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毫不猶豫地將那個實驗室說了出去。
至於對方是不是在唬她……眼下要殺要剮都是他們一念之間的事情,自己完全沒有抵抗力,何必費這麼大勁呢。
幾人麵麵相覷,沒有想到就在他們即將要離開這棟大樓之前,誤打誤撞的知道了這些實驗室的存在。
這麼巧合的事情叫人不經懷疑是不是對方給他們拋出的誘餌。
但是在總統大樓的夥伴傳回來消息,說是總統大樓裡有一部分人正在撤離。
這個情況可能是因為X的逃離讓他們產生了警惕,從而想要趕緊撤離。
對於X說的24樓,此刻已經被限製不讓通行,他們沒有辦法上去檢查是否真的存在一個實驗室。
他們隻好急忙將這個消息傳回總部,調令去查這個實驗室。
而對於X……
他們暫時不能將她送離。
於是X在這個臨時基地住了下來,沒有記憶的她對這個世界任何東西都非常的好奇,那是因為所處地點的特殊性,很多事情她都不能乾,於是她隻能在他們劃定的範圍內散散步。
這天她正蹲在地上,看著茂盛的草叢,她特彆喜歡這些植物,尤其是那些鮮花以及停在花上舞動翅膀的蝴蝶。
這讓她的心情會達到一個平和的境界。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她遇見了白月。
女孩走到她的麵前,問她:“你是誰呀?”
她從未在這裡見過這個人。
這個基地的選址是在幾處居民樓中間,也是華人街,平日裡也會有許多人從這兒經過。
恰恰是因為在人多的地方才會不引人注意。
X抬頭看她,卻不說話。
這個穿著白裙子的女孩子,一臉好奇地在她的身邊蹲下,完全沒有在意她的沉默寡言。
“我叫白月,你叫什麼呀?”她被姑母接到華人街已經一個月了,一直沒有遇到能夠一起玩的好夥伴,她之前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女孩子,今天出來一看仿佛一見如故,於是白月就上前來了。
她叫什麼?
X腦子裡一陣迷茫,她想不起來她叫什麼了,她好像叫什麼歡喜?
她並不是很想理這個女孩子,但是又好像有人在她腦海裡曾經說過,遇到朋友的問好一定要回答,要禮貌。
她動了動嘴唇,最後卻脫口而出:“我叫…白…歡喜。”
她用了白月的姓
白月聽到這個名字,瞪大了眼睛。
這是什麼?父母居然給孩子起這種名字,怎麼能叫白歡喜呢?
但是她不想傷到這個朋友的心,於是笑著說道:“我也姓白,你也姓白,咱們倆天生注定的好朋友呀!”
女孩子俏皮地說道。
白歡喜撇了她一眼,她們才剛剛相識不到幾分鐘,怎麼可能是好朋友。
但這個自認為是她好朋友的白月並沒有領悟到他嫌棄的心情,在她耳邊嘰嘰喳喳嘰嘰喳喳的說著。
像一隻聒噪的蟬。
白歡喜在心中想道,卻下意識乖乖的聽她說話,當她問問題時,她動作幅度很小地回應了一下,點了點頭。
負責照看她的人站在不遠處,看著兩個小姑娘在聊天。
住在這一附近的人,早在他們選擇當基地的時候就已經調查過了,關於白月的身份,他們都是有所了解的,不是什麼奇怪身份的人,於是他們才放鬆的讓她與白歡喜接觸。
