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一高中(1 / 2)

阮清聽完蘇知惟的提議後一頓,接著麵無表情的開口,“我覺得你說得對,我確實差蕭時易太多了。”

“我準備從現在開始好好學習,努力考上一個好大學,不給蘇家人丟臉。”

蘇知惟側目看向阮清,似乎不明白他這話和他搬過來有什麼聯係。

阮清緩緩繼續道,“所以我決定,今天就搬去學校住校。”

蘇知惟看著因為不想和他住一起而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的少年,並沒有惱怒,反而直接輕笑出聲,似乎還十分愉悅。

蘇知惟在少年生氣之前,將桌上熱好的牛奶推了過去,溫潤的開口,“你的成績確實太差了,那我給你補習補習吧。”

“畢竟我當初學習還算可以,給你補習應該沒問題。”

“不用了,我讓蕭時易幫我就行,同年人之間更容易溝通一些,可能更有利於我學習。”阮清直接拒絕了,他是瘋了才會讓蘇知惟幫他補習,補習怎麼死亡嗎?

蘇知惟在聽到‘同年人’三個字時笑容一頓,狀似不經意的開口,“你覺得我……年齡大嗎?”

阮清聞言,狀似有些驚訝的看向蘇知惟,“你都三十三了,還不大嗎?”

蘇知惟:“......”

蘇知惟的笑容淡了,接著一臉不在意的開口,“是嗎?男人三十一枝花,哪裡算得上大,隻是更加成熟穩重了而已。”

蘇知惟一頓,接著隨意道,“而且我看起來也才二十出頭的樣子,跟你們差彆也不大。”

這個副本的人讀書要晚一些,十七八歲才上高中。

阮清看著蘇知惟反問道,“那不還是三十三嗎?隻是看起來年輕而已。”

蘇知惟側目看向少年,“這麼說,小祖宗是在嫌棄我老了?”

阮清一頓,緩緩開口,“我沒這樣說過。”

蘇知惟笑了笑,“我想也是,畢竟大哥大嫂年紀比我大多了。”

蘇知惟說這句話時,語氣和之前沒什麼不同,依舊聽著溫潤如風,但顯然這是在威脅阮清了。

阮清臉色瞬間就變了,狠狠掃了一眼蘇知惟,便想站起身離開。

誰知卻被蘇知惟叫住了,他再次推了推桌上的熱牛奶,“都已經熱好了,你要是不喝,我會難過的。”

阮清一頓,看也不看,拿起桌上的牛奶就喝了一口,在牛奶入口時他的眉頭直接皺緊了。

阮清並沒有喝完,喝了幾口後就非常用力的將玻璃杯放在了餐桌上,頭也不回的就上樓了。

說是放,更不如說是摔,玻璃杯因為阮清的用力,放在桌上時發出了刺耳的聲音,似乎是在表達對蘇知惟的反抗一般。

隻是太過微弱了,都讓人生不起一絲生氣,反而讓人想要更加過分一些。

蘇知惟看著少年上樓的背影,用大拇指碰了一下自己之前被少年碰到的薄唇。

就算過去了這麼久,當初那柔軟溫熱的觸感也依舊仿佛還在,讓人有幾分心癢癢的。

少年看似囂張傲慢,實際上就是一隻狐假虎威的幼崽,隻要找到了弱點,又慫又膽小。

大概就算是被他欺負的狠了也隻是生氣的瞪著他,連反抗都很微弱,可惜連生氣的樣子都很好看,絲毫沒有任何威懾力。

不,估計就連正麵向他表達反抗都不敢。

蘇知惟拿起桌上被少年嫌棄的熱牛奶,直接一飲而儘,接著再次抽出餐巾紙優雅的擦了擦嘴角,也離開了客廳。

在客廳空無一人後,莫燃才從陰暗的角落裡走了出來。

他神色晦暗不明的走到還沒收拾的餐桌前,看著那個兩人都喝過牛奶的玻璃杯。

下一秒,玻璃杯碎掉的聲音在空曠的客廳響起,在這夜晚聲音顯得格外的大。

正準備來收拾的保姆聽到聲音一驚,立馬跑到客廳去看發生了什麼。

客廳裡站在的少年保姆認識,是小少爺的同學,對於她們來說就是貴客。

保姆緊張的走上前去,“您沒事吧?沒傷到吧?”

“沒事。”莫燃搖了搖頭,接著緊張的看向地上摔碎的玻璃杯,“隻是我剛剛不小心把玻璃杯碰掉了。”

保姆鬆了口氣,朝莫燃露出一個笑容,“不用太在意,您去旁邊休息吧,我來處理就好。”

保姆開始收拾地上的玻璃碎片,收拾到一半她才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她回頭看向坐在另一邊沙發上的莫燃,遲疑的開口,“那個……您是不是還沒用晚餐?”

在看到莫燃點頭後,她禮貌的開口,“您想吃什麼,我幫您做一份吧,可能是蘇先生忘記叫您了。”

“隨便。”

莫燃在心底冷笑了一聲,忘記?他壓根就沒想過要叫他吧。

一個對自己親侄子都有著齷蹉想法的衣冠禽獸,禽獸不如。

莫燃記得少年根本就不愛喝牛奶,他剛剛為什麼會喝?

