,寫這封信的肯定不是於三兩,他露過臉,不可能繼續呆在京市等著被抓,是有人借這個手段,讓葉培東相信這件委托,是於三兩叫他去做的,有了前一次如約支付的欠款,這一次葉培東為了五百塊,一定會遵守的。”
秦朝叫人繼續審問一遍葉培東,看看他前後的證詞是不是一致,隨後他出來吹了會風,理了下頭緒。
薑梨一直沒走呢,看他出來了,忙上去問道:“怎麼樣,問出什麼了嗎?”
秦朝擰著眉心,道:“你覺得,薛一海火場案,盛世齊和裘美榮的死於非命案,誰得益最大。”
薑梨不假思索,“那肯定是薛春臨啊,他報了仇,養父母一死一傷,家業順理成章全落到他手裡,還快刀斬亂麻,跟我三姐退了婚,這一波他贏大發了。”
秦朝說:“最大的得益者,就有最大的嫌疑,我現在懷疑是薛春臨寫匿名信件,叫葉培東報火警,如果真是他,那薛春臨跟秦朝犧牲那個案子的匪徒團夥,至少是有過接觸的,知道他們辦事的手法,秦朝的案子本來斷了線索陷入死胡同了,這個新線索如果能確定真實性,算是很大的突破了。”
“那你想怎麼確定?”
秦朝說:“如果是薛春臨,他在模仿於三兩的手法利用葉培東做事,我現在要去葉培東家的後院,看看有沒有匿名信件裡承諾的尾款,如果有,這方法薛春臨知道,還埋同一個坑裡,說明於三兩團夥不止一次的用過這個手法,而薛春臨也知道,他跟秦朝的案子的那個匪徒團夥,脫不開乾係。”
薑梨心跳加快,“可是,他那麼謹慎的人,就不怕葉培東會供出來信件的事嗎,畢竟他是最大的得利者,有疑點,首先就會懷疑是他呀。”
秦朝道:“上一次葉培東並沒有說出委托款的事,薛春臨太過自信了,他臨時安排了這麼多計劃,百密一疏,總會留下破綻的,我現在要去證實一下,讓周寒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