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猜猜猜(17)(1 / 2)

生存期限 織朱 24172 字 3個月前

“第八場景開啟,本輪遊戲場景為求愛玫瑰園,各位場景內身份為真愛尋覓者,兩個小時內摘取十一朵玫瑰成功送出即視為達成通關指標。”

“另請注意,每位真愛尋覓者至多向兩個人獻出真心玫瑰,且僅能接受一個人獻出的真心玫瑰,花心者將在超出標準後直接被清理。”

“死亡遊戲前夕,請儘情享受鮮花與浪漫,勿留遺憾。”

“身份交換啟動,請各位在完成任務的同時,不要忘記留心其他玩家的言行風格。”

“第八環節遊戲,正式開始。”

眼睛還未睜開,幽深的香氣搶占心神,初聞不顯,吸入肺裡才覺馥鬱。

放眼望去,滿園正值花期的玫瑰,紅粉白藍黃,高低展開合,嫋嫋娜娜,千姿百態。

自然界孕育出無數生命,嬌妍的花朵最是得天獨厚,令人迷醉。

玫瑰園望不到儘頭,八人站在鵝卵石鋪成的小路當中,和翩躚的彩蝶一起被各色玫瑰層層包圍。

“是因為這是可以被創造的世界嗎?”“沈當歸”目光流連在嬌豔欲滴的枝頭,“所以每一片葉子都完整乾淨,每一朵花都飽滿秀致。”

嶽諒看了他一眼,攤開了自己的手掌。

她沒有什麼感慨要發,隻知道這一輪她是她自己了。

“蘇文成”就近朝著白玫瑰伸出手,細密的小刺僅僅是讓他皺了皺眉頭,下一秒盛開的花朵就被折下,他拿著玫瑰,在嬌嫩的花瓣上輕輕地吻了一下。

閉著眼睛,溫雅風流。

“朱岷”稱讚:“看見你的這副模樣,我忽然想起來一句詩。”

“蘇文成”睜開眼睛,眾人看向他,後者往下沉了沉嗓子,拿準腔調娓娓道來:“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你剛才的樣子,像極了玉樹臨風的色中餓鬼。”

本也想折一朵花下來的“殷繡錦”默默收回被刺劃破的手指,開始盤算如何在保證手指頭完整的情況下折下十一朵玫瑰花。

“邢陽”朝著滿園美景張開懷抱,深深吸了一口氣,從頭到腳四肢舒展,極為放鬆道:“花朵是植物的生殖器,他這麼說也有點道理。”

這個“邢陽”渾身上下都透露著輕快,看在嶽諒眼中便是此人排名相對靠前,且性情豁達。不然決計不可能露出如此享受的神情,就像看起來對玫瑰很是喜愛的“蘇文成”,做出這種動作與其說他是在最近距離的欣賞,不如說他是在竭儘全力地定神。

還有“朱岷”,誇讚變嘲諷,除非“朱岷”就是蘇文成本人,否則一上來就是這個腔調的,很有可能是邢陽或者殷繡錦。

“蘇文成”低頭對著白玫瑰笑笑,一副不介意彆人怎麼說的樣子,“玫瑰是個深情的東西,你們一點想法都沒有還真是悲哀啊。”

“這時候對這種深情的東西有想法才是變態。”“於暖”走出來,伸出的手毫不遲疑也無停頓地折下了一朵紅玫瑰,“不過0000說的很有道理,死亡遊戲在即,我的死亡也在即,能少留遺憾,就少留遺憾。”

我的死亡也在即……

在眾人的視線裡,她又折下了一支玫瑰,低聲道:“我是於暖。”

鳥語花香遠去。

她捧著兩朵玫瑰抬起頭,看向“朱岷”,“就當成是完成我的遺願,你願意把那一次可以接受的機會留給我嗎?作為報答,如果你需要,我也會接受你的玫瑰。”

被將死之人請求,又得了一個必然會完成任務的機會,“朱岷”怎麼可能不接受。

他深深地看著“於暖”,表情褪去方才的浮誇,聲音低啞:“如你所願。”

“於暖”是於暖,“朱岷”又是這樣沉重的仿佛本人的做態,而她是她自己,難道這一輪每個人的背後,都是自己?0000乾擾了隨機結果,刻意安排的嗎?

