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家是三進的院子,彆院廂房不少。
丫鬟將她引到了一處僻靜的院子裡,“姑娘,奴婢在外麵候著,有什麼事,你吩咐奴婢一聲就是。”
林清淺點頭。
林清淺很隨意地打量屋子。
院子雖然比較僻靜,但是屋子裡收拾得十分乾淨整齊,一張羅漢床上,鋪著上好的綢緞被褥,檀木做的桌子上擺放著一尊鏤空紫金香爐,爐內點燃的熏香嫋嫋升起,屋子裡充斥著淡淡的香氣,聞起來十分舒服。
靠近窗台處,擺了幾盆杜鵑花,花兒正開得熱烈,一團團如燃燒的火焰。
“姑娘,把衣服換了吧。”文心提醒林清淺。
林清淺嘴角緩緩勾起,壓低聲音對文心和初心說了幾句話。
文心和初心眼中頓時充滿了不可信神色。
“姑娘,難道雷家?”文心氣憤至極,恨不得直接找雷家理論去。
林清淺搖頭,“換個房間吧,文心,你和外麵的丫頭去找雷家人過來。”
“姑娘。”文心不相信雷家人,更擔心林清淺的安危。
對方下了如此大的力氣,肯定還有後手,要是她離開,姑娘出了什麼事,她以死都不夠謝罪。
“你家姑娘沒有那麼弱。”林清淺輕笑。
文心遲疑的點頭答應了。
“我家姑娘裡麵的衣服也浸透了,能否找找你家少夫人借舊衣服暫時緩緩?”文心出門,客氣對外麵守著的婢女問。
“姐姐,請隨我來,”小丫頭十分給麵子。
“姑娘,怎麼辦?”等文心隨著小丫頭走後,初心緊張地問。
“還能怎樣?坐等唄。”林清淺輕笑,現代的時候,她好歹也是大好青年,沒吃個豬肉,還看過豬跑了。對方使出的手段簡直太老套了,這種手段套了彆人管用。
想套住她,嗬嗬,也不想想她的專業是什麼。
換而言之,對方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對付她,簡直是腦殘!
“把解藥吃了。”林清淺笑眯眯地吩咐,“衣服放進包裹裡包好了。”
初心接過她遞過去的藥丸一口吞下去,主仆將香爐中的熏香掐掉後,開始坐等劇情發展。
故事果然很俗套,文心和小丫頭出去不久後,一個鬼鬼祟祟,長相清秀,舉止卻有些猥瑣的男子就向院子走來,當靠近院子時,他四處看了看,發覺並沒有人在。
他臉上立刻露出了欣喜之色,然後快步走向了屋子。
他伸出手推門,門果然沒有從裡麵插上。門開後,一股濃鬱的香氣撲鼻而來。
公子哥踮起腳尖看去,一個麵若桃花的美人就側臥在床上,而一個漂亮的丫鬟則趴在床前緊閉雙眼,麵色潮紅。
太好了!想到輕而易舉就得到了美人,還搭上一個丫頭,公子哥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他迫不及待快步走到了床前,衝著林清淺臉上摸去。
“哎喲。”沒等他的手摸到林清淺,隻覺得自己腰間一痛,然後肚子上就重重的挨了一腳。
噗通,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痛,好痛呀!他見鬼似的看著床上美人翻身坐起,“你你”
“混賬東西,找死。”初心氣得眼睛發紅,她揚起手,狠狠地給了公子哥幾個耳光。“下三濫的東西,竟敢想陷害我家姑娘。我打死你!”
越說越激動,越說越生氣,林家下人都是從小練武,初心心裡有恨,幾巴掌都是用足了力氣。很快,公子哥那張還算清秀的臉就變成了一張豬頭臉。
“好了,初心,彆將人打死了。一會兒還得見官了。”林清淺見初心打得差不多,笑著吩咐。
“便宜你了。”初心收手,心中不過意,又狠狠地踢了公子哥兩腳。
公子哥抱著肚子想翻滾,但說來也奇怪,他渾身一點兒力氣也沒有,身上的痛意太強烈了,完全蓋過了臉上的痛,他像一條鹹魚似的躺在地上,隻剩下倒抽氣。
“姑娘,當真是便宜了他。”初心氣籲籲地告狀,“這種人就該斷了他的雙腿雙腳,然後掛在牆頭讓人看著三天。”
林清淺笑得溫和,軟綿得像個糯米團子,“斷手斷腳豈不是太便宜了他。”
初心眼睛發亮,難道姑娘還有彆的法子懲治這個登徒子?
“心有不軌,照我說,哪裡不老實,就該處罰哪裡。”林清淺的笑得更燦爛了。
“啊?!”初心沒聽明白。
地上躺的人,直覺感到不妙,他驚恐地盯著林清淺。
果然,林清淺沒有讓他失望,“斷了子孫根,再日日心悸,然後再讓他求而不得最好。”
子孫根?心悸?求而不得?三連問不停盤旋在公子哥腦海裡,斷子孫根,他聽懂了,剩下的,他還沒有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