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歡本來想拒絕，蔣衡的手卻忽然伸過來摟住他的腰，帶著他前行。他想躲開他的手，蔣衡一句話讓他僵住：“我是目擊證人你不跟我聊聊麼？”
餘歡果然沒有在推開他。
蔣衡攬他的手微涼：“我親眼看到沈河進了陸擎家的大門，在那之前我在陸擎的公寓裡剛出來。”
“……”
“我知道你想去乾什麼，但我希望你能先冷靜下來。我也很替沈河可惜，可當時他的確傷害了陸擎，他就應該受法律的製裁。”
餘歡還是把他的手撥了開，蔣衡一瞬有些不悅的皺了皺眉。餘歡道：“你和陸擎在一起過？”
“對，在他出事之前。”他從包裡拿出車鑰匙：“我和他是主顧關係，現在我包裡還有他給的三萬塊。再不信的話還可以看看鑰匙，陸擎把車送給我了。”
陸擎是同性戀？餘歡懷疑了一下，陸危是死古板，陸擎是像他爸爸的，按理說從他交往女孩數量來看，他不像個會同性戀的人。
蔣衡似乎也知道他在想什麼，低下眼眸，有些不好意思開口：“他在出事之前一直以為我是個女人。”
餘歡：“你們不是？”
陸擎點點頭：“我和他是上過床，當時關著燈，我給他下了點藥，他就把當成女的做了。”
餘歡乍舌。蔣衡拉著他走：“去看看陸擎，聽說他醒了，什麼事兒去問問他就知道了。我知道他在哪家醫院，是他爸爸告訴我的。”
陸危都沒告訴自己。餘歡更驚了。
蔣衡嘴角勾起一個似有若無的笑意，那笑意是嘲諷的：“有些事情我不想告訴你，我怕接受不了。又或者會影響到我和你的關係。我挺中意你，我不想你應為彆的事情而和我斷絕往來。”
餘歡倒直接：“你不要告訴我你和陸擎爸爸搞在一起了？”
蔣衡沒說話，餘歡不知道那算不算是默認，他隻覺得自己的世界五雷轟頂，挨著蔣衡的時候下意識起了生理性抗拒的反應。
蔣衡是個細心的人，觀察到餘歡蒼白的側臉，他好久才給出一句話：“沒有，你想多了。”
抵達醫院，陸擎在頂層高級病房躺著，因為身子虛弱，他隻能勉強睜開眼睛，很快又閉上，一直陷入無限循環的昏睡和醒來。
兩人到達病房門裡，蔣衡拿起桌子上的玻璃瓶遞給餘歡，說：“餘歡，我買了花。你幫忙去找護士裝些純淨水過來。”
餘歡接過去了：“好。”
他前腳剛走，陸擎慢慢悠悠的醒了過來，睜開眼，一張清冷的臉逐漸清晰，看到那張臉，陸擎忽然激動起來，眼睛瞪得極大，似乎跟看到了什麼洪水猛獸般驚恐。
“那麼激動做什麼？”相比於他的驚恐，蔣衡沒什麼表情，從一捧百合裡抽出一支遞到他眼前晃了晃：“看看。新鮮的百合，喜歡麼？”
“……”陸擎在顫抖。
他不急不緩的聞了聞百合花的香味，輕笑道：“這是我平常去墓地祭奠我姐姐送的花。可惜了，現在不能在你墓碑前送上一朵。”
作者有話要說： s：看不懂的我解釋一下，人是蔣衡捅的，沒給捅死。沈河也的確去了陸擎家，但是是去乾其他事兒，後麵會詳細解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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