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雪仗(2 / 2)

鬱理這邊,圓穀光彥繼續搓球,而其他三人進行攻擊。

而安德魯這邊……

他會答應這場賭約完全是因為有甚爾和惠在,有贏的自信!

他確實有想過他們兩個會不會放水這個問題,但這些天,他們在家裡玩遊戲的時候,他們兩個全程都沒有讓著鬱理的意思,都用的是全力。就連玩那個隻有一個勝利者的飛行棋也一樣,絲毫不留情,該撞她的棋子就撞,沒有絲毫手軟。

所以他認為他們一玩起遊戲是有勝負欲在的,才把這個放水的可能性給降到最低。

他看著甚爾和惠這兩個主要戰力,都沒有出來戰鬥,而是蹲下,大的那個一手拋著雪球看著小的那個在搓球,而他跟柔弱的吉田步美成為了主戰力。

安德魯確實能淘汰掉對麵那個胖胖的男生,但剩下的兩個,鬱理就算了,他一向打不過,就那個戴眼鏡的小男孩,跟一個猴似的,他根本打不著。

而他要一邊艱難的躲開鬱理還在逗他玩,還沒開始認真的攻擊,一邊還要想辦法把那煩人、打不到的小孩先給弄出去。

對麵攻勢太過於猛烈,他蹲下身子想休息一下,看向悠閒的兩父子,懇求道:“能換人嗎?”

甚爾對他冷笑一聲,惠不為所動。

安德魯:“……”累了,毀滅吧。

吉田步美拽了拽惠的衣角,睜著她那雙濕漉漉的眼睛,小聲說道:“惠,我有點累了,跟你換好不好?”

惠沉默了一會,對她點了點頭,隨後代替她加入了戰局。

一旁的安德魯一副“學到了”的樣子,伸手想要拽拽甚爾的衣角,被對方犀利的眼神警告後,手一頓,若無其事的收回去,然後學著剛剛吉田步美的樣子,眼神濕漉漉的,掐著嗓子對著他說:“甚爾,我有點累了,跟你換好不好?”

吉田步美:“……”

惠:“……”

甚爾:“……”

空氣仿佛一瞬間被凝固住了。

沉默了半響,甚爾看著他那雙眼睛,表情難以言喻道:“你……腦子真的沒問題嗎?”

安德魯:“???”為什麼?他學得不像嗎???

沒等安德魯想明白,就傳來了鬱理有些不滿地聲音。

“你們的攻擊好無聊啊——”

“甚爾不要偷懶,安德魯你不要逃——”

換了口氣,鬱理拖長了聲音緩慢吐字道:“那我認真了哦~”

她語音剛落,惠跟吉田步美做的壁壘就崩塌了。

江戶川柯南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恐的望著僅用一顆雪球一擊,就把對麵堡壘全部弄崩塌的鬱理。

實在是不能理解,她是怎麼做到用她那纖細的手臂,一擊就擊潰了對方的壁壘的。

“鬱理姐姐好厲害!”已經出局的小島元太眼神一亮,讚歎道。

“嗯哼!”鬱理微微抬了下頭,在收下他讚賞的同時,把手上剛剛還隨意拋著玩的雪球隨意一扔,語速從容不迫指揮道:“光彥,你給我遞球就行。”

她張揚的勾起了嘴角,語調極其傲慢:“好好看著吧,我會為你們做一個人形冰雕的。”

江戶川柯南看著現在一副反派嘴臉,氣場強大的鬱理,本來還有被對方的強者氣場給震到,但在聽到她說的話之後,忍不住露出了死魚眼。

但是他又控製不住的在想。

那個人形冰雕,應該是那個叫安德魯的外國男子吧?

-

被說在偷懶的甚爾,不慌不忙的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蹲得有些僵硬的四肢。

他睨了一眼壁壘剛破,就已經被不知道多少個雪球砸中,身上掛著不少雪的安德魯,嫌棄道:“真弱。”

不用能力,單比體術,大小姐其實不是他的對手。

他知道大小姐要玩得儘興的話,不可能一個安德魯就能解決。

所以他是要上場的。

但這裡有太多小孩在了,雖然他並不會尊老愛幼,但因為他們都是是普通人,不像小鬼那麼耐揍。所以想等安德魯把其他小孩都解決掉了再上的。

誰知道他這麼廢……

甚爾偏了一下頭,躲過了雪球後,把手中的雪球猝不及防的朝江戶川柯南扔去。

嗯,這個小鬼內在是個高中生,應該沒那麼容易出事吧?

甚爾把目標鎖定在了江戶川柯南身上。

江戶川柯南狼狽地抱頭亂竄,試圖躲開他的攻擊,但是無論他怎麼躲,都會被打到。

他一臉慘淡,朝甚爾吼道:“不是打到了就出局了嗎?為什麼還要攻擊我!”

“哈。”甚爾嗤笑了聲,一臉冷漠的回道:“你看看其他人。”

“現在誰還會管這些啊?”

江戶川柯南抽空看了一眼,現場已經不分敵我,混戰起來了。

“……”

他苦著一把臉,接受了這個殘酷的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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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過了多久,安德魯已經徹底的變成了個冰雕,倒下地上一動不動。江戶川柯南他們也沒好到哪裡去,幾乎都變成了個小雪人,除了吉田步美,狀況比他們好些。

全場上沒沾上一點雪的,就隻剩下甚爾跟鬱理了。

鬱理是因為除了甚爾之外,其他人都打不中她,但是甚爾看似有在認真攻擊她,但力度、速度、角度全都是她能躲開的程度。

簡單來說,就是太平洋都是他放的水。

而甚爾就簡單多了,單純的就是強,沒人能打中他而已。

“哼哼。”鬱理掂了掂手裡拿著的雪球,露出個狡黠的笑容:“要是我贏了,之後我讓你做一件事情你必須答應怎樣?”