環顧四周,這一次沒有跳出來再喊一聲“你為什麼要冒充我”。

所以至少“於暖”是真的於暖?

可是……

“於暖”疑惑地朝她看來,嶽諒收回視線。

“曾以丹”伸出一根手指,笑盈盈隔空戳了戳“朱岷”,“乾嘛裝出這麼情深義重的樣子,好像你就是要被贈送真~心玫瑰的本人似的。”

她說完後就收回手,左手和右手的手指勾纏在一起,狀似漫不經心的把玩著。

嶽諒目不轉睛盯著她的手指,被其注意點道:“你乾嘛這麼看著我?”

“曾以丹”是沈當歸?那麼至少“朱岷“是裝出來的?

想起上一環節結束後於暖的話,嶽諒放鬆肩背,努力讓自己垮下來,連帶語氣一起。

“可能隻是覺得……你有點破壞氣氛?”

“曾以丹”:“可你的眼睛告訴我,你想的不是這個。”

嶽諒:“那可能是你的眼睛出現了問題。”

“蘇文成”恨鐵不成鋼的插嘴道:“都閉嘴吧你們這些煞風景的家夥,玫瑰園隻屬於羅曼蒂克!”

“沈當歸”相當實事求是的站出來,“雖然你說的有點道理,但你這樣還是過於誇張了。”

“你覺得我誇張是因為你不知道,擁有一整片可以任我采摘的花園是我從小到大的夢想。”他將玫瑰抵在鼻尖,細細嗅嗅,“多少曼妙的身影,在我眼前玉體橫陳……”

“沈當歸”的眉頭狠狠地跳了兩下。

嶽諒迅速做下判斷,“蘇文成”絕非本人,這個太露骨了,真正的蘇文成對於自己“好色”這一點很是避諱,每次蠢蠢欲動前中後都在掙紮,隻是意誌力偏弱沒能戰勝本能而已。因此即便是為了讓大家認為他不是他本人,也絕不會選用這一點在台麵上大做文章。

“殷繡錦”終於把手指頭裡的那根小刺拔了出來,對於“蘇文成”的話很是厭惡,對他口中的玫瑰園就屬於浪漫這種說法也完全不感興趣,遂開口把話題帶回來。“這次的任務很簡單,0000給兩個小時的時間是不是太長了?”

“兩個小時就要尋覓一個真愛,你覺得太長?”“蘇文成”輕撫花瓣,“根本就短到來不及邂逅。”

“於暖”和“朱岷”已經從那種詭異的氛圍裡出來了,後者擺擺手,“時間緊迫的狀態下,人們通常都會選擇相親不是嗎?我和於暖已經相親成功,到你們了。”

每個人至多隻能向兩個人獻花,也就是說隻能被拒絕一次,若被拒絕兩次就不是本輪能不能完成任務的問題而是提前去見祖宗的問題。

在這種情況下,兩兩配對定死了相互獻花,是降低風險的最優方案。

“殷繡錦”點頭,“的確是這樣比較好……”

“蘇文成”眉頭一挑,“那豈不是浪費了玫瑰的真心,我可以拒絕嗎?”

嶽諒:“我可以接受配對。”

沈以丹:“我也可以。”

“沈當歸”:“我少數服從多數。”

“蘇文成”:“你們這些人怎麼……是不是少了一個人?”

眾人找了一圈,最後看到了蹲在一叢藍色妖姬前的“邢陽”。

被集體注視才後知後覺回過神來的人一臉茫然,全程魂遊天外,“啊?”

眾人:“……”

“蘇文成”耐心地將剛才大家討論的跟他重複了一遍,完了誘導性極強的總結:“你也覺得真心玫瑰就要出自真心對不對?看中了哪個才要把玫瑰給哪個對不對?”

