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去了以後,趙淺把碗裡的稀飯喝了個乾淨,教育著周哥兒:“看吧,剛才那男子就是在勾欄院裡上工的,多好的生意!”
周哥兒望著那人踉踉蹌蹌的背影,像是困倦極了,看來各行各業都不好做啊,昨天是有些誤會趙淺了。
他應承了一句,然後又討好的跟趙淺添了一碗稀飯…………
今天的生意要比昨天要好上了很多,估計是一傳十,十傳百,慢慢的大夥兒都知道店鋪開在這裡了,以前客人都是買兩串兒燒烤便走了,現在有了鋪子後,已經喜歡開始點烤魚,烤扇貝粉絲了。
坐上一桌喝著酸梅汁,吃著烤魚,倒是很愜意。但趙淺始終覺得鋪子裡缺了酒,畢竟出來的都是些男子,愛喝上兩口,現在喝酸梅汁估計是因為冰鎮過的覺得涼快又稀奇,等日子久了,還是好那麼一口,畢竟燒烤更下酒。
他決定找個日子去小二的酒樓裡,找他們老板批量買些酒過來。
“來條大烤魚,烤好了送到西街第一家裁縫鋪裡。”客人放下個食盒,上頭有十文定金:“多放幾塊兒豆腐,我還忙著,烤好了送過去啊。”
“好。”
趙淺先把手上零碎的串兒給烤了,再讓周哥兒殺了條魚過來,也不知道那男子是聽誰說的烤魚放了豆腐,看來還挺識貨,魚烤好了以後,他這裡又鬆不開手,便隻能讓周哥兒把食盒送過去。
“能找著路嗎?”
周哥兒點了點頭:“巷子出去往西邊走,我知道的。”
“那就成,早點去了回來。”
周哥兒提著食盒出了巷子,臨近午時的太陽已經開始毒辣起來了,集市上的人都儘可能的躲在樹蔭底下走,他倒是沒多懼怕太陽,在村子裡出海的時候,那太陽可沒樹蔭可遮,他快著步子往西街去。
巷子裡的人少,出了巷,外頭可熱鬨多了,吆喝聲此起彼伏,他尋著裁縫鋪去,這一條街的都是些當鋪,首飾,裁縫,胭脂水粉店,鋪子不僅當市,還比他們的鋪子大不少,都是些有錢人家才能用的起。
找到鋪子,心頭一喜,他正準備進去,迎麵抬著來了個小轎子,以往他從來沒有見過轎子,大熱天兒的,坐在轎子裡不僅涼快,還不用走路,他稀奇的多瞅了兩眼,沒成想那轎子晃晃悠悠的也在裁縫鋪前停下來了。
轎夫停穩了轎子,掀開了一角轎簾子,恭敬道:“曹姨娘,到了。”
話音剛落,裡頭便走出個身著桃粉色紗衣的年輕女子,周哥兒瞧著那身影總覺得有些熟悉,等她抬頭時,不由得微微睜大了眼睛。
這滿頭釵子,臉化胭脂的華衣姑娘不是跑了的曹芳嘛!
他心裡難免震驚,且不說還能碰上她,沒想到還成了這般模樣。
下了轎子的曹芳顯然也注意到了幾步之遙的地方有人一直盯著她,心下以為是垂涎她美貌的登徒浪子,沒想到一眼看過去竟然還是熟人。
她心裡有片刻的驚慌,但看著周哥兒一身粗布衣裳,板著一張臉,和在村裡的時候沒什麼兩樣,自己卻已經不再是個農家小姑娘了,心頭的優越感頓時升起。她搖著手裡的蠶絲扇子,一步一搖的走過去,故作驚喜:“周哥兒!”
“你怎麼會在這裡?”周哥兒淡淡的問了一聲。
她往鋪子裡看了一眼:“來選些布料,昨兒老爺給我買的幾件新衣顏色不好看,想來選些新的。”
笑了笑,她反問道:“你怎麼也在這兒?也要去做衣服嗎?”
說著,她細眉一皺,似乎想起什麼了一般:“這家鋪子的布料可都有些貴,你帶夠錢了嗎?要是不夠的話,我借點給你。”
招了招手,轎夫便遞上來一個荷包,她打開隨意的從裡頭摸出了二兩銀子,像打發街邊乞丐一般:“拿著吧。”
周哥兒沉了沉眸子:“不用,我隻是來送東西的。”
話畢,他握緊食盒,匆匆上了台階進了鋪子。曹芳瞧著他的背影,跟了上去。
“可算送來了。”裁縫鋪的把剩下的錢結給周哥兒,抬頭瞄見慢慢走進來的曹芳,熱情招呼道:“誒喲,曹姨娘來了,今兒想選布還是成衣啊?”
周哥兒收了錢,跟老板招呼了一聲,連忙又出去了。
曹芳見狀,朝他道了一聲:“周哥兒,代我向趙淺問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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