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專(2 / 2)

為什麼表情會這麼的奇怪?

夏油傑低著頭,好像並沒有注意到她的話,表情陰沉得有些嚇人。

正當鬱理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她聽見夏油傑用一個微弱得差點就被她錯過的呢喃聲說道:

“愚昧的猴子……”

鬱理瞳孔震驚,猛然的轉頭看向五條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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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對於村民供奉咒靈這件事表現出來的是不屑一顧,但對於他兩個學弟遭遇了生死一線,並隱瞞著他這件事情,他感到憤怒。

不是對夜蛾正道他們的憤怒,而是對於上麵想要敲打他,使這種手段的憤怒。

他們兩個都是新生,為了安全,以及教學,他們出任務理應該由他或者夏油傑其中一個人帶著,以防萬一。

而這次任務,他跟夏油傑都被遣去做其他任務,根本沒有人通知他們。

興許是他跟夏油傑的氣焰太盛,那群老橘子們坐不住了。

五條悟緩慢露出了一個扭曲的笑容說:“那群老橘子,我待會就去把他們給炸了。”

見狀,鬱理再次瞳孔震驚,她轉頭看向七海建人——

七海建人此時不知道陷入了什麼奇怪的思緒中,時而露出好累、毀滅吧等複雜的表情。

鬱理沉默了幾秒,表情糾結,欲言又止道:“冒昧問一下,你們高專有關注過未成年人的身心健康嗎?”

為什麼他們看起來精神不正常的樣子——!

一個一開口就是猴子,一個開口就是炸了那群老橘子,還有一個年紀輕輕卻一臉滄桑。

七海建人跟著沉默了幾秒,此時無聲勝有聲:“……”

鬱理懂了。

猶豫了片刻,她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摁了一個電話,撥通。

五條悟好奇的湊過來,問道:“你乾嘛?”

鬱理義正言辭道:“我現在懷疑你們學校沒有營業執照這種東西,或者說老師根本不過關,甚至沒有教師資格證。所以——”

“顯而易見的,我在打舉報電話。”

她從褲袋裡掏出一顆棒棒糖,沒有拆開,像吸煙那樣拿在手上,眼睛裡閃過了四分迷茫,三分譏諷還有三分的饒有興趣。

“嗬,有意思。”她勾唇笑道:“天涼了,你們學校該倒閉了。”

教出的兩個最強都不正常,萬一以後小惠想不開跑來高專上學,教壞小惠了怎麼辦!

原本還沉浸在“愚昧的猴子”思緒中的夏油傑:“……”

想立馬炸老橘子的五條悟:“……”

不知道該不該阻止的七海建人:“……”

一直沒有跟他們搭上一條腦回路,不明覺厲的灰原雄眼睛亮閃閃的:“哦!”

七海建人已經不想吐槽了。

灰原,醒醒,她可是想舉報我們學校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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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七海建人還是阻止了鬱理想要舉報的舉動,並無視了被她這一動作搞得眼神一亮,仿佛打開了新世界,在一旁拱火的五條悟。

七海建人:“時間也不早了,我們……”

七海建人的話沒能說完,他注視著突然歡天喜地跑走的背影:“?”

鬱理沒注意到七海建人說的話,因為她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

“甚爾——!”

禪院甚爾老遠就聽到她歡呼雀躍地呼喊,看著她蹦蹦跳跳的向他跑來。

他挑眉,把身上掛著的醜寶往旁邊的樹上一扔,手臂從對方的腰側穿過,輕而易舉的接住撲過來的鬱理。

鬱理把頭埋在他的肩膊處,蹭了蹭:“你來接我嗎?”

