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洗一張很貴(1 / 2)

黃佩秋知道自己的到來給文化館裡帶來了不小的衝擊,她笑嘻嘻地跟人家打招呼,說著客氣話。大老遠地就叫秦建民,“建民,中午來家裡吃飯,彆吃食堂了。”

秦建民笑著說好,走到她跟前,問:“嫂子什麼時候來的?”

“剛到,世偉的被子好長時間不曬了,透著一股子騷味,我給他曬曬。”她說話一語雙關,秦建民立刻知道她話裡的意思,訕笑了幾聲。

“嫂子不經常來,這次來多住幾天。”

“明天就走,家裡還有兩個孩子,我不放心。唉,我們女人啊,結了婚,心是男人的,生了孩子,心就是孩子的,一會兒也離不開。”

秦建民順著她的話頭往下說,“女人不容易,我每回回去都搶著乾,讓婆娘多歇歇。”

“我知道建民你是個好男人,哪像我家世偉啊。”

秦建民在心裡籲了聲,看來黃佩秋是知道了,也是,她這麼早來,肯定被抓了個現行,誰都知道陳雅惠隔三差五就宿在白世偉這。

黃佩秋忽地一笑,“不過也沒關係,反正世偉是大老爺們,不會吃虧。小蹄子要是再敢來,我就讓她沒臉再在文化館待下去。”

女人發起狠來,可不是一般人能招架住的。

秦建民不想再聽這些破事,趕緊逃離現場,“嫂子,我先去上班了,快遲到了。”

“行,中午記得來吃飯。”

“好嘞。”

黃佩秋轉身進了屋,給白世偉燒好早飯,把屬於陳雅惠的東西扔在了宿舍門口,鍋碗瓢盆,衣服梳子,林林總總一大堆,就那麼堆在地上。

白世偉蹙眉,想說你找個箱子裝一下,可看到妻子的臉,把話跟早飯一起吞進了肚子裡,由著她折騰吧。

白世偉上班走後,黃佩秋把房間好好收拾了一下,重點祛除房間裡的味道,也不知道噴了什麼,總有一股香味,這味道讓她渾身不舒服。

大冬天的,門窗大開,直到味道散儘,才把門窗關上。

中午下班,黃佩秋當著文化館工人的麵,大聲喊陳雅惠的名字,“把你的東西都拿走,彆占我家世偉的地方。”

有人噗嗤地笑,看西洋景一樣盯著陳雅惠。

陳雅惠紅著臉,抱起

地上的東西就走。

黃佩秋不依不饒,“以後彆再放過來了,省得我還要收拾出來,下次可就沒這麼好了,直接扔大街,誰愛要誰要!”

陳雅惠咬住下唇,淚花在眼睛裡打轉,“憑你怎麼侮辱我,我問心無愧,我跟世偉之間是愛情。”

“我呸!”黃佩秋第一次露出村婦的習性,“愛情就是教你不要臉地爬男人的床?!還真是稀奇,要都去追求愛情,社會不亂套了嗎,還是城裡人呢,連我們村裡人都不如,我們村裡的小孩都知道偷男人的女人不要臉!”

陳雅惠知道她現在就是文化館裡的恥辱,誰看她都像是在看笑話,也不想再跟黃佩秋爭辯,抱著東西低著頭走了。

黃佩秋嗤笑,轉身進了屋,關上門,又好一陣咒罵。

這兩天裡,黃佩秋沒事就冷嘲熱諷幾句,陳雅惠早已壞透的名聲更壞了。

黃佩秋很滿意造成的效果,臨走前,她跟白世偉好一番溫存,也沒有說你不要再跟陳雅惠來往之類的話,她已經打定主意,時不時去縣上一趟,來個冷不丁的抽查,她不信搞不垮陳雅惠。

白世偉婚內出軌這事,就這麼被黃佩秋解決了,她自以為做的隱秘,卻悄悄地傳播開了,很快深水村都知道白世偉在外麵找了個女人。

不管他們現在還有沒有來往,都成為了村裡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

秦少川在縣上呆了六天,背著書包回到了深水村,書包裡裝著買給母親和弟弟的禮物,洗好的照片,和寫了很多優美句子的小本本。

他親眼目睹了黃佩秋發起的“戰爭”,在這件事上他是支持黃佩秋的,他覺得不應該這麼容易就放過陳雅惠,至少該鬨一鬨。

當然他沒有跟彆人說他的心裡話,暗暗決定長大後,一定不做對不起老婆的事,要真的沒感情了可以離婚,背著老婆找女人算什麼男人。

秦少川把禮物給了母親和弟弟後,舍近求遠,先去了曹玉鳳家,他也說不上自己為什麼不先去找白鳳吟,畢竟他們隻有一牆之隔。

還沒到曹玉鳳家,就聽到狗子在院子裡叫。狗子已經長大了,毛很鬆散,不像彆家的狗那麼臟。曹玉鳳喜歡撫弄狗子的狗頭,看到它臟了,不管天是

不是冷,就給它洗澡。

狗子洗慣了,不像最開始那麼排斥了,洗完就窩在爐火邊,烤它那身濕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