“邢陽”:“……我無所謂。”

“蘇文成”眉頭一挑嘴唇一碰又要開張,“殷繡錦”在他開始之前戳破他垂死掙紮的幻想,“我們六個人都同意,你們兩個意見已經不重要了。”

六個人兩兩組合完畢,剩下的為了活命都得湊在一起。

“朱岷”勸他:“認命吧。”

“蘇文成”捏著花枝的食指和拇指一緊,刺痛讓他集中起注意力,目光在三位女士臉上逗留,最後落在“殷繡錦”身上,“也行,那我就選你吧。”

“殷繡錦”臉色一變,直接站到“沈當歸”身邊問他:“我可以和你一組嗎?”

“沈當歸”受寵若驚,自無不可,“當然可以,你喜歡什麼品種,我摘來給你。”

“蘇文成”被這麼乾脆利落的拒絕拂了麵子,表情有那麼一瞬間不好看,那一瞬間過去之後嘴角又重新掛上流氓紳士的笑容,把目標對準“曾以丹”。

“這位小姐,不如就你?”

沈以丹懶洋洋活動活動手腳,“很抱歉,我討厭成為彆人退而求次的次。”

“蘇文成”立即把目光轉向最後的嶽諒,後者接著沈以丹的話下去,繼續拒絕:“對不起,我更討厭成為彆人退而求次的次的退而求其次的次。”

“蘇文成”被所有女性拒絕,淡定不能:“好吧,可能是我剛才不恰當的語言得罪了你們,隻是總要有一個人跟我配對吧?”

沈以丹笑笑,“不是還有人沒有拒絕你嗎?”

“蘇文成”目光掃了一圈,落在好像又開始發呆的“邢陽”身上,“他嗎?他是個男的。”

“男人和男人之間就不能有真心了嗎?”沈以丹語氣隨意。

嶽諒認真:“你這是歧視。”

“蘇文成”看看他們,再看看“邢陽”,驚呆了。

沈以丹挽起嶽諒的胳膊,幾公分的身高差令他舒舒服服地將臉靠在嶽諒的肩膀上,帶著她轉身投入玫瑰的海洋。“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時間還很充裕,大家儘情享受浪漫吧~”

另外兩對看看“蘇文成”和“邢陽”這對,歡快地並肩離去。

“邢陽”看著呆滯在原地的“蘇文成”,回神眨了一下眼睛,“能完成任務就好,不是嗎?”

“蘇文成”望著其他六人的背影,露出困擾的神情。

能完成任務固然好,但這樣一對一在一起誰都能完成任務的局麵,可不是他想看到的呀。

白玫瑰花瓣被一把攥下,一片一片扔在地上,一腳一腳碾碎。

“邢陽”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說了一句“摘好花後來找我”,便獨自離去。

一陣微風吹起,“蘇文成”身後的白玫瑰微微晃動,花香跌宕,似淺還深。

四下無人,沈以丹鬆開了嶽諒的胳膊,抱怨:“這具身體還真是矮。”

作為四個女孩中最矮的存在,曾以丹剛過一米六的身高被嫌棄就成了理所當然。

“她的身高在平均線上。”嶽諒是個厚道人。

沈當歸嗤笑:“這種平均線沒有任何價值。”

“你的抱怨也沒有任何價值。”嶽諒看著身側紅到極致的玫瑰,問:“你喜歡什麼顏色的,我摘給你。”

“有選擇?”

“真心玫瑰,自然有。”嶽諒想了想補充一句,“時間充足,我會儘力。”

沈當歸瞥了她一眼,目光放遠。

“那你就去找找,也許有黑玫瑰。”

嶽諒點頭,朝前走去。

“嶽小姐。”

嶽諒頓住腳步,回過頭,紅玫瑰前曾以丹的臉頂著沈當歸式漫不經心的神韻以及什麼都沒有的眼睛,微微一笑。

“注意安全。”

嶽諒回頭,筆直地繼續向前。

“不用提醒。”

