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乾什麼?”溫柔黑著臉坐在沙發上,看到餘歡一副欲哭的樣子,她有點子煩悶:“媽媽的錯。是媽媽看錯他了,還讓他跟你玩了那麼久。”
“?”餘歡一愣。
溫柔歎口氣:“那孩子就是個殺人犯,你還去看他,不許去,我不允許我的孩子和一個殺人犯再見麵。況且我以前對他那麼好夠仁慈了。”
“他殺誰了?”
“我怎麼知道?”
“事情沒弄清楚媽你怎麼能說這種風涼話。”
沈河被抓走,餘歡就夠受打擊了,現在溫柔雪上加霜一遭,他憋了很久的眼淚終於忍不住,狂湧而出。
溫柔生氣的側開臉:“反正不許你去,不管冤沒冤枉他,他也不是無辜的,不然也不會給警察抓走了。”
“我跟你說不清楚。”餘歡擦擦眼淚,想往外走,溫柔拉住他:“你一個小孩兒你能管什麼事兒啊?他自己爸爸媽媽都不管他!”
“可是他是我愛人!”
溫柔一愣,愣了好久才把這句話分成很多意思消化,她逐漸鬆開餘歡,不可置信的睜大眼:“你說愛人……”越往深處想,她的聲音就抖得越厲害:“什麼愛人?你們在搞同性戀?餘歡你彆嚇唬媽媽。”
“我和沈河在一起了。”他通紅的眼睛透著一絲堅決:“我愛他,不是彆的,就是你愛爸爸那種愛。”
溫柔幾巴掌打在他屁股上,頗有絲恨鐵不成鋼的意思:“你這蠢孩子你懂什麼叫愛!你怎麼可以和小河搞同性戀!你瘋了吧你!我不允許!不允許!”
打著打著她就哭了:“我早該想到的,小河那孩子為什麼會那麼粘著你……說到底是我的錯,我怎麼就心軟把那孩子放進家裡來。”
“行了。”餘歡把眼淚擦乾,摸了摸無名指上的戒指,淡淡說:“我愛了他兩輩子,生死共過,不是媽媽你一句不行就不行的。”
他撥開溫柔的手走了,往警察局方向走,大概在警察局裡坐了一個小時,他才了解事情真相。
沈河犯的是故意殺人罪,現在缺少證據還沒定罪。受害人還是他那個混賬弟弟。混賬弟弟現在醒不過來,把沈河送進警察局的是陸擎的爸爸,陸危,還有幾個目擊證人。
沈河被重點關押,不在這所警察局。還得等待法院開庭判決。
餘歡要去找陸危,卻在半路遇到向他走來的蔣衡。蔣衡手裡拿著一束白百合,似乎要去什麼地方。
“蔣衡?”餘歡停步。
蔣衡看到他沒有很意外,似乎特意出現在這裡等他,他笑了笑,故作了一下驚訝:“餘歡,你怎麼在這?也要去醫院看看你弟弟麼?”
餘歡:“陸擎?”
“嗯。”蔣衡看了一眼懷裡的白百合:“我之前和陸擎交好過,現在他出事,我很難過想去看看他。”
“去醫院?”
“嗯。”
餘歡很奇怪,連自己都不知道陸危把陸擎放在哪所私人醫院,為什麼蔣衡知道。他來這之前給陸危打過電話,陸危沒有告訴他,怕溫柔擔心,一直瞞著溫柔,讓他去家裡等。
“一起去吧。”蔣衡微微笑:“正好我也有話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