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福公主歎道:“他那個樣子,哪裡能做官?”
謝長皖每日嬉皮笑臉,不堪大用,就算走上仕途沒,也一點官威都沒有,做紈絝倒十分稱職!
永福公主心裡雖然這麼想,但是當著謝文逸的麵並沒有說出來。
“我聽長皖說,他最怕的人就是公主您,若是公主不嫌麻煩,可否去一趟城東的客來酒肆,幫我把長皖找回來讀書?”謝文逸麵露難色,低聲肯求道。
“行!謝家二叔放心!”永福公主放下茶杯,起身道,“謝長皖就交給我,這回我定叫他吃點苦頭!”
“多謝公主,謝某感激不儘!”謝文逸起身作揖。
永福公主屈身回禮,轉身離去。
謝文逸的隨從走到他身邊,問道:“二老爺,您剛剛咳成那個樣子,要不要給您請大夫?”
“無妨!”謝文逸笑道。
沒過多久,永福公主就回到了謝宅,身後跟著耳朵紅紅的謝長皖。
“謝家二叔,人給你找回來了!”永福公主笑著對謝文逸說道,“你放心,他跟我保證,下次再也不敢溜出去,與不三不四的人喝酒作樂。”
“多謝公主!”謝文逸笑著道謝。
永福公主很是滿意,正準備走,就聽到謝長皖說道:“公主,您不再坐坐?我二叔烹的一手好茶……”
永福公主疑惑回頭,謝長皖齜著大牙,笑得一臉諂媚。
原以為自己讓金戈揪他耳朵,他會生氣,沒想到還邀請自己留下來喝茶……
謝長皖腦子是不是被扯耳朵扯壞了?
“今日廚房備了不少開封的特色菜,公主要是不忙,就留下來嘗一嘗吧?”謝長皖笑著說道。
“你不生我的氣嗎?”永福公主蹙眉問道。
謝長皖撓了撓耳朵,笑道:“您也是為我著想,我感謝還來不及,怎麼能生公主的氣?”
“六芳齋的點心涼飲,惠家水果店的各色水果,還有王記的鹵豬蹄,李記的醬牛肉,您喜歡吃什麼?我這就讓下人去準備。”
被自己手下的人打了,居然還真心誠意地招待自己,謝長皖究竟怎麼想的?
難不成他要在菜裡麵下藥,報複自己?
“你的牙,能啃豬蹄?”永福公主隻覺得自己的腳指頭還在隱隱作痛,那日回去之後,大腳趾上赫然有青紫的牙印……
“我把這事給忘了,上次我……”謝長皖見永福公主臉色突變,連忙把話咽下去,悄悄看一眼永福公主的腳,不好意思道,
“今日您就留下來,我好好向您賠罪!”
謝長皖親自指揮著下人出去采買,大圓桌隻坐了三個人,卻擺了滿滿一桌子的菜。
招待永福公主的酒也是從開封運過來的佳釀,謝文逸不勝酒力,謝長皖和永福公主卻是一杯接著一杯……
“我……下次帶你……去城外爬山,法華寺後麵有……一座涼亭,可以縱觀整個京城……”謝長皖說道。
“好,等你秋闈之後去!”永福公主說道。
“行,一言為定!還有上次遊湖,實在無趣!”謝長皖眼神迷離,“我看彆人都花銀子請歌姬、舞姬,美人作伴才顯得風流雅致……”
“哎呦呦!”謝長皖話沒說完,耳朵已經被永福公主扯得老長。
“我不請!我不請!”謝長皖忙說道,“我就是說說!”
永福公主鬆開手。
不知什麼時候謝文逸早已離開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