不久前,白歡喜的到來讓他們完成了這趟任務,但是因為比較匆忙,渡口額吉又逃走了,而白歡喜說的,那間實驗室裡的東西都已經被銷毀的差不多,可見就在白歡喜逃走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就已經在著手準備了。
這個被他們救回來的女孩子,從頭到尾除了那天告訴他們實驗室的事情以外,並不願和他們進行溝通。
他們也在著手調查這個女孩子她的家庭情況,卻發現沒有找到她的家庭檔案,這很有可能是渡口額吉他們將其銷毀了。
這就導致了他們沒有辦法讓這個女孩子回家。
而這個孩子明顯已經受到了極其嚴重的心理創傷,目前他們正在商討將她送到哪個寄養家庭會更加有利於她病情的恢複。
隻是這個挑選是需要時間的,因為她是這次任務的功臣,他們不能敷衍這個孩子。
好在,隨著白月的出現,白歡喜的情況越來越好,也樂意說話了。
白歡喜的生活就在和白月的陪伴中度過了。
直到有一天她覺醒了記憶。
這天深夜正在熟睡的白歡喜睜開了眼睛,眼裡完全沒有一絲睡意,她平靜的看著天花板。
她整理了一下目前自己所知道的情況,最終得出了自己已經到了新的世界,並且並不在X國的現實。
在她數據被傳輸之前,依稀記得她已經被主宰給抓到了,現在卻在新的世界,這說明是主宰將它投放到這的。
X不認為主宰會這麼好心的放過他,還讓他在新的世界生活,他一定有什麼樣的陰謀。
這個世界同樣有主宰所設置的機器在,她可以再次弄出數據去尋找那台機器,但白歡喜不相信這裡的人。
她要趕快回國。
但現在她所處的這個組織國際刑警對她的行動限製很大,她這具身體沒有家人貿然提出回去X國肯定需要很多手續。
然而剛瞌睡就有人送來了枕頭。
第二天白月再次來找她。
小姑娘愁眉苦臉且帶著哭腔的對她說道:“歡喜,我要回國了。以後如果我還來M國的話,我就來找你!你可彆忘了我呀!”
白歡喜對於這個小姑娘沒有排斥的情緒,相反很喜歡跟她在一起的感覺。
在將近兩個月的相處中,她也了解到了白月的家庭情況。
白月沒有父母,她的父母已經在一場空難中去世了,家裡麵有一個姑媽,也就是她在M國的親人。
因為學業在國內,所以她每年假期都會來到國外休息,再回到國內開學。
看著小姑娘紅著鼻子抽泣的樣子,白歡喜突然說道:“我可以和你一起回去嗎?”
白月的哭聲戛然而止,有些沒反應過來,呆呆的問道:“什麼?”
白歡喜又重複了一遍。
反正國際刑警組織是要給她找寄宿家庭的,但是她已經18歲成年了,可以自己承擔起照顧自己的責任,所以就算是沒有寄宿家庭也是一個選擇,全都看她的意見。
之前詢問白歡喜的意見時她沉默寡言,於是國際刑警組織便默認了,畢竟她還有病情的影響,需要人照顧。
雖然這一次是國際刑警組織將她救了出來,但是根據他們頒布的提供渡口額吉信息將會有10w美金的獎金的消息,他們可以給這個小姑娘5萬美金來當做獎勵。
白月呆滯的有些久了。
“我有錢。”白歡喜說道。
白月哭笑不得,她又不是想要她的錢,也不是想拒絕她,這小妮子在想什麼。
“我當然歡迎你和我一起回去呀,但是他們同意嗎?”
