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命小白菜一朝失憶(4)(1 / 2)

嶽書謙被陳漁這一係列熟練的騷操作驚呆了。

陳漁看看時間, 都十一點多了, 他把最後一瓣橘子扔到嘴裡, 然後轉頭看向秦妄眠,“你帶他回去睡覺,今天晚上你們倆住在一起,明天我再想辦法安排他。”

陳漁自始至終都表現得他很信任秦妄眠,此時還把嶽書謙直接交給了他,秦妄眠不知道他到底哪兒來的這份迷之信心,也不怕他半夜收了嶽書謙的好處, 把人給放跑了。

抿了抿唇,秦妄眠走向嶽書謙, 可還沒說話, 另一邊的嶽書謙反應過來了, 他咬牙看了一眼正準備上樓的陳漁,然後猛地出手,他準備先把秦妄眠打趴下, 然後再去解決一看就弱不禁風的陳漁,可萬萬沒想到, 他低估了自己的對手。

秦妄眠長得太好看了,就是因為他的長相欺騙性太強, 所以沒人會把他真正的當回事,俗話說人不可貌相,可惜,嶽書謙還不懂得這個道理。

他的攻勢看在秦妄眠眼裡, 那就是花拳繡腿。不過兩秒鐘的時間,他就從打人的變成了被打的,秦妄眠把他死死地按在地上,從頭到腳,他連個指頭都動彈不得,陳漁回過頭的時候,他已經徹底爬不起來了。

俯視著趴在地上不斷掙紮的嶽書謙,陳漁漫不經心的笑了笑,“我勸你還是老實點,我家裡有武林高手,你打不過他的。”

*

嶽書謙這一晚上有多憋屈,陳漁自然是不知道的。第二天早上八點,陳漁剛從外麵回來,就看見秦妄眠和嶽書謙坐在餐廳裡,嶽書謙眼底長了一層淡淡的黑眼圈,臉色相當不好看。再看一邊的秦妄眠,他懶懶的打了一個嗬欠,然後轉過身,給自己續了一杯咖啡。

看來這倆人都是一晚上沒睡,嶽書謙賊心不死,也不知道嘗試了多少回逃跑。

陳漁拎著一個文件袋走過來,把東西放到桌子上,陳漁對秦妄眠說道:“你回去睡一會兒,這裡有我看著他,等早飯好了,我再叫你。”

秦妄眠不太放心,可陳漁很堅持,他也確實困了,昨天鬥智鬥勇一晚上,他一分鐘都沒睡過。

秦妄眠回去了,陳漁拿過一個乾淨的杯子,他也給自己倒了一杯熱咖啡,轉過身來,陳漁靠著大理石的台麵,似笑非笑的看著嶽書謙,“昨晚睡得好嗎?”

嶽書謙:“……”

一晚上沒睡,後腦勺還隱隱作痛,再加上他已經錯過了兩頓正餐,現在餓的都前心貼後背了。低血糖配上睡眠不足,嶽書謙現在的心情就和到了發情期卻死活找不到母獅子的暴躁公獅子差不多,恨不得一爪子連人帶房全部掀翻。嶽書謙這人有個特點,越生氣,臉上就越開心,越想把人撕成碎片,他的眼神也就越溫柔,於是,麵對著陳漁幸災樂禍的那張臉,嶽書謙很好脾氣的回以一笑。

“挺好的。”

陳漁高高地挑起眉毛,然後點了點頭,“那就好,我還怕我招待不周呢。”

打掉牙也要往肚子裡咽,陳漁欣賞了一會兒嶽書謙現在皮笑肉不笑的模樣,然後才轉過身,在冰箱裡翻找起來。冰箱裡根本就沒什麼吃的,陳漁翻了半天,越翻眉頭越皺,他蹲在地上正發愁呢,後麵的嶽書謙緩緩的站了起來。

桌子上有一個中式花瓶,裡麵還插著一束乾花,嶽書謙悄無聲息的把那束乾花拿出來,然後拎著花瓶走了過去。

他走的小心翼翼,根本沒發出一點聲響,彆說人了,就是這裡有一隻鳥,也不會發現他的靠近,陳漁也仍然專心致誌的看著冰箱,冰箱的五個門全都被他打開了,裡麵的冷氣慢慢散到空中。

嶽書謙盯著陳漁的後腦,眼睛一眯,手裡的花瓶一下子就掄了出去。

陳漁打他的時候控製著力道,他打陳漁可就不管那麼多了,經過這一天一夜,他現在弄死陳漁的心都有了。花瓶掄過去的速度太快,和空氣摩擦,發出“嗡”的一聲響,嶽書謙的動作太快了,一瞬間,那個花瓶就碰到了陳漁後腦上的頭發絲,但陳漁比他還快,他迅速往下一低頭,右手還沒閒著,直接抄起冷凍櫃裡的一個牛排,反手就向嶽書謙砸了過去,正好砸他臉上。

