螢火蟲(1 / 2)

燒烤結束,大家一起清理打掃完,進行了短暫的休息過後,禪院甚爾、阿笠博士和江戶川柯南在小溪邊釣魚,而換了身休閒衣服的鬱理帶著禪院惠、小島元太、吉田步美、圓穀光彥以及灰原哀在他們不遠處打水仗。

看著鬱理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來的水槍,被偷襲到的小島元太大聲喊道:“啊!鬱理姐姐作弊!”

“哈哈!”鬱理帥氣的甩了一下馬尾,一手叉著腰,一手高舉水槍,得意道:“你們有帶水槍的話也可以用哦~”

她身後的灰原哀和吉田步美手裡同樣的拿著一把水槍,吉田步美眼睛閃閃發亮地對著小島元太一頓猛滋,“哈!元太看招!”

“啊啊啊,可惡!”麵對敵人的狡猾,小島元太垮著一把臉,用他肥胖但靈敏的身軀躲避著,眼睛四處觀望,尋找能作為武器的道具。

“嗯哼,戰場上可不管這麼多,看招!”鬱理不在意地說著,趁著禪院惠一個不注意,將水向他噴去。

突然襲擊!

禪院惠嗷了一聲,摸了摸自己臉上滴落的水,惱怒道:“鬱理!”

你不講武德!

鬱理笑眯眯的叉著腰神氣道:“小惠你太大意了,我們現在可是分成了女生隊跟男生隊。”

“就算小惠那麼可愛,我也不會放水的哦~”

交流間,鬱理手已經按下了板機,朝禪院惠攻擊去了。

噫!

禪院惠迅速躲避。

然後趁著那邊打得火熱,又確認了一下江戶川柯南那邊沒有注意到他。就跑去岸邊從醜寶口中掏出來三把水槍,緊接著把水槍分給了被打得嗷嗷直叫的小島元太和圓穀光彥,開始了他們的反擊。

江戶川柯南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動靜,看了過去。

他嘴角抽了抽,無語地看著他們。最後他忍不住用一言難儘的眼神看向灰原哀。

“看這幅場景,也不知道到底誰才是孩子……”他忍不住吐槽道。

所以說,為什麼連灰原你也玩嗨了啊?!你之前不是不喜歡這些幼稚的玩樂的嗎???

禪院甚爾收回看鬱理的目光,聽到他說的話,嗤笑一聲,冷漠的繼續看著平靜的溪麵,沒有回話。

坐在江戶川柯南一旁的阿笠博士,看向孩子們那邊的眼神溫柔:“這樣子挺好的,看他們玩得好像很開心的樣子。就連小哀,現在的表情看起來也很好……”

“而且鬱理小姐她也確實還很年輕啊,本來她才21歲。你說對吧,甚爾先生?”

禪院甚爾側目睨了阿笠博士一眼,到底還算是給他麵子,嗯的回了他一聲。

喂喂喂,為什麼對他就是嗤笑,對阿笠博士就回了他一聲啊。

這對父子是怎麼回事!

江戶川柯南露出半月眼。

過了很久,在經曆了打水仗、捉迷藏、探險森林等活動後,終於玩累了的鬱理一夥人回到了他們釣魚的地方。

鬱理一屁股坐在了禪院惠搬好的,放在禪院甚爾旁邊的椅子上,接過禪院惠遞過來的冰涼的可樂,噸噸噸地喝了起來。

她一口氣乾了半瓶,喝完沒忍住小聲打了個嗝,有些無精打采地往旁邊的禪院甚爾身上一靠,懨懨地靠在他結實的手臂上,叫了聲:“甚爾——”

禪院甚爾拿過她手上沒喝完的飲料,仰頭把它喝完,舔了舔嘴角。聞言,深綠色的眸子向下偏移:“乾嘛?”

鬱理盯著懸浮在溪麵上的魚鉤發呆了幾秒,隨即她微微蹭了下他的手臂。

“我在思考人體在密閉空間內,仰式靜止狀態且眼部閉合時,大腦所產生的反應。”

禪院甚爾:“?”

在鬱理一旁坐著的禪院惠:“???”

