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高興的還有霍家兄妹、謝禕和趙景雲。
雖說是小賭怡情,眾人下的賭注並不多,但上限一千兩銀子。架不住船上的人多,不少人上去就是最上限。
貴女那邊,各種首飾更是琳琅滿目。
所有人隻能眼睜睜看著那麼幾個人當眾分贓,不,是分了彩頭。
“霍表哥,銀票先放你那兒,記得下次去莊子上再帶給我。”林清淺十分上道。常言說,財不露白,她和兩個丫頭,加上趕車在岸上等著的常白,身上帶那麼多銀子,實在是不安全。
霍久岑哭笑不得,林清淺這是將他當護衛用了。
趙景雲見狀,眼神沉了沉,心裡再掏出小本本:霍久岑對他媳婦心懷不軌,就是以下犯上,太閒!
文心、初心分了銀子,謝過霍家姑娘,然後將銀票小心收了起來。
分贓結束,其他飽受傷害的人,心情這才慢慢好轉起來。
彆說,世家姑娘就是不一樣。
薛想容輸了比賽後,繼續以主人身份笑眯眯地招呼眾人玩,似乎一點兒沒有將輸贏放在心上。
有人建議去船舷上釣魚。
也有的說出去看看,船艙裡太悶了些。
林清淺看看四處透風的船艙,眼神閃了閃。
“林姐姐,你是不是還會畫畫?”霍青音纏著林清淺不放。
霍青嵐也目光火熱地盯著林清淺不放。書畫不分家,林清淺的字寫得那麼好,想必她的畫,也十分出色。
“我說一般般,你信嗎?”林清淺意味深長地反問。
霍家姐妹話相互對視一眼,然後一致搖頭,“不信。”
異口同聲!信她才怪了。
林清淺
這年頭說真話,怎麼這麼難呢?
“林姐姐,你畫一幅試試。”霍青音慫恿她。
“對對。”霍青嵐腦袋點的像小雞吃米。
林清淺被她們兩個纏得沒有辦法,隻好拿起筆隨意在紙上勾了幾筆。
霍家姐妹花得償所願,拿起畫她們卻傻眼了。
這是什麼畫?那麼
姐妹兩人搜腸刮肚,硬是沒找到合適的詞來形容畫上的主角。
“我先出去瞧瞧,你們慢慢看。”林清淺惡作劇成功,笑著領著兩個丫頭跑到了船舷上。
船舷邊的人比較多,或許有一爭高下的意思,許多相識的姑娘拿著釣魚竿在釣魚,後邊船上的人,也踏著跳板過來瞧熱鬨。
各位公子哥不能亂走,都去找自家相熟的姐妹。
外麵雖然有點兒小冷,不過有眼光照在身上,人還是比較舒服。
“姑娘,要不要奴婢為你找根魚竿?”初心有些小孩子氣。
“不用了,我看看就好。”林清淺笑眯眯地回答。
船艙內,霍久岑找到了自家兩個妹妹,抬眼向四周看去,他並沒有看到林清淺。
他不動聲色走過去,“看什麼這麼入迷?”
霍青音和霍青嵐正盯著林清淺的畫,霍久岑冷不丁一嗓子,姐妹花頓時被他嚇了一跳。
“哎喲,嚇死我了。”霍青音拍著小胸脯誇張地吐出一口氣。
“九哥怎麼過來?”霍青嵐疑惑地看著她問。
“兩位姑娘是在看林姑娘寫的詩句?”謝禕就跟在霍久岑後麵,他過來也是為了林清淺。
“不是,是林姐姐畫的畫。”霍青音看著桌子上的話,眼中露出一言難儘的神色。
“我看看。”霍久岑饒有興趣地走過去。清淺字寫得那麼好,畫必然也是登峰造極。
“本王也來湊個熱鬨。”趙景雲聽到聲音,人也被吸引過來。
他身邊跟著幾個世家公子,每個人神情也很激動。
“這畫”霍青嵐想將畫收起來,她擔心彆人看到畫以後,會影響到林清淺高大的形象。
霍久岑察覺到她神色不對勁,已經晚了一步。
趙景雲三兩步越過他,搶先抓起了桌子上的話。
“嘿嘿嘿。”趙景雲一看到話,忍不住悶笑起來。清淺真不愧是他媳婦呀,不走尋常路!
其他人好奇,連忙圍過去,然後集體愣住了。
林清淺畫的是一隻貓和一隻狗,寥寥幾筆而已。狗和貓栩栩如生,十分逼真。也正因為太逼真,讓眾人看了都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畫上的貓躺在一張桌子上,一隻毛茸茸的胳膊支起托著大腦袋,側臥,翹著二郎腿,眼神鄙夷地看著桌子下一隻肥呼呼的小狗。那神情,賤而騷氣十足!狗兒胖得臉上褶子和身上肥膘層層疊疊,它一臉敬佩地仰起頭看著桌子上的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