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喆轉頭看著靳博彥, 他的回答讓吉喆覺得很奇怪, “什麼名字?”
靳博彥笑著摸摸吉喆的頭發,“一個傻姑娘的名字。”
吉喆反應過來,傻姑娘是自己, 連忙回懟, “你才傻!”
靳博彥歎了一口氣, 非常認同吉喆的話,“喜歡上一個傻乎乎的姑娘, 我是挺傻的!”
吉喆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心裡甜甜的,抱著靳博彥的手臂不放,“所以我們天生一對!”
能遇見靳博彥並且與他心意相通,這大概是她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情。
兩人在病房外等了兩個小時,吉承澤沒有出現任何的術後不良反應,情況穩定下來後,靳博彥便拉著吉喆去休息室睡覺,反正他們住醫院,如果出現狀況,隨時可以去處理。
簡單洗漱後,兩人麵對麵躺在床上, 昨天雖然也躺在這張床上, 但吉喆睡著了後靳博彥才過去, 等吉喆早上醒來, 靳博彥已經出去忙了, 此時,時隔幾天兩人再次清醒地躺在一起,又因為手術成功,吉喆放下的心漸漸冒了一點“邪念”,當然,這邪念僅限於她把靳博彥的嘴巴當糖果吃了一遍。
第二天一早,靳博彥進病床檢查吉承澤的身體狀況,見他恢複良好才放心地出來。
上午十點多,張靜姝和靳天夫婦聞訊趕來後,守了一夜的年輕小夫妻被大人們趕回家,勒令回家好好休息。
此時吉承澤已無大礙,兩人也不推辭,結伴回了家,一到家,靳博彥就被吉喆趕到浴室洗澡。
“你身上好臭!”吉喆的理由振振有詞。
說臭其實談不上,即使靳博彥在災區沒好好洗過澡,回醫院了後隻在手術前囫圇吞棗般洗了一次,但他一直挺注意自身的衛生,並沒有那麼誇張。
靳博彥倒是不清楚自己到底臭不臭,畢竟有狐臭的人從來不會認為自己會熏到旁人,吉喆說他臭,他便覺得自己臭,乖乖進去洗了。
吉喆從衣櫃裡給靳博彥翻了一身睡衣放在浴室門外的小凳子上後,開始著手整理靳博彥的行李箱,結果一打開箱子就忍不住捏住了鼻子——這下是真臭了!
災區水源有限,因此靳博彥的箱子裡存放了很多沒洗的衣服,又經過這幾天在箱子裡的高溫發酵,那味道真的一言難儘。
浴室等靳博彥舒舒服服地從浴室出來後,就看到吉喆正在水盆裡給他揉衣服,此時水盆裡一堆隻能手洗的衣服,而洗衣機裡還有一堆衣服正在洗。
靳博彥摸摸鼻子,想到被自己穿得臟兮兮的衣服,有點不好意思,“洗衣液傷手,我來吧。”
吉喆坐在小小的凳子上,聞言頭也不抬,“沒事,我來就好,說起來我還沒給你洗過衣服呢!”
在吉喆眼裡,靳博彥一直是個完美無缺的男朋友和老公,隻要兩人在一起,她壓根沒機會做任何家務,飯他做,碗他洗,地他脫,衣服甚至她的內褲都是他一路承包,吉喆剛剛一直在回想自己為靳博彥做了什麼,然後想了半天,發現自己貌似隻做了一件事,那就是——撩他,撩他,以及在床上伺候他。
經過她爸爸這件事後,吉喆有些反思,自己是不是做得不夠好,她想對靳博彥更好一點。
靳博彥聞言沒說什麼,隻是進屋又拿了一個小凳子坐在吉喆身邊,跟她一起洗。
起初兩人還規規矩矩地坐著各洗各的,不一會兒吉喆就開始使壞,將盆子裡的泡沫弄到靳博彥的鼻尖上,像個頑皮的孩子。
靳博彥好脾氣地看著她,眼神裡有一點無奈又有一點縱容,這讓吉喆的眼睛無端端有了點點淚意,靳博彥永遠都是這樣,不管她以前怎麼傷害過他,再見她,他仍然把她放在心尖上,從不說她不好,更不容彆人說她不好。
兩人合力把一盆衣服洗完後,靳博彥負責曬衣服,換吉喆去洗澡了。
洗完澡也接近中午,吉喆吃了一些粥就有些昏昏欲睡,她趴在餐桌上閉著眼睛對靳博彥說,“等下我陪你一起送飯去。”
醫院裡的三位大人本不讓他們送飯,說點個外賣就可以,但吉喆堅持要去,隻是說好要送飯的人卻連眼睛都睜不開。
靳博彥本也沒想過讓吉喆跟著出去曬太陽,再說了,他開車來回也就十分鐘,完全不用麻煩她。
“不用,你去床上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