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筆仙(1 / 2)

我這麼可愛,你真的不考慮考慮訂閱嗎?他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少年雙眼微眯,透露出幾分危險,“說話。”

雖然是大白天,但是高大的身影籠罩著阮清,帶著一股駭人的壓迫感,讓人膽戰心驚。

阮清白著小臉,因為下巴被人捏住,想要低下頭避開男人的視線都做不到,他身體微微顫抖,帶著一絲委屈和害怕的小聲開口,“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也不是故意要砸傷你的。”

“我當時隻是……隻是太害怕了……”

少年說著說著,聲音都帶上了一絲哭腔,看起來好不可憐。

然而紀言卻知道少年根本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那麼柔弱,畢竟當初砸他的時候下手狠厲無情,可不是一個柔弱的人能做出來的。

而且少年的樣子雖然看似可憐,但他的解釋卻含含糊糊,根本沒有說到任何重點,隻不過是在裝可憐罷了。

“所以這就是你騙我的理由?”紀言似笑非笑的看著眼前的少年,“而且你不會覺得騙了我,不需要付出代價吧?”

少年身體再次一抖,有些害怕的垂眸,一副要哭出來的可憐模樣,“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希望您能原諒我……”

紀言視線落在少年被眼淚濕潤的眸子上,少年長長的睫毛掛著淚珠,如羽翼般顫動,讓人更加想要欺負他,讓他哭的更加厲害。

紀言勾唇輕笑,“原諒你?可以啊。”

他微微傾身,靠近了幾分少年,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莫名的性感磁性,“取悅我,我就原諒你。”

少年一頓,臉上帶著幾分茫然,似乎是不太理解這是什麼意思。

紀言對於少年的青澀十分愉悅,他輕笑了一聲,伸出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少年絕美的臉。

修長的手指先是輕輕擦了擦少年眼角的淚水,然後大拇指停留在了少年顏色淺淡的薄唇上,意味不明的微微摩擦了幾下,接著輕輕的用力按了按。

少年的唇十分柔軟,可能是因為剛剛咬過,帶著幾分溫熱濕潤,那觸感就像有一根羽毛撓進心底。

紀言眼底暗了幾分,聲音帶著一絲哄騙的意味,“乖,把嘴張開。”

少年也不是傻子,終於後知後覺了明白了男人的取悅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抬頭看著眼前人,水汪汪的眸子瞬間瞪大,帶著一絲震驚和害怕,整張小臉血色全無,結結巴巴的開口,“可是,可是我是男的……”

紀言輕笑,“我知道,然後呢?”

少年眸子裡浮現出一絲慌亂和不敢置信,但是紀言的表情絲毫沒有在開玩笑的意思,他咬了咬下唇,垂下眼眸,似乎內心在掙紮一般。

最終少年咬牙,小聲的開口,“對,對不起,我……我有喜歡的人了。”

紀言笑容淡了,眼底徹底陰沉了下來,就在他渾身散發著戾氣,準備拽住少年的手時,一道溫潤如玉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強人所難可不是君子所為。”

熟悉的聲音讓兩人都看向了廁所門口。

有兩道人影站在門口,正是顧照西和溫禮,而剛剛開口的正是溫禮。

“溫禮哥哥!”阮清的眸子一亮,臉上浮現出激動和驚喜,仿佛他的救世主出現了一般。

大概是喜歡的人給了少年底氣,少年直接扭頭避開紀言的手,彎腰從紀言手臂下鑽了過去,跑到了溫禮身邊。

而紀言也沒有阻攔,隻是神色晦暗不明的看向溫禮。

也許是因為得救了,也許是喜歡的人就在眼前,少年精致的臉上染上了紅暈,看向溫禮的眼底流光瀲灩,仿佛有萬千星辰一般。

溫禮安撫性的揉了揉阮清的頭發,“沒事了,不用害怕,有我在。”

被喜歡的人溫柔的揉了揉頭,少年的臉更紅了,害羞的朝溫禮露出一個小小的笑容。

少年不笑時看起來還有幾分陰沉怯懦的模樣,但他笑起來卻宛如百花盛開般絕美豔麗,一張臉精致絕美,眼尾微微翹起,勾出一個又純真又妖媚的弧度,眸子裡是乾淨到毫無雜質的開心。

任誰都能看出來少年對醫生的喜歡。

真誠又純粹。

真是令人嫉妒。

嫉妒到心底升起一股欲/望,想要毀掉一切的欲/望。

一時間在場的幾人心思各異。

溫禮安撫好少年後看向臉色冰冷的紀言,溫柔又強勢的的開口,“這位先生,希望你能明白,強迫彆人是犯法的行為。”

紀言嗤笑了一聲,“犯法?和自己的老婆親熱也犯法嗎?”

