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會好的。”小聲嘀咕,濯易已經摘下了口罩和帽子,他下車給她開門,卻堵在門口不動了。
挑眉望著他,許念示意他走開。
不走。
濯易單手搭在門上。
問,“我可不可以親你了再走。”
搖頭,許念眸中笑意加深了些。
兩人僵持著,須臾,妥協的挪開,濯易靠邊站讓她下車。
雙腳落在地麵,許念看了眼院內彆墅裡亮起的燈,她朝身旁的男人道,“我進去了。”
默默點頭。
許念好笑的往前走了幾步,忽的駐足,她微微側身,對上他正看著她的目光,“你知道吻下去對方無非兩種反應,問,能問得出麼?”
說完,拾步欲走,背後卻響起一道極輕的嗓音。
“我怕有第三種。”
路燈下她的臉色有些朦朧,濯易知道,無非願意和不願意,但他不舍得去賭……
“你要是因此討厭我了怎麼辦?”他盯著地磚上她拉長的身影道。
笑了笑,許念不再多做回應,她抬腳往前走,還剩幾步,就能推開鐵柵門。
身後卻忽的拂來一陣寒風,她手猛地被一股力量拽住,被動的旋身,眼前暗影瞬息壓下來。
他的唇重重覆在她唇上,呼吸急促。
依然是淺嘗輒止的一段吻,沒有侵入和試探,隻摩擦吮吸著她柔軟的唇瓣。
“你看,我並沒有對你怎樣?”兩人分開,許念望著他浸著迷醉的雙眼道。
濯易沒有說話,他頷首吻在她額頭,將她擁在懷裡。
世上一定沒有比這更幸福的事情了……
他是這樣認為的。
“小姐……”
院內忽然傳來一聲有些慈善的男聲,聽著年紀大了。
一點兒都沒有上次小屋秋千邊的淡定,濯易迅速後退一步,有些慌亂的瞅著她。
許念轉頭,張伯站在不遠處,正隔著柵門和稀疏的枝葉望著他們。
頓了片刻,站定在樹下的張伯走了過來,他拉開門,溫和的朝許念笑,“小姐,外邊兒風大,進屋吧!”
“嗯。”頷首,許念望向麵前的男人。
馬上附和的點頭,濯易不好意思的輕咳道,“對對,外麵冷,快進去。”
“那你路上小心。”不再猶豫,許念進屋,笑著側眸和張伯道,“說了很多遍,您不用親自迎我。”
“張伯喜歡這樣,看著小姐回家比什麼都好。”眉目慈祥的舒展著,張伯關上鐵柵門,他一邊說著,一邊抬眸盯著門外的男人。
原本徜徉著和善的眼眸驀地劃過一絲銳利,以及說不清道不明的嫌棄與不屑……
燈光有些灰暗。
濯易不知他是不是看錯了。
總覺得那位老伯不喜歡他。
定定站在門外半晌,濯易忽略那股奇怪的感覺,想起她,他內心的歡喜就快溢出來,旋身,步伐輕快地上車,他雙手搭在方向盤上平複片刻,又透過窗再看一眼燃著的燈光,才依依不舍地駕駛著車離開。
身在客廳,很明顯聽到車啟動的“轟隆”聲,離他們進屋已經隔了很久,至少有二十分鐘。
張伯神情僵硬的站在落地窗下,他剛才看清了,是那個男人,幾年前竟敢攔住小姐車的男人。
作為一個明星,並不值得他討厭或是不喜,畢竟他那才上小學的孫女兒文具盒上都是他貼畫,可若把心思打到她家小姐身上,是不是太過不自量力?
“噔。”
沙發裡,許念將參湯擱在桌上。
似乎是有什麼可笑的事情,她笑著搖了搖頭,起身走向樓梯。
望著她消失在轉角的身影,張伯神色凝重。
幾分鐘過去,萍姨出來收拾。
看到乾淨的小碗很是歡喜,“看來我今兒熬製的參湯不錯,小姐足足用了兩碗,以後記著,原來小姐喜歡裡麵加上一味……”
她話未說完,張伯驀地在旁側發出一聲嗤笑。
“你陰陽怪氣作什麼?”萍姨拿起碗筷,斜他一眼,打趣道,“更年期莫不是到了?”
扯了扯嘴角,張伯不說話,意味深長的道,“你廚藝什麼時候有這效果就好了……”說著歎了聲氣,背手離去。
莫名其妙的聳了聳肩。萍姨輕聲咕噥著走進廚房……
樓上書房。
許念褪下大衣,剛坐在書桌前,腦海就響起嚴彬的那些話。
她鬆開鼠標,怔怔坐了會兒,然後專注地望著桌麵上的手機,半晌,緩緩拾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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