禪院甚爾:“嗯。”

他輕輕地把鬱理向上掂了掂。

啊,還是那麼輕,減什麼肥。

想起好不容易養膘起來的肉,就這麼被大小姐說自律就真自律的運動給消下去了,禪院甚爾眉頭微蹙。

鬱理拍了拍他的後背示意:“那我們回家好了。”

反正已經沒有跟他們聊下去的必要了。

禪院甚爾鬆開手,低頭看了眼麵前的少女秀麗的容顏,她今天穿著黑色背心軍綠色短褲,帶著他買給她的那條銀色紅寶石愛心項鏈。

他假裝幫她整理衣容,伸手勾起那項鏈摩挲了會,很自然的擺正放下,給她理了下因跑動而有些淩亂的頭發,隨後收回目光,把委委屈屈掛在樹上不敢說話的醜寶拿了下來,掏出給她買的鮮芋撻,遞給了她。

鬱理歡呼了一聲,拆開裡麵附贈的一次性手套,戴上後開心的拿起一塊吃了起來。

吃了幾口後,覺得有點乾,剛想要問水,就看見禪院甚爾目光落在雪色頭發的少年上,沒有看她一眼,卻好像又時刻關注著她一般,把已經擰開的水遞到她的麵前。

禪院甚爾冷淡的視線落在了囂張肆意的五條悟身上。

五條家的,六眼嗎。

他眯著眼睛打量著五條悟,五條悟麵對他銳利的審視,也不甘示弱的對視上去,用他的六眼看著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的男人。

高專有結界,他是怎麼不動聲色的潛入而不發出一點警報的。

在場的氣氛一瞬間變得緊張起來。

而鬱理沒有注意他們的眼神交鋒,隻是抬眸注視著眼前黑發男人,動作滯緩的抬手拽住胸口的衣物。

好奇怪……

淺發色少女微微睜大了眼睛茫然的想。

為什麼本來在胸腔之中的心跳會產生紊亂?

為什麼會對甚爾有無時無刻的關注著她這一點感到喜悅?

為什麼……呢?

感知著手掌下快速跳動著的心臟,鬱理眼內的迷茫之色更多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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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她這邊似乎有情況,禪院甚爾瞬間放棄與五條悟的爭鋒相對,立刻轉頭目光疑惑的看向她。

看她捂著胸口,神色有些不對勁,擔憂道:“不舒服嗎?”

沒等她回答,禪院甚爾就想把她抱起來帶她去醫院。

她搖搖頭,阻止了他的動作。抬眸對上他擔憂的目光,彎起眼眸,笑了笑,然後緩緩垂下眼眸,就著他的手喝了口水。

“我沒事。”她舔了舔唇角,笑道:“就是想回家啦~”

禪院甚爾又看了幾眼鬱理,確認她確實沒什麼事情之後,眉眼緩和下來,勾起嘴角應聲道:“好,那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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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條悟沉默的看著那兩人的背影,半響後,不可思議道:“我這是被忽視掉了?!”

夏油傑拍了拍他的肩膀,陳述道:“不,被忽視的不隻是你。”這就是傳說中的愛情嗎。

七海建人:“……”一時不知道該不該開口提醒鬱理,夜蛾老師還在等著他們。

灰原雄倒是元氣滿滿的朝著他們已經走遠的背影揮揮手,也不管他們能不能聽見,道:“鬱理小姐路上小心——!”

……

東京咒術高專的辦公室裡。

夜蛾正道落寞地坐在椅子上,耐心的等待著快四點才到高專門口,現在快六點了都還沒有到達辦公室的鬱理,內心突然浮現出一股不詳的預感。

終於等不住了,他站起身走到窗前,一手背著,一手撥通了七海建人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但是先傳來的並不是七海建人的聲音,而是那個他光聽到聲音就頭疼的五條悟。

“娜娜明——這時候打什麼電話呀,趕緊買完東西早點吃飯!”

“……五條前輩,這是夜蛾老師的電話。”

“摩西摩西,夜蛾老師嗎?我們要吃飯了哦,沒有什麼事情就掛了吧。”五條悟搶過手機說道。

“抱歉,夜蛾老師。因為某些原因,沒能及時通知您,鬱理她……說太晚了,下次有空再約,所以你們今天見不了麵了……”

七海建人似乎還有話沒說完,但是通話已經被掛斷了。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誰乾的。

夜蛾正道注目遠視,看著天上的雲朵,感覺他一下子又蒼老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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