你怎麼可能會輸。

如果可能的話,他想永遠都不會讓她輸。

他俊美不羈的臉龐上,一眉一眼都泛起了柔柔的漣漪,那雙如幽寒綠湖般冰冷的眼瞳裡略帶著些柔情,啞聲應了聲。

聞言,變成人形冰雕的安德魯掙紮出來,一瞬間沒有了剛剛像是病入膏肓,活不過三秒的樣子,活力滿滿地給甚爾加油:“甚爾衝啊!組織的希望都在你身上了!!”

他語音還沒落下,就見甚爾的腰被身後的惠緊緊抱住了。

安德魯:“?!!!”

他驚恐道:“小惠!你這個叛徒!!!”

回應他的是惠肉眼可見抱得更緊的手。

安德魯:“???”

最讓他崩潰的是,他眼看雖然突然被抱住但明顯能掙脫開的甚爾隻是身子短暫的停頓了一下,就再也沒有其他動作了,直直地用身體迎接著那一顆雪球的到來。

看到這裡他痛苦的閉上眼,想要逃避現實。

他哪裡還不明白!這兩父子就是一直放水,特彆是那個大的!

完了,他的幸福生活!

完了啊!!!

他一手捂住臉,一手瘋狂捶雪。

他傲人的濃密秀發啊!

他嗚咽著。

-

鬨得太猛了,大家都累了。當然,大家裡麵不包括甚爾。

在雪天玩鬨過後,冷靜下來後,隻會覺得冷。

鬱理這時特彆想吃便利店裡熱乎乎的關東煮。

因為打賭贏了,玩得也儘興,鬱理手掌一拍,把其他小孩也叫上,一起去吃。

“好耶!”

“關東煮關東煮!”

“謝謝鬱理姐姐!”

三真小孩立刻歡呼道。

最近的便利店離得不算遠,大概7、8分鐘就能走到。

安德魯看著走在前方並沒有在意他有沒有好好跟著的三人,一臉無語。

甚爾伸手把鬱理玩得冰冷冷的右手裹住,放進了他的口袋裡。

她的左手被惠捧著,湊到他的嘴邊哈氣,然後用他的手搓搓,一直來回重複這兩個步驟。

安德魯見狀感覺更紮心了。

溫馨是他們的,受傷的隻有他。

-

胡吃海喝了一頓關東煮後,時間也不早了,他們該回家了。

跟江戶川柯南他們告彆之後,鬱理跟惠玩起了走白線遊戲,甚爾懶懶散散的雙手插兜跟在後麵。

要是以往,安德魯也會跟著玩。

但現在,他有其他事情想做。

他慢下腳步,與甚爾齊肩。

甚爾慵懶的看了他一眼後,把目光又轉回到了前方一大一小走著白線的大人身上。

“你……”

安德魯想說的話太多了,這時候反而不知道該先說哪一句。

他跟菲力剛開始並沒有把他放在眼裡。

一開始鬱理也確實沒把他放在心上。

等他們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時,情況好像已經變得不可控起來了。

他們也沒想到……他們兩父子居然能在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內在鬱理心裡紮根……

想到這他難得有些挫敗地歎了口氣。

小的那個,他們是沒有意見。但是大的這個……

小白臉、殺手、賭·博、抽煙等等……

除了一張臉和身材還能看上眼外,他真的在那份資料裡找不出他的一絲優點。

配不上,真的完全配不上鬱理。

說句直白、傷人的話,他覺得禪院甚爾就是個爛人,完全容自己陷入泥潭不自救的爛人。

他們不理解他怎麼就能走進了鬱理的心裡的。

也怪隔著網絡,他們完全沒有看出他在鬱理心中的變化。

現在好了……人家的姓氏都變成了鬱理的姓氏了……

當知道這件事情的時候,他差點想要聘請雇傭兵看看能不能把這人給暗殺掉。

本來他是想等菲力忙完後,兩人一起過來的,誰知道菲力一時半會忙不完,還沒有時間陪他。

他就自己立馬安排私人飛機飛過來了。

也不知道當初他們選擇尊重她回國生活一段時間的決定是否正確。

安德魯看著前方的鬱理一眼,又深深的歎了口氣。

甚爾:“……”這人好煩。

“有屁快放。”

安德魯苦著一把臉,重重的歎了口氣,張口閉口想了半天,最終問道:“你有拒絕過鬱理嗎?”

他呆的時間不長,這才第三天,對方對鬱理的縱容、照顧、流露出來的感情等等,他都看在眼裡。

他實在是說不出,對方不是真心的這種話來。

也對,畢竟如果對方不是真心的,鬱理根本不可能把他放在心上。

他緊皺的眉頭鬆了鬆。

“……”

甚爾其實不是很想回答他的問題,但想起對方到底是大小姐的朋友……

他看著前方停下來,腳下踩著白線,脖子上還是圍著他剛剛給她帶的圍巾,頭頂上戴著小熊帽子的鬱理,彎著腰在惠的耳邊說著些什麼,他聽不到,隻能看見小鬼點點頭。

察覺到他的視線,用她那雙晶亮的茶色眸子疑惑的看了過來,與他對上視線後,對著他開心一笑,眼睛彎的像月牙兒一樣。

笑進他心坎裡了,甚爾神情柔和了下來,像是在自言自語般,喃喃道:“很多事情按道理來說,我是根本不會去做的……”

“但是……”

他停頓了下,繼續道:

“我很難拒絕她。”

說完,他笑了一下。

安德魯:“……”

謝謝,他覺得自己飽了。

他今天晚上就走人回去找菲力!

不過……

真好啊……

他站在原地,定定的看著前方三人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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