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爹(2 / 2)

“啊,是你啊……”鬱理兩手一拍,茶色的眼睛稍微的亮了起來些。

跟禪院惠高達九分相似程度,如果把兩個人放在一起肯定能一眼認出兩人之間的關係,惠的屑爹!

聽到少女的動靜,禪院甚爾回過神來,用審視的眼神看著鬱理。

鬱理有察覺到對方有閃過的殺意,但是沒有一點驚慌。轉而往口袋裡掏了掏,掏出錢包拿出十萬日元朝著禪院甚爾揮了揮。

“十萬日元給你,讓我跟著你一會?嗯,時間不會很長的,我覺得無聊了就會自己離開了。”

看著那十萬日元。

禪院甚爾又忍不住嘖了一聲。

真是位大小姐。

內心給對方貼上大小姐的標簽,不過都不用乾什麼,對方隻是要跟著他一會,這麼簡單,相當於白給的委托,禪院甚爾不可能不要。

走過去拿過對方手裡晃著的錢幣,禪院甚爾直接轉身朝著賽馬場裡走去。

鬱理跟著禪院甚爾屁股後麵走進賽馬場的時候,被工作人員攔住了,原因是未成年人不許進入。

鬱理有些意外,她還以為看著就不想好人的屑爹去的場所會不正規來著。出示了身份證表明自己已經成年了,趕緊跑了幾步跟上前麵腳步都沒有停下的禪院甚爾。

她茶色的眼眸有些稀奇的掃視著賽馬場的環境。

禪院甚爾本以為大小姐會被攔住,沒想到對方竟然已經成年了。他已經在思考自薦小白臉成功的可能性了,想到對方是咒術師,他就歇了這顆心。

算了。

他不想跟咒術師扯上關係。

禪院甚爾也沒在注意身後的小尾巴了,就開始下注試圖一夜暴富。

鬱理跟著有模有樣的隨意下了點注。

兩個人互不相乾。

隻不過嘛——

一個人沒多久就輸了個精光,另一個人混得風生水起。

真·又一窮二白的禪院甚爾懨懨地低下了頭,打算今晚去拿找個富婆混個晚飯蹭個睡覺的地方時,忽然想起,他後麵好像還跟著一個小尾巴來著。

他環顧了一下場內,在他後方不遠處找到了鬱理。

對方不知道何時蓋起衛衣的帽子,低頭玩著遊戲機,好像這裡不是賽馬場,隻是一個公園一樣,與四周格格不入。唯一與旁人相似的是,對方大腿上放著一疊賽馬場的券片。

抱著嘲笑大小姐的想法。

他走了過去。

“走了?”注意到禪院甚爾,鬱理把遊戲機摁下暫停鍵,然後把遊戲機塞回兜裡,抬眸問道。

禪院甚爾雙手插兜,揚起嘲諷的笑容與欠扁的語氣說道:“大小姐戰況如何?”

鬱理打了個哈氣,興致缺缺:“還行,但是你看起來不太行。”

“感覺你把剛剛的十萬日元都輸了個光光。”鬱理補刀道。

鬱理不管禪院甚爾跟調色盤一般變換的神色,起身去了兌換台,將一疊疊券換成了等量現金。

她對賭博沒啥想法,也沒試過,想著給了禪院甚爾十萬日元玩,自己也玩十萬好了。沒想到她運氣還真的很不錯,去除本金賺了五十萬。

看著臭著張臉的禪院甚爾,想著對方好像輸了個精光,好歹也是禪院惠的父親,給禪院惠一個麵子,遇見了就不要讓他餓死好了。

雖然她覺得禪院甚爾作為小白臉估計也不會輕易餓死,畢竟他還是有這個顏值身材吃這一口飯的。

禪院甚爾手裡突然被塞進了什麼東西,他低頭一看,是大小姐剛從兌換處換到的,尚有餘溫的一小疊現金。

緊接著,鬱理的聲音在耳前響起。

“你這運氣還是彆學人家賭博了。”

鬱理踮起腳拍了拍黑發男人的肩,踩著輕快地跳走了。

禪院甚爾:“……”

怎麼回事啊!

他這是被嘲諷了嗎?!

他這是被嘲諷了吧!!!

更加不爽起來的禪院甚爾看著眼前蹦蹦跳跳,跳出賽馬場大小姐的背影。以及跟著大小姐離開的幾人,煩躁的攥緊手中的錢幣,隨意往口袋裡一塞。

最終加快幾步摁住想對大小姐動手的幾人,十分凶狠又迅速的解決掉幾人。

暖黃的夕陽灑落在大地上,卻唯獨繞過這昏暗的巷子。

大小姐的身影隱沒在光影之下。

昏暗的巷子又陷入了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