明明少年從來不給任何人麵子,就算是蘇知惟那個老東西,少年之前也並沒有放在心上。

是被……威脅了嗎?

用什麼?

蘇清在乎的無非就是那兩樣,身份和父母。

剛剛蘇知惟那個老東西提到了蘇清的父母,他是用的這個來威脅嗎?

莫燃若有所思的咬了咬大拇指指甲。

……

阮清回到自己房間,才發現蕭時易給他發了信息。

姓宋的跨級生?

跨級……生?

阮清皺了皺眉,直接打字問道。

[這個跨級生具體多大知道嗎?]

蕭時易回複的很快,[不知道,年齡和名字都不知道,不過大家都在猜是不是宋鈺。]

阮清看到宋鈺這個名字後一頓,腦子裡浮現出了當初在廁所裡,宋鈺跌坐在鏡子碎片中間的畫麵。

如果怪物就是他的話,他需要打碎鏡子嗎?

做戲給他看?畢竟在宋鈺走後他就在廁所遇到了怪物,確實是有些巧合了。

可以說宋鈺現在的嫌疑比誰都要高。

光是知情人死前的那個‘宋’字,再加上宋鈺那副慘白著臉,還經常遭受校園暴力的模樣,就仿佛怪物就是他了。

可正是因為如此,阮清覺得反而排除了他的嫌疑。

他敢斷定,宋鈺絕不是怪物。

因為那個詛咒可謂是太巧了,剛好說了個‘宋’字就死亡了,要知道夏白依死亡的時候,可是連一個關鍵字都沒能說出來啊。

詛咒應該是不允許吐露任何關鍵信息,而偏偏那個教職工說出了‘宋’這個字才死的,是想要誤導他們?

更或者是,想要誘導他們……對付宋鈺?

不過宋鈺那副隨時都快要死了的模樣,還需要誘導彆人對付他嗎?

阮清腦海裡再次浮現出宋鈺砸碎了鏡子的模樣。

空想總歸是空想,實踐才能出真知。

阮清直接走到浴室,看向浴室裡的落地鏡,握緊拳頭用儘渾身力氣,眼都不眨一下就朝落地鏡砸了過去。

“唔……”阮清疼的直接悶哼出聲,眼裡瞬間蒙上了一層水霧。

他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手直接被他砸的都泛起了一絲血跡,現在碰一下都疼。

但是眼前的鏡子,並沒有任何損壞,顯然手並不是尖銳物品,用手砸鏡子根本不容易砸碎。

憑手想砸碎鏡子,顯然需要非常大的力道。

而宋鈺那病弱的樣子,看起來比他還不如,他無法一拳就砸碎鏡子,他自然也不可能輕易能砸碎鏡子。

除非……宋鈺根本就不弱。

可是不對,宋鈺的身體就仿佛是十分的貧血一般,那貧血顯然就不是假的。

等等,貧血和缺血是有區彆的。

如果宋鈺根本就不是貧血,而是……缺血呢?

如果在短時間內,從身體裡抽出大量的血液,那必然就會造成缺血,也就會變成那副慘白著臉,連路都走不穩的樣子。

是他自己抽的血?還是有人霸淩他霸淩到這麼過分的地步了?

阮清不確定,甚至這一切都隻是他的猜測而已,畢竟這個副本線索雖然都指向宋鈺,但實際上宋鈺這個人存在感並不高。

基本上沒人了解他。

阮清先將自己能確定的猜測發給了蕭時易,[宋鈺應該不是怪物。]

他發完一頓,忽然察覺到了強烈的視線,他僵硬的抬頭一看。

鏡子裡的‘他’不知何時並沒有與他同步,而是在直勾勾的盯著他。

‘他’見阮清看過來,勾起嘴角,朝阮清露出一個僵硬又詭異的微笑,令人毛骨悚然。

阮清瞳孔微縮,瞪大了眼睛,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甚至還因為沒穩住,直接跌坐在了地上。

鏡子裡的‘他’見狀伸出手,身體往前一傾,似乎是想要鑽出來,但卻被攔住了,直接砸在了鏡子上。

出……不來?

阮清見狀驚慌害怕的表情微頓,大腦稍微冷靜了下來。

鏡子裡的‘人’在發現出不來後臉色陰沉了下來,四周泛起黑霧,在黑霧的影響下,身影都仿佛淡了很多,但盯著阮清的視線卻仿佛更加駭人了,讓人背脊不由得發冷。

阮清捂著跳動加快了幾分的心臟,低頭避開了鏡中人的視線,努力平複自己的心跳,讓深度催眠不至於現在就解開。

差不多花了半分鐘阮清才讓心跳平複了,但落在他身上的視線並沒有消失。

蕭時易說的果然不對,怪物是可以出學校的,但力量似乎會大打折扣,連鏡子都出不來。

鏡子……都出不來……

阮清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了一個大膽的想法,他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然後緩緩抬起頭看向鏡子裡的怪物。

鏡子裡的‘人’也正在看他,那陰沉駭人的視線恐怖無比,仿佛下一秒就要鑽出來撕碎阮清一般。

不過‘他’隻是直勾勾的盯著阮清看,並沒有任何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