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爹(1 / 2)

鬱理搬去禪院惠隔壁已經有一個月了,這其中沒有見到對方屑爹一次。

如果不是禪院惠說在她房子還在裝修準備前,他屑爹回來過一次,留下一點錢,第二天又走了。

她都以為這貨死了。

為了確認這屑爹是死是活,鬱理剛開始還隔三差五的隨便發了些短信過去。對方從來沒有回複,但是看過了會顯示已讀。

鬱理也不在意,把“已讀”當成他還活著的證據。

不過沒多久,鬱理就把這當成了備忘錄一樣的存在。

比如,看到什麼好吃的想去吃,就會截圖發過去,有空跟禪院惠一起去打卡完,又會接著記錄好不好吃,什麼好吃之類的。

看到好看的、有趣的東西,順手也發過去。有新的遊戲,或者打遊戲打通關了,有新的想法了。也會發過去。

很雜,如果鬱理被這樣騷擾,她會覺得很煩。

但是吧,這人除了她剛開始這個習慣的時候給她發了個“?”後,就再也沒有理過鬱理了。

鬱理就更不在意了,反正這裡麵多多少少都有禪院惠的現狀在。

不管是出於確認這屑的死活,還是讀作分享惠的成長,實際上卻是把這當成備忘錄一般的存在。

這一舉止得到了延續。

可能是知道禪院惠活的好好的吧,這屑爹就再也沒管過惠了。

就他留的那點錢,沒有她的話,禪院惠早就被餓死了吧……

他死沒死倒是無所謂,死了就更好,那樣她就可以徹底繼承惠了(bushi)

話說回來,現在的狀況,他跟死了也沒差吧……

嗯,感覺距離這目標好像更近了呢。(微笑)

“鬱理……鬱理吃飯了!”禪院惠叫了好幾聲,鬱理都沒有反應,他隻能去看看情況。

走出廚房就看見鬱理躺在地上對著天花板發呆,又叫了幾聲還是沒有反應,他隻能走過去推了推。

看著對方本來沒有聚焦的茶色眼眸因為被他打斷,視線落回他的身上。

鬱理恍惚了一會,才反應過來。猛然支棱起來,看向還是沒有食物的餐桌,對禪院惠疑惑的歪了歪頭。

“我現在去廚房拿出來就能吃啦,鬱理先去餐桌那坐好……”

禪院惠把還沒說完的“吧”字咽回肚子裡,看著鬱理行動極為迅速的走去餐桌,拉開椅子坐下,一氣嗬成的動作,莫名覺得心有點累。

眼看對方的身子又快趴下去了,他急忙忙的跑去廚房把她的那一份豬扒飯和餐具端到她麵前,才製止住對方倒在餐桌上的舉動。

禪院惠老氣橫秋的歎了口氣,把自己的那一份端了出來,還不忘把飲料放到鬱理眼前。

今天的禪院惠,也承認著他這個年齡不應該有的擔子。

-

鬱理已經和眼前這個黑色頭發嘴角有一個清晰疤痕,全身上下散發著“我不是好人”氣息的男人以及麵麵相覷將近五分鐘了。

之所以盯著他看,是因為覺得他很眼熟。但是鬱理又清楚她從來沒有見過他。

所以這眼熟到底從何而來?

鬱理凝視著他,腦內在瘋狂思索。

禪院甚爾看著對麵的淺茶發色少女也陷入了沉思。

他盯著對方當然不是覺得眼熟,而是眼前這個看起來他一秒就能輕鬆殺死的柔弱少女,在他因為賭馬輸了個傾家蕩產,剛走出賭馬場沒多久時,看見對方背後不遠處鬼鬼祟祟的跟著一個咒靈。

身無分文的禪院甚爾打算賺個外快,“喂,你身後跟著個三級咒靈,十萬日元幫你除掉如何?”

哦,原來那種醜醜的東西叫咒靈嗎?她還以為是異型妖怪咧。

鬱理漫不經心的掃過身後不遠處在路燈後麵躲著的咒靈。

那個咒靈一個星期前被另一個咒靈追著打,然後她把那個咒靈滅了,本來想著要不要也把剩下那個滅掉的,但是覺得對方太弱了,身上也沒有罪孽在,就把對方給放過了。

結果她又被粘上了。

醜,實在是太醜了。醜得她眼疼。

鬱理嫌棄得太過明顯,那個咒靈也隻敢可憐兮兮的在不遠處跟著。礙不著鬱理的眼,她就懶得管了。

“啊,那個小東西沒有啥危險,跟著我一個星期了……”鬱理轉過頭來看向他。

禪院甚爾可惜地嘖一聲,百無聊賴地側倚在牆上,有些煩躁的掏了掏口袋,摸了個空,這才想起煙也被抽完了,懊惱的撓了撓頭。

沒有咒力的禪院甚爾也看不出彆人是否有咒力,作為小白臉專業戶的他,到底還是能看出對方是個財力很不錯的人。

本想著賺點外快再去賭一把,卻沒有想到麵前這個柔柔弱弱的少女竟然是個咒術師。

注意到那人的觀察的視線,禪院甚爾也懶得管,對方一看就是未成年,他心裡暗道一聲可惜了。

不過要是對方主動,他也不是不可以。左右今天也沒地方去了,啊……他好像還有個兒子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