滿園豔色,嶽諒經過一叢叢的白,一叢叢的粉,一叢叢的紅,遠方“曾以丹”的身影沒入花叢,不見蹤影。

腳下小徑通向無限遠,嶽諒在一叢豔色濃鬱泛黑的紅玫瑰前停下來,伸出細白的手指,掐向其中一個枝頭。

那兩個大人時不時會買花回家,在他們的熏陶下她對這種千嬌百媚的小東西也還算喜歡,各種各樣的花朵裡相對中意的就是紅玫瑰。

這個紅玫瑰指的是顏色為紅的玫瑰,具體是什麼品種她並不清楚,隻要是紅的她就會多看兩眼,甚至停下來在空蕩蕩的房間裡摸摸它們柔軟的花瓣。

紅色的好看,熱烈張揚。

人總是喜歡自己沒有的東西,她也一樣。

避不開的刺紮破手指,嶽諒眉頭一皺,就將它倔強的枝條用力掰折下來。隻要力量足夠,玫瑰花的那點刺就不堪一擊。

摘下花後她重新上路,心中的念頭轉了轉,開始思索沈當歸為什麼想要黑玫瑰。

是因為特殊,還是純粹的……想找茬。

陽光溫柔,輕盈地落在她的發頂,長而柔軟的頭發散發著淺棕的色澤,兩縷調皮的發絲蹭在頰畔,風一吹,被她伸手撥開。

這裡的時光越好,之後要麵對的東西就越殘酷,她放鬆不了,也沉浸不進去。

一條路走了半個小時,遠看一片黯淡的玫瑰叢近在眼前。

嚴格來說這還不能算嶽諒心目中所想像的黑玫瑰,花瓣不是純粹的黑色,紅色的痕跡依然存在,隻是紅到發黑而已。

直覺告訴她,這就是所謂的黑玫瑰。

她放下了手裡濃豔的紅色,正要去采摘眼前最新鮮到花朵,一陣輕微的細響自身後傳來,她轉身看著來人,沒有驚慌,眼底一片沉靜。

“蘇文成”訝異她的敏銳,伸出的兩隻手停在半空中,在她冷漠的視線裡笑道:“我還想嚇一嚇你的。”

他說著自然地把手收了回去。

“有事嗎?”

“當然有。”“蘇文成”笑起來,“我要找每一個人多說說話,好判斷誰是誰呀。”

嶽諒看著他,問:“那你覺得我是誰?”

她側著身體,一麵看他,一麵用餘光瞄準了一枝玫瑰,食指和拇指用力,眉頭都沒蹙一下利落地將花枝折下,緊接著又是第二朵,第三朵。

“蘇文成”看著她利落的姿勢,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一步,“我覺得你是排在前麵的人。”

“嗯,繼續。”

第四朵,第五朵。

“……你好像有點粗魯。”

第六朵,第七朵。

一把帶刺帶葉帶玫瑰的花枝被嶽諒攏起來握在左手,右手指尖已然模糊一片,血肉糾纏著繼續朝著第八朵伸出,她的聲音裡似乎有疑惑:“是嗎?”

“蘇文成”右腳轉向,話鋒一轉:“其實我是在找我的搭檔,我剛才和他失散了,你有看到‘邢陽’嗎?”

嶽諒停下動作,盯著他的臉搖頭。

“這條路我走在最前麵,你找錯了路。”

“蘇文成”被她沉靜的視線盯得略微發慌,他扯了扯嘴角:“哦,那可能是我走錯了。”

嶽諒點頭,隨後發出邀請,“黑玫瑰很難得,不如你也選這個送給邢陽,我們一起?”

“……不了。”“蘇文成”擺擺手,左腳配合已經轉向的右腳將整個人轉過去,快步原路返回,“我還是比較喜歡白玫瑰,我先走了。”

強作鎮定走了七八米遠,他回頭看了一眼,花叢前的女人麵無表情,穿在花莖中的手一用力,花叢顫動,又一支玫瑰被粗暴折下,然後朝自己看了過來。

“蘇文成”握緊汗津津的手心,才強壓下慌張讓自己不至於失態地逃走。

沒想到運氣這麼差,千挑萬選去撞了塊鐵板!

來人消失,嶽諒立即放下手裡的花,捧住鮮血淋漓的大拇指和食指