沉默了片刻,禪院甚爾開口道:“說人話。”

鬱理:“我想睡覺。”

兩人:“……”

-

江戶川柯南被步美他們拉到一旁,看小島元太在森林裡抓到的甲蟲。

他餘光看見那邊鬱理靠在禪院甚爾身上睡覺,禪院惠靠在鬱理身上睡覺的疊疊樂情形。

他敷衍完小島元太他們後,他們又興高采烈的跑去圍著阿笠博士再分享一遍。

注意到這一幕的灰原哀忍不住說道:“大偵探你沒必要對他們一家這麼警惕吧。”

江戶川柯南沉默了。

他沒有跟灰原哀說鬱理她可能已經知道他的身份的事情。

“看這幅場景,怎麼也不像跟那邊有關係。”灰原哀背靠著樹木,雙手抱胸,看著鬱理他們說道。

江戶川柯南小聲嘀咕道:“才不是,那個男人明明就很危險,再說鬱理她有時候讓人感覺也是很危險的……”

“危險?你是說能玩得比孩子還開心的人危險,還是那個雖然長得冷卻很聽某人話的人危險?”

江戶川柯南欲張嘴反駁,但被灰原哀打斷了。

“大偵探,你未免也太多疑了。”灰原哀冷漠地轉過頭,對上江戶川柯南的視線,道:“我不認為一個會把弱點擺放到台麵上的人,會跟黑衣組織有關。”

雖然接觸鬱理的時間不長,也不知道工藤新一他到底隱瞞了她什麼。

但是她能感受到,鬱理這個人是一個難得活得很純粹的人。她其實從來不加以掩飾自己的喜好,不在意其他人的想法,活得非常的純粹,目的就是為了讓自己開心。

對方帶她一起玩的時候,是真誠的、坦率的。

再加上對方有種天然的、會讓人放鬆的能力,她本來還緊繃的心,不知不覺中就放鬆下來了。

出於她對鬱理的判斷,就算禪院甚爾以前可能確實是殺手之類的職業吧……

但她可以肯定,對方在遇到了鬱理之後,就再也沒辦法回到從前的生活去了。

她以前,有看見過與禪院甚爾相似的眼神。深陷黑暗,卻向往光明。

灰原哀她看著禪院甚爾現在的幸福生活,她腦海裡忍不住的就在想,如果當初她姐姐能成功的話……如果她還活著的話……

灰原哀不再理會江戶川柯南,把目光轉向遠處的風景。

她好想姐姐啊。

好想……

-

鬱理小憩了一會,就醒了。

因為肚子餓了。

醒來的時候,江戶川柯南他們已經先回露營地了,溪邊隻剩下他們三人。禪院甚爾的頭抵著她的,禪院惠抱著她的手臂,三人剛剛一起睡了過去。

鬱理把他們叫醒,睡眼惺忪的揉揉眼,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禪院甚爾本來就是在閉目養神,所以他很快就睜開眼睛。看著睡得整個人迷迷糊糊,不太清醒的禪院惠,手很賤的扯住他的臉頰,幫他物理醒神。

等他們收拾好東西,打算回去做飯吃的時候。

天際已經鋪滿了色彩絢麗的晚霞,夕陽在層層雲霞的遮掩之下,顯得一片血紅,餘暉將大地上的萬物鍍上一層輝煌的色彩,美景猶如夢幻般,令人心神俱醉。

她打了個哈欠,右手牽住禪院惠的小手,左手牽住禪院甚爾的大手,牽著他們往露營地的方向走去了。

他們身後,三人的影子落在這被黃昏映照的大地上。

-

一輪皎潔的圓月在雲層中穿梭,時而隱沒於雲層之後,時而掩映其間,清冷的月輝傾瀉而下,穿過幢幢的樹影,投落滿地的斑駁光影,隨風而動。

半夜時分,此時的露營地偶爾傳出年輕人夜貓子的歡聲細語。而同行人中,大部分都是小孩子的他們,早已進入了夢鄉。

除了鬱理,以及禪院甚爾。

“嗯……”

鬱理略微拖長了聲音,單手摸著下巴似是思考,目光落在正呼呼大睡的禪院惠身上。

她伸手輕輕掐了掐禪院惠似是能掐出水般的臉蛋,茶色的眼眸微微偏移,落到了一旁的禪院甚爾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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