白月指的是那些國際刑警,但她一直認為這是白歡喜的家人。
於是白歡喜便去告訴了嚴峻熙。
“……你確定嗎?”他們當然是尊重白歡喜的意見,但是如果離開了他們能夠保護的範圍,渡口額吉要報複的時候他們就沒有辦法及時的救她。
白歡喜點了點頭。
她現在迫不及待想回到自己的國家。
還有她的家人…但是,她不想去打擾他們。
新的世界屬於平行世界,那裡肯定也有一個許喜歡。她隻是一個外人,享受了原有的許歡喜該享受的東西。
得到了她的明確答複之後,嚴峻熙便去給她辦回國手續。在問及名字的時候,她說:“我叫祝繁。”
許歡喜的名字已經是過去式。
至少在這個世界是。
她自取名祝繁,願祝祖國繁榮昌盛。
這是當初她當初在軍隊執行任務時給自己取的代號。
手續很快就辦了下來,她和白月在她家人的歡送中離開了M國,曆經十三個小時的飛機回到了來個X國。
在她回國之後,在白月的盛情邀請之下,她住到了她家。
這個時候的祝繁本來想要開始查找關於主宰機器的下落,然而就在不久之後,這個世界突然爆發了末世。
這場末世來勢洶洶,先是一場腐蝕雨的到來。
那時候的祝繁正在屋子裡擺弄著剛剛買回來的電腦,就聽到了外麵稀裡嘩啦的雨聲。
起初她們以為這隻是一場普通的雨,直到外麵的慘叫聲響起。
她靠近窗口一看,發現外麵的人在淋雨之後身體上都流出了鮮血,而那些樹木以及 木質建築被雨打到的地方開始被腐蝕,空氣中散發出一股難聞的味道。
這個雨很怪異。
白月此時正在學校上學,她現在回來正好是高三的階段。
好在她帶了手機,祝繁給她打了電話,白月正在上課,看到來電的人是祝繁,便知道肯定出了什麼事。
祝繁是知道她的上課時間的,不可能會打電話來打擾她。
她找了個肚子疼的借口,跟老師說了聲,便拿著手機跑了出去。
外麵正稀裡嘩啦的下著大雨,這場雨和平時不太一樣,味道都是酸臭的。
但白月以為哪個班沒倒垃圾。
直到祝繁讓她彆接觸那場雨等著她去找她。
她答應了下來,等到他出衛生間時,世界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到處都是驚慌失措的人,透過陽台望出去,不遠處的樹枝全部倒下,而這些雨從外潑進來,一旦沾到人身上的衣服或者血肉都會被腐蝕掉。
所有人都在跑著、躲著、喊著。
一大堆人正在報警。
老師們在維持秩序,讓他們保持鎮定。
祝繁和白月沒有斷掉聯係,她們通過手機軟件進行溝通,等到雨停了之後,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祝繁拿出兩條比較厚的衣服,如果再次下起這個雨,他們就能用這個衣服來保護身體。
事實證明她的這個選擇非常的正確,因為在這場雨下完之後,緊接著而來的就是暴雪。
寒冷的天氣然正處於夏天,穿著短袖的人們有些承受不了。
I而祝繁很快就接到了白月並將她帶回了家。
眼下的這個情況非常的怪異,所有人都在等著國家的安排。
然而這隻是剛剛開始,國家很快就出動了軍隊進行救援行動,但是就在這場腐蝕雨來臨的兩個星期後,變異獸出現了。
這些變異獸攻擊性強,皮膚堅韌,見人就咬,尋常的槍支對它們沒有作用。
剛剛恢複了秩序的國家,再次陷入了混亂之中。
這一次他們似乎已經沒有辦法解決了。
敵人太過強大。
土壤已經被汙染,水源也不能使用,就連那些武器也殺不了這些變異獸。
祝繁很懷疑,這就是主宰為了報複她所做出來的事情。變異獸出現的一個星期後, M國通過廣播向全球進行道歉,這個變異獸是從他們那裡出現的。
然而這個地點讓祝繁非常熟悉。
是總統大樓。
這個病毒是從她所處的那個實驗室爆發的。
看著在國內猖獗的變異獸和已經無力招架的人類,以及為了救她們一個個赴死犧牲的軍人們。
祝繁迫切地想做些什麼。
她突然想起來了渡口額吉說過的話。
她的身上有血清。
祝繁將這個猜測告訴了白月,包括之前發生過的事情。
