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理趴在衝浪板上等待著大浪的到來,她背上緊緊的趴了個神色緊張兮兮的小海膽頭。
她感受到了海水波濤的湧動,迅速且沉穩的起身,右腳一個蹬步後,轉身,同時左腿跨出,不急不慌,腳踩到板的中間,下蹲,雙手微張,保持好身體的平衡。
她像一艘乘風破浪的快艇,衝進了卷起的海浪中。
手輕輕撫過如刀麵般的浪層,印入眼簾的是天地間隻剩下的水晶藍,和看似遙遠出口的一片白色。
在海浪的隧道中,世界上的聲音似乎全都消失了,他們似乎是在穿越著時空隧道。
當她帶著禪院惠衝出那片浪時,鬱理發出像一串銀鈴叮咚響的笑聲,茶色的眼睛裡落下金燦燦的陽光,仿佛是一片浪潮澎湃的海。
“哇——”禪院惠眼睛都瞪圓了,驚歎道。
鬱理拉長語調:“好玩嗎——”
“好玩——!”
“而且還很漂亮——!”
禪院惠有樣學樣的說道。
語音剛落,兩人又同時發出了愉悅的笑聲。
他們回到了岸邊,打算坐著休息一下。
鬱理找了找,沒有看到禪院甚爾,正有些奇怪的時候,頭上忽然蓋下了一條長毛巾。
鬱理:OvO?
“披著,彆感冒了。”
“才不要,這麼熱。”
鬱理把毛巾扯下,扔向禪院甚爾。
禪院甚爾嘖了一聲。
這白花花的後背,那些臭男人時不時瞄過來火辣辣的目光,煩人。
“甚爾學會了嗎?”鬱理喝了口氣泡水,問道。
剛剛她就教了一遍禪院甚爾,又給他講了一些重點,然後就放養他了。
因為禪院惠年紀太小了,需要人看著,在小浪上滑一下還可以,剛剛那種大浪就不行了,太危險。
禪院惠的運動神經也很好,沒一會就學會了。所以鬱理就此退休,開開心心的帶他去感受一下衝進浪裡的感覺是如何的了。
禪院甚爾點了點頭,他剛剛練了幾次,很快的就掌握了其中的訣竅了。
“好玩嗎?”
“還不錯。”
與海浪搏擊的快感確實挺不錯的,而且他在浪裡的短暫時刻,過往好像都被隔絕開了。
鬱理雙手抱著大腿,她把頭埋了下去。聞言,側過頭看向他。
靜靜地看了他一會,笑著提議道:“下次我們再一起去衝浪好不好?”
禪院甚爾愣住了。
又來了,大小姐的無意識犯規。
他伸手去幫她理了理頭發。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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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前兩天玩的項目還很正常,衝浪、潛水、玩沙子、打排球等,為什麼在他們吃飯的時候,鬱理突然跟隔壁桌一個棕發卷毛男人搭話,兩人用他聽不懂的外語嘰裡呱啦了好一會,鬱理最後還依依不舍的與對方say goodbye後,他們的行程了就變成了:
學開槍——學開直升飛機——學拆彈——學開船……
禪院惠迷茫地眨眨眼睛,低頭看著他手中,小手握都握不太住,他這個年紀根本不可能碰過的手·槍。
又看看正在觀察槍的構造,並且試圖想把它拆開,結果被旁邊不遠處的老板發現,迅速被製止的鬱理。
接著望向在鬱理旁邊,擺出標準的握槍姿勢,調整槍口瞄準靶子,堪稱隨意地扣下扳機。
砰砰砰地發出五顆子·彈,全部都中了十環的禪院甚爾。
“十環誒!”他聽見少女歡快的讚歎,“甚爾原來你會啊!”
禪院惠撇了撇嘴,抱著不想比那個男人差的心理,噠噠噠的跑去老板旁邊,拽了拽他的衣角,抬頭有禮貌的問道:“請問有更小一點的手·槍嗎?”
在夏威夷開了個射擊館的日本老板低頭,看著還沒到他腰部高的小男孩,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禮貌卻不尷尬的微笑,輕聲說道:“小朋友,要不你還是去另一邊玩□□?”
禪院惠悶聲道:“想要真的……”
但他好說歹說,老板就是不同意,並在他不可思議的目光的注視下,狠心的把他手中的槍給收了回去。
賠了夫人又折兵的禪院惠:QAQ
被沒收了槍的他,隻能抱緊醜寶,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用羨慕又委屈的眼神看著禪院甚爾教鬱理射擊了。
這邊,禪院甚爾教起了鬱理開槍的姿勢,以及一些注意點。
鬱理聽完她覺得她會了,然後就開始模仿剛剛禪院甚爾的姿勢,雙手緊握著槍,眼睛盯緊目標進行瞄準。
她把動作姿勢模仿得有模有樣,就連禪院甚爾射擊時的那三分從容,四分愜意都完美複刻出來了。在輕呼吸一口氣後,扣下扳機,砰砰砰三聲槍響——
子·彈脫靶。
鬱理:=-=?
禪院甚爾有些好笑,上前貼在她的身後,近距離地調整和穩固姿勢。
他炙熱的胸膛貼緊鬱理的後背,溫熱的呼吸打在了她的後頸和耳側,讓她感覺耳朵有點癢。寬大的雙手扶在她的手上,幫她調整著角度和姿勢,隨後那雙溫熱的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耳邊傳來他低沉的嗓音。
“不要不自覺的就抵肩了。”
鬱理眨眨眼。
她怎麼感覺剛剛心跳好像漏了一拍似的……
錯覺吧……?
鬱理調整好狀態,按照剛剛禪院甚爾調整好的姿勢,三點一線瞄準好,扣下了扣板。
這次正中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