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葉柔嘉抱著花盆,俯身向少年行禮。
少年笑著轉身,向她揮手告彆。
葉柔嘉將花盆搬上了馬車,坐定之後,馬車再一次緩緩啟動。
葉柔嘉看著笑倒在馬車裡的葉和嘉,她頭上的一根釵子掉落在一旁,捂著肚子,直呼:“哎呦!哎呦,不行了,我要笑死了,哈哈哈哈……”。
葉和嘉笑夠了,喝了一口茶說道:“長姐,我……”
她差點又沒憋住笑,又輕咳一聲,才說道:“對不起我失態了,我第一次見到送人菊花的!”
“還是連盆端給你……”葉和嘉又笑。
潁國公太夫人此時急得跳腳。
她大聲問著身邊的人:“我的鬃撣佛塵呢?我辛辛苦苦培育的鬃撣佛塵呢?”
身邊人紛紛搖頭……
“那可是我培育出來的珍品!我費了多少心思,今年才剛開花,就連盆帶花得消失了?”
“難道是我培育太好了,長成了菊花精,成了仙?成了仙也不會連花盆也成仙吧?”
傅梅氏快要急死了,她撫著心口,心痛萬分,繼續念叨:“我還特地帶到莊子上來,吸收天地之靈氣、日月之精華……”
“不會是那個混小子,給拔了玩兒去吧?”
傅梅氏覺得自己八成猜對了,這裡除了那個少年,還有誰敢碰她的鬃撣佛塵?
正想著,門外進來一個俊美少年,臉上還掛著汗,麵上喜氣洋洋,甚是開心。
傅梅氏壓下心中怒火,麵無表情地問:“瘋玩回來了?”
少年嗯了一聲,傅梅氏上前給他擦汗,擦完了順手揪起少年的耳朵,問道:“我花呢?”
少年麵露痛苦,卻絲毫不怕,嘴裡求饒:“哎呀呀,哎呀呀,好祖母,我親祖母,我……我……拿去送人了!”
傅梅氏心裡那個氣啊,手勁又增加了幾分,疼得少年嗷嗷直叫喚,大聲問道:“送誰了?”
少年抽著氣說:“葉家……葉家大姑娘……”
那隻死死揪著耳朵的手猝然收了,少年揉著耳朵看著傅梅氏,隻聽傅梅氏說了一聲“哦”,轉身就走了。
少年這時候才有些緩過神來,那隻被揪紅的耳朵,像是一股子紅染料,將本來白淨的臉也染成了紅色,一直蔓延到了另一隻耳朵、脖子……
少年這下也不揉耳朵了,隻顧搓著自己發燙的臉,看向周圍也沒有人看著他,才稍稍鬆一口氣。
傅梅氏帶著身邊的劉媽媽進了自己的房間,關上房門就開始哈哈大笑,劉媽媽也跟著笑。
“這混小子,眼光挺好!哈哈哈哈……”
“您是說他搬了您的鬃撣佛塵,還是……”
“都有……”
“此事莫要和任何人提起,景哥兒還是少年心性,咱們得護著這份好感。”傅梅氏說完又歎口氣,小聲說道,“且不說這事我做不得主,就說這門第家世……”
劉媽媽勸道:“您彆想那麼遠,說不定景哥兒過段時間就忘了這事了!”
“也是!”傅梅氏知道劉媽媽在寬慰她,拍拍她的手,麵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