這話剛落下,幾人的視線便落在了阮清身上。

阮清急切的搖了搖頭,生怕溫禮誤會,“不是的,我不認識他。”

“不認識?這話可真讓人傷心。”紀言漫不經心的理了理衣袖,然後看向阮清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你昨晚在我床上可不是這樣說的。”

阮清臉色一白,眼眶再一次紅了,他慌亂的看向溫禮,“不是,不是這樣的,溫禮哥哥你相信我,我和他真的沒有任何關係。”

紀言對於少年的解釋不置可否,他伸出食指點了點頭,狀似想了想,“哦對了,我記得我老婆,胸口。”

少年的臉更白了。

因為紀言說的是對的,他胸口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不善言辭的少年眼眶裡續滿淚水,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一般,但他卻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隻能帶著祈求的看向溫禮,祈求他相信他。

醫生對於阮清的道謝隻是溫柔的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我也沒做什麼,再說了,這些可都是要收錢的。”

醫生剛說完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因為少年的表情在聽到收錢的一瞬間就凝固了。

要收錢……

阮清緊張的張了張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最終沒有說出話來。

他哪來的錢,他連房租都交不起。

如果沒記錯的話,剛剛那一套檢查是比較完整的,費用差不多在五千元以上。

而醫院肯定是不會允許患者拖欠醫藥費的。

阮清咬了咬下唇,握緊了斜挎包帶子,然後下意識看向了旁邊的江肆年。

少年的動作取悅了江肆年,他陰沉的表情瞬間消失,輕笑著挑眉道,“既然我是你的房東,自然要對你負責的。”

負責兩個字被江肆年咬的有幾分曖昧不明,他說著說著拿起阮清垂在身側的手,大拇指微微摩擦,話音一轉,“不過也沒有房東就要替租客白交醫藥費的道理,我總是需要得到些什麼的才會開心,你說對嗎?”

江肆年的話帶著幾分輕佻和引誘,像極了想哄騙白雪公主吃下毒蘋果的皇後。

他明明什麼都沒說,卻已經把目的明晃晃的擺在了臉上,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任誰都能想到他想要得到什麼。

似乎從一開始他就沒有掩飾自己的目的,不論是看少年的眼神,還是對少年的特殊照顧。

醫生居高臨下的看著江肆年握住少年的纖細的手,表情和之前沒什麼變化,但向來溫柔的眸子卻微不可查的一暗。

阮清不習慣與人接觸,他不安的抽了抽自己的手,完全抽不出來。

江肆年用的力氣不大,但是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既不會弄傷少年,卻也禁錮的少年抽不回手。

阮清隻能放棄,他低著頭,臉上浮現出些許為難,最終小聲的開口,“……我會還您的,和房租一起。”

就在江肆年還想說什麼時,醫生微笑著開口了,“時間也不早了,肆年你跟我去繳費吧。”

江肆年沒有異議,他鬆開少年的手,“在辦公室等我回來。”

說完便和醫生一起出去了,順手帶上了門。

辦公室轉眼就隻剩下阮清一個人了,他拿起剛剛放在桌上的水杯慢吞吞的喝水。

晾了一會兒的水溫正適合,所以他直接一飲而儘了。

大概是喝了一杯還不夠解渴,阮清又倒了兩杯涼水喝光了,這才終於緩解了缺水的狀態。

可能是水喝的有些多了,阮清坐了幾分鐘就感覺有些內急,他看了看辦公室的內部,並沒有附帶衛生間。

而去繳費的醫生和江肆年都還沒回來。

阮清坐了幾分鐘後,最終還是忍耐不住站了起來,戴上口罩後,打開了辦公室的門。

醫院不止這一棟樓,這棟樓似乎是特彆的存在,醫生和病人都特彆的少,看起來很不像醫院。

但大樓的構造卻和醫院沒什麼區彆,到處都是像手術室門診室一樣的房間,不過大部分都是關著門的。

走廊上靜悄悄的,阮清遲疑的選了一邊走了過去,走的時候還帶上了門。

這棟樓和其他樓不一樣的大概就是,房間上沒有寫是什麼,也沒有指示牌指引洗手間出口等方向。

因為三樓這會兒看不到其他人,也沒辦法問路,阮清隻能自己慢慢去找。

這棟樓似乎是和其他大樓聯通的,阮清彎彎繞繞的走到了其他部分,才找到了廁所。

然後他從洗手間出來就發現了一件事,他找不到回去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