白月萬萬沒想到,自己的小夥伴身份居然如此複雜。
但是她無條件的想要幫助她,所以當祝繁提出要研究自己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在她看來,祝繁是一個非常沉穩有主見的人,她要做的事情一定是沒有錯的。
於是兩個18歲的小姑娘,想儘辦法去抓了一隻變異獸,弄得遍體鱗傷,開始了自己的研究。
因為隻是猜測,而且國家現在正處於混亂中,祝繁沒有第一時間告訴國家,或者說她現在沒有門路能去找國家。
信號消失了,電話聯係不了了,一切都已經失聯了。
好在他們的住所是在比較顯眼的地方,現在隻能是等著這些軍人來找她們。
然而直到軍人們來找到她們的時候,疫苗也沒有研製出來,因為她們沒有這方麵的知識,也沒有這方麵的設備。
到了軍隊指定的避難所,她將自己的身份說了出去。
她在這裡遇見了嚴州絮,那是她的第1個老師。
一切事情都變得水到渠成,在她說出了自己的身份之後,國家立刻安排人進行研究,其中的主要負責人就是嚴州絮。
但是就在他們研究到中途的時候,一個人突然站了出來。
渡口額吉。
他利用僅存的能夠交流的軍用頻道,向各個國家指出現在能夠解決變異獸的疫苗就在X國,並且詳細的公布了自己的實驗情況,以此來加深各國對他的信任度。
他的此舉行動讓M國重新變成了全球中心,在之前M國公布這場實驗室的時候,將它說成了恐怖分子在他們國家設立的實驗中心,因為變異獸最先從他們國家出現,然後逐步向其他國家蔓延,這是他們沒有辦法避免的事實,他們隻能依靠這些遮羞布來為自己國家辯解。
他們沒有說地點是在總統大樓。
倒是國際刑警想要揭露他的這層遮羞布,但是苦於沒有證據而放棄了。
然而渡口額吉卻將與他一起參與實驗的人的名單全部公布,其中排在首位的赫然是M國的總統頓維賈爾。
祝繁知道他說的是自己。
這樣一來X國成了全球眾矢之的,這種連環的陰謀讓祝繁想起了另外一件被忽略的事情。
主宰的機器。
能夠讓渡口額吉做出這件事情的原因隻有兩種,要麼就是他和頓維賈爾那邊鬨翻了,要不就是他就是主宰投放的數據。
然而無論是哪種他們的目標,最終都是自己身上的血清。
而此刻,渡口額吉也是一臉陰鷙。
或者應該叫他做主宰。
為了報複這個挑釁自己的數據,他將這個X的數據投到了一個實驗體的身上,這是他曾經呆過的一個世界,在過去的他無聊的時候便想著自己去製造暴動,於是他選擇了讓自己的數據投放到世界上裡,成為了世界裡的人,並親自製造□□。
當他來到這個世界之後,在二周末的時候發現這個世界居然是一個有變異天氣的機械世界。
所謂的機械世界就是這個世界是由一個智能係統構成的,他的所有一切既真實又虛幻。
他當時看到這個世界的天氣情況,突發奇想的要研究出一個變異人來給這個世界增光加彩。
如果這個世界有些人是怪物,那其他正常的人會不會為了生存下去將這些怪物殺死呢?
這麼一想他就非常的興奮,但是這個實驗無疾而終了,因為他怎麼也做不出怪物。
於是後來他又厭棄了,現在在這個X挑釁他之後,他又想起了這個世界,無論這個世界有沒有變異者,光是這個天氣就足夠她吃上一壺酒,於是主宰將她投入了這個世界,同時將她原有世界存在的數據輸入到這個機械世界裡。
他要報複的不僅僅是X,還有她所處的那個國家,如果不是那個國家和他合作,他怎麼會失去一個世界的控製權?
沒有想到在監控視頻中看到X又覺醒了記憶並回到了X國。
他怒氣衝衝地進入這個世界,重新回歸到這個身體裡,然後向全世界發布了在X國的血清消息。
他相信,在末世的影響下,這些人一定會為了這個血清爆發一場世界大戰的。
而作為這場世界大戰的爭奪中心X,她的下場隻會是被解剖。
他一定要讓X國和X付出代價。,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