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皖咬牙說道:“腿麻了!”
永福公主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轉身離開。
謝長皖揉揉自己兩條腿,又摸了摸自己有些酸疼的大門牙,剛才好像磕到什麼東西……
原以為這回算是把永福公主徹底得罪,以後再不來往,沒想到他的苦日子才剛剛開始!
這一日,永福公主站在謝宅門前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讓人上前敲門,誰知道謝宅的門卻被人從裡麵打開。
門房的人上前說道:“這位小姐,我家二老爺有請!”
“是謝家二叔嗎?”永福公主問道。
“正是!”門房笑道。
永福公主邁進謝宅,發現這裡的房屋布局,以及山石樹木,布置得特彆精巧,令人心生愉悅。
涼亭裡,坐著一人,身穿灰色道袍,正在烹茶。
永福公主不疾不徐,走到那人跟前。
“參見公主殿下!”謝文逸起身行禮。
“免……免禮!”永福公主之前沒有這麼仔細看過謝文逸的臉,今日一見,居然和葉柔嘉的母親謝氏長得十分相像。
但是謝文逸的臉上有數道傷疤,卻依然沒有影響到他的顏值。
“公主請坐!”謝文逸做出“請”的手勢。
永福公主品茶賞景,半晌沒有說話,不知道為什麼,來之前的緊張和不安,好像在進了謝宅之後,全都煙消雲散,隻剩閒適和舒暢……
“不知公主大駕光臨,有何貴乾?”謝文逸笑著問道。
“啊?”永福公主紅著臉愣在那裡,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秦王妃程瑜,也就是她的三嫂對莊貴妃說過,現在公主到說親的年紀,隻要身邊多帶些人,保證安全,應該多讓她出去走走。
莊貴妃給永福公主相看的男子,永福公主一個也沒看上,追問她喜歡什麼樣子的,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宮裡又有那麼多瑣事,莊貴妃還要操心永福公主的婚事,真讓她頭疼不已。
現在乾脆任由永福公主折騰,隻要不鬨出事來,想出宮就出宮。
煩心事湧上心頭,永福公主也沒了品茶的心思。
“公主,這是明前的信陽毛尖,雖算不上名貴,但是茶湯清而不濁,明亮透徹。”謝文逸並不追問,而是介紹道。
永福公主看向杯中的茶水,長長舒口氣,說道:“謝家二叔,其實我是來找謝長皖的。”
謝文逸應了一聲,似乎在等她繼續說下去。
“葉柔嘉和葉和嘉離開京城去了閩南群,白會會忙著照顧兒女,任南星又遠在揚州,我現在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永福公主輕輕抿口茶,茶味苦澀,她看了看園子,按理說謝長皖要是在家,聽到消息早該出現了,於是問道:
“謝長皖出門去了?”
謝文逸點點頭。
“謝家二叔,他今年就要上場,你怎麼能放縱他日日出去玩樂?”永福公主放下茶杯,正色問道。
“唉!”謝文逸剛要說話,卻掏出帕子劇烈咳嗽起來。
永福公主聽謝邱氏提過一句,謝文逸身子很虛。
“謝長皖頑劣不堪,又不受教,你性子好,八成管不住他!”永福公主看著咳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謝文逸,一臉憤慨。
“是!”謝文逸咳嗽好不容易停下來,大口大口地喘氣,虛弱道,“我……管不住他,就連魏大儒……也拿他沒有辦法。這樣下去……長皖的前程全都斷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