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晟等人住的那家客店,第二天就有夥計發現掌櫃躺在床上,早已斷了氣。
住在店裡的客人都沒有聽到任何異響,重新上任的嚴楷嚴知縣親自過來勘察,發現掌櫃住的房間被人翻找過,卻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嚴楷隻能判定掌櫃是突發疾病而亡。
嚴楷按照原來狐仙讓人記錄的賬簿,歸還了第一年記錄在冊供奉狐仙的銀子,其餘兩年因為沒有記錄,隻能將這批銀子上報朝廷。
皇帝得知這筆銀子足有三四十萬兩,相當於一省十年的賦稅,立馬下旨,播了十萬兩銀子給縣衙,勸農桑,興學堂,扶住孤苦,尤其因狐仙家破人亡的民眾,補貼其銀錢修建房屋。
另外還免去了縣裡三年的賦稅,全縣百姓無不對皇帝感恩戴德,稱頌皇帝是千古明君,愛民如子。
代王府
楊弘急得在正廳裡來回踱步,吏部尚書周甫坐在椅子上垂頭喪氣的模樣,兩個人剛才在乾清宮被皇帝斥責,並讓楊弘反省己過,寫一篇思過書兩日後呈給皇帝。
“是誰?”楊弘停下步子,緊皺眉頭問周甫。
周甫沉吟:“難道是三皇子?”
“不無可能!定是嫉妒我比他得寵,又早早封了王!”楊弘咬牙切齒,一拳錘在周甫身旁的案幾上。
“可是我們無憑無據……”周甫猶疑開口。
“遲早會有!”楊弘目露凶光。
周甫見他氣極,......
轉移話題說道:“殿下消消氣,這次我們把蔡理推出去,損失也算是降到了最小。”
“他可心甘情願?”楊弘麵色微霽。
周甫說道:“您放心,他家族中還有人在朝為官,他也不想整個家族跟著他一起沉落。何況此人能力平庸,後宅也亂,要舍也舍像他這樣的人,用來擋箭最合適不過。”
楊弘點頭,“父皇這回真是既得了銀子,又收攏了人心……”
周甫閉了嘴,兒子私下議論老子,他作為外人可不敢插話。
如傅懷信太師那樣,當著皇帝的麵罵皇帝最寵愛的兒子失察,哪個敢像太師那般英勇無畏。
楊弘也知道自己失言,不敢再議論皇帝,於是讓人送周甫回去。
自己則進了書房,喊來府中的長史一起商量,如何寫一篇感人肺腑的思過書。
“殿下,殿下!張夫人不好了……”楊弘身邊的小太監在書房門口著急地喊著。
屋裡的兩名長史皆震驚不已。
楊弘更是驚得丟下了手中的毛筆,急忙抓住小太監的肩膀問道:“張氏怎麼了?”
小太監的肩膀被捏得生疼,說道:“張夫人小產了。”
楊弘最聽不得“小產”二字,他睜大雙眼,放開了小太監,站直了身子喃喃自語:“又小產?難道本王注定命中無子嗎?”
其中一位長史連忙上前勸說:“王爺您要不過去看看吧,究竟怎麼回事,是不是遭了算計?還是自身原因。”
另一位也跟著附和。
小太監在前引路,將楊弘帶到了張氏住的院子。
很快,代王府侍妾小產的消息就悄悄傳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