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默南出去關上門,從空間中拿出所用的藥品,等了大約兩分鐘,才又端著托盤進去。
方默南把托盤放下,把搭在灶台上乾淨的毛巾卷了一下,塞到他嘴裡,“咬著”
“不需要”他硬氣地說道。
“哦!那好!”方默南笑眯眯得不懷好意,等著有他好受的。
梁子看著她的笑容一股涼意從背脊上升起。接著就看見她從托盤上那出一個黑褐色的小陶瓶,打開後和濃烈的酒味,還沒等他有所準備,她取下銀針,直接倒在他的傷口上。徹骨的疼,疼得他隻想罵娘。
方默南看著他扭曲的五官,嘴巴一張一合,愣是沒出聲。“酒是用來消毒的”其實裡邊還有幾位藥,隻是她不用向他解釋清楚。
消完毒後,方默南拿起托盤上針和線在托盤上的一小碗清水中過了一遍,然後拿著針線看向他。
“你…..你……還要乾什麼?”他哆嗦著,眼神閃躲著問道。
“你說呢!傷口很深,不縫合怎麼會好。”
梁子這回自動拿起灶台上卷好的毛巾,咬到嘴裡,深吸一口氣,嗚咽道:“來吧!”
方默南快速的在他傷口兩側紮上銀針,血又不流了,“新手上路,請多指教。”
縫合的過程是緩慢而痛苦的,從梁子咬著的毛巾滲出血來,就可以看出有多痛苦。
其實方默南故意的,停停頓頓,不時得還拿著鑷子幫忙拉線,一個傷口整整縫合了四十分鐘。想必在也沒有這麼折磨人的疼痛了,經過這次他應該會得到教訓。
傷口縫合完畢,梁子出了一身的虛汗,嘴上咬著毛巾掉了出來,靠在背後的牆壁上,不停地喘息著。
方默南又給他撒上藥粉進行包紮,她又把他身上其他的小傷口進行處理。“好了,不要沾水,傷口會很疼,不過藥效很不錯。明天傍晚我再給你換藥。”
梁子眨眨眼,表示知道,他現在已經連點頭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我先走了,你也快點兒離開吧!梁奶奶她們估計也快來了。”方默南說罷,端起托盤走了出去,‘嗖’一下閃進空間,忙忙叨叨一個小時過去。不讓他吃點苦頭怎麼能行,她這也是為他好。
廚房內的梁子,艱難的把衣服穿上,看著地上的血漬,困難的用水瓢衝乾淨。他走出去,天黑黑的,大片大片的雪花,掩埋了他滴滴血跡。感謝老天他不用清理了,現在他隻想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躺在溫暖的被窩裡,原來梁子還有所懷疑她的醫術,在見識了銀針止血後,讓她放心的治療。他高興的太早了,整整一個白天,彆說睡覺了,他的傷口疼得猶如螞蟻鑽心,又疼又癢,還火辣辣得,痛不欲生,真是生不如死。好不容易累得剛剛睡著,就被疼醒了。他發誓再也不打架了,就是打架也不能受傷,這滋味嘗過一次就夠了。
到了傍晚斷斷續續下了三天的雪終於停了,方默南穿著膠鞋挪著步子,向梁子家走去。
這時梁子家的格局和姥姥家的四合院差不多,隻不過小點兒罷了。青磚黛瓦,外麵看起來還像那麼回事。
方默南推開房門,屋裡空蕩蕩的,牆上掛著把大黑傘,牆角豎著一把鐵鍬和一個犁頭。除此外彆無長物二,整個隻能用家徒四壁來形容,最為貼切不過。
方默南走進南邊臥室,大雪的反光透過窗戶射進屋來,她可以很清楚的看見屋裡情況。一個火盆燃燒著,支起的簡易木板床上梁子斜靠在牆上,他頭發濕濕的,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你又來乾什麼?”梁子瞪大眼睛惡狠狠地看著她,要不是她,他會如此痛苦。
方默南看著他,眼睛青黑、麵容蒼白。“我來給你換藥。”她舉舉手裡的白瓷藥瓶。不等他說話,“要是想繼續疼下去,那我現在就走。”她說罷轉身就走。
梁子聽完她得話,趕忙叫住她。“等等……”
“算你識相。”方默南搬個小板凳,上到床上,解開布條。“嗯!傷口長得不錯,果然生命力旺盛。”清洗過傷口後,塗抹上白瓷瓶裡藥後,包紮好後。“好了,現在不疼了吧!”
梁子聞到白瓷瓶裡散發出來宜人的清香,撒上藥後,頓時感覺身體一下子清爽了不少,傷口不再是萬蟻鑽心般的疼痛。“噓……”喘一口氣,終於又活過來了。
梁子想想兩種截然不同的藥效,“你故意的吧!我和你沒仇吧!用得著這樣折磨我嗎!”
“嘻嘻……想來以後不敢再打架了吧!”方默南笑眯眯地又問道:“說說滋味如何!”
“想知道啊!自己嘗嘗。”梁子感覺現在有了力氣,傷口處感覺冰冰涼涼,很是舒爽,挪挪身子找了個合適的姿勢。
“看來新配得藥,療效不錯,這麼快都有心情跟我鬥嘴了。”
“你個黃毛丫頭,感情我是你的試驗品啊!”梁子聽到她的話,嘴巴不牢,出溜出來,說完又很後悔,可惜來不急了,現世報馬上就到。
方默南惡意的用手重重的拍拍他的傷口,不意外聽到他的抽氣聲。
“嘶……嘶……你你謀殺啊!痛死我了。”梁子誇張的大叫道。“你這個惡女。”心裡腹誹這。
“好人不償命,禍害一千年。你皮糙肉厚的很,死不了。”方默南下床穿上鞋,扭過身子又道:“傷口不要沾水,不要用力。這個藥瓶給你。”她又從兜裡拿出個褐色瓷瓶,和白瓷藥瓶放到床上。“白瓷瓶的藥,外敷每天換一次藥;褐色的瓷瓶內服,早晚各一次,七天後就好了。線不用拆,皮膚會自動吸收的。”
“哦!對了,七天後來我家找我。”方默南說道。
梁子看著她大方從他眼前離去,這就走了,七天後找她,誰理你。
“對了,忘了告訴你褐色瓷瓶的藥很苦,不過必須得吃。”方默南臨走時想起來說道。
‘苦’能有多苦,吃過後,梁子總算知道那是要多苦,有多苦,比黃連還苦。整整七天,那是連吃在嘴裡的飯都是苦的,好像渾身上下都散不去苦味,老遠都能聞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