冷凍的牛排又冰又硬,這一下差點把嶽書謙的鼻子砸斷了,嶽書謙也是真急了,他抬腿就往陳漁身上踹去,同時右手腕一動,手裡的花瓶砸向陳漁左邊。

原以為陳漁會向左向右的躲閃,因為一般人都是這麼乾的。想躲開他這用了十成力氣的一腳,那就得想左跑,但他的花瓶就是往那個方向扔的,往那邊跑,必定頭破血流;想躲開花瓶,那就得往右邊跑,然而他的腿已經踢過去了,他跑不了,隻能結結實實的被踹上一腳。嶽書謙覺得自己把陳漁的所有退路都堵死了,但萬萬沒想到,陳漁他不走尋常路,他跳了起來。

陳漁沒向左,也沒向右,他猛地跳起來,踩著最矮的那層冰箱門,然後轉跳到餐桌上,又在餐桌上一個借力,他直接跳到了冰箱頂上。

這輕盈的身姿,熟悉的步伐,優秀的彈跳力,一下子讓嶽書謙穿越回了十年前,那時候他還在玩超級瑪麗,他就是這麼控製著管道工瑪麗,躲避來來往往的蘑菇精的。

……

嶽書謙已經徹底呆住了,而陳漁的動作還沒結束,他根本沒在冰箱上麵停留,而是輕巧的一轉身,就從冰箱上又跳了下來。

這個冰箱兩米高,而陳漁跳的方向,還是嶽書謙的方向。

嶽書謙發現陳漁的意圖,心中立刻警鈴大作,他暗道一聲不好,然後趕緊轉身跑,可是來不及了,陳漁已經跳了下來,他用自己全身的重量砸下來,嶽書謙正好給他當了肉墊,緊接著,一聲淒厲的慘叫響徹整棟房子。

秦妄眠剛醞釀出一點困意,就被這聲慘叫叫醒了,他一個激靈,連忙從房間裡衝出來,然後就看到陳漁慢悠悠的從嶽書謙背上爬起來,他每動一下,他身下的嶽書謙就要慘叫一聲,好不容易,陳漁站起來了,嶽書謙也快沒氣了。

秦妄眠目瞪口呆的看著奄奄一息的嶽書謙,“他、他……”

陳漁拍拍手上的土,見怪不怪道:“沒事,就是腰扭了,先讓他趴一會兒,等咱們吃完早飯,你再把他扶回去。”

說完,陳漁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那盒牛排,他恨鐵不成鋼的說道:“跟你說了我家有武林高手,你還不信,還非要作死,現在好了吧。不過你放心,我家還有大夫,不會讓你落下病根的。”

當時嶽書謙聽他說這話,還以為他家的武林高手是秦妄眠,現在他才明白,陳漁說的是他自己。

嶽書謙疼得都快沒知覺了,但他還是頑強地轉過眼睛,絕望的看著陳漁,“……那個大夫,不會也是你吧?”

陳漁很高興,“對啊,你怎麼知道的?”

嶽書謙:“……”

他突然開始懷疑,五個月以後,他還能不能活著出去了。

折騰了這麼一通,嶽書謙半條命都要沒了,隻能躺在床上休息,陳漁還算好心,沒餓著他,給他看完腰上的傷,又給他端了一碗早飯進去。

發現嶽書謙時不時就要看看房間裡的窗戶,陳漁好心提醒他,“今天早上,我出去和物業說過了,我帶了一個病人過來療養,這位病人是抑鬱症加上狂躁症,他不僅有自殘傾向,還是暴力傾向,所以這裡的門窗都要加固一遍。中午安裝師傅們就要上門了,到時候彆說門窗,就連排風口都會加一道帶鎖的防彈網。”

嶽書謙轉過眼睛,看了看陳漁,他沒有說話。

陳漁微微一笑,“你是不是覺得,就算逃不出去,早晚有一天,也會有人在這裡經過,而你隻要接觸到外麵的人,你就可以得救了?”

陳漁歎了口氣,“你看看你都把我逼成什麼樣了,就因為猜到你可能會這麼想,所以我花了一大筆錢,讓物業幫我跟各位業主都打好了招呼。我家的病人有很嚴重的被害妄想症,再加上狂躁症、抑鬱症,他不是想殺人,就是想自殺,我讓物業跟大家說好了,以後要是遇上一個二十五歲上下、看著精神不太正常、腳步匆匆且形跡可疑的男人,一定不要理會,如果那人跑出去了,希望他們能立刻告訴物業,幫忙把那人送回我家來。這是為了大家的安全,也是為了那個人的安全。”

嶽書謙:“……你以為這是拍電視劇呢,這麼扯的事,誰會信?”

陳漁皺眉,“這怎麼算扯呢。”

他轉身出去,把剛剛放在桌子上的文件袋拿了過來,他遞給嶽書謙,後者打開文件袋,抽出裡麵的紙張,看著第二醫院診斷書幾個大字,嶽書謙徹底沉默了。

鬨騰了這麼久,嶽書謙現在已經沒有力氣,也沒精力了。

因為他心很累。

他由衷欽佩地看著陳漁,“我是真的服你了,你有這麼多本事,還當什麼富二代啊?以你的能力和智商,你到哪裡都能發光發熱,何必還在乎你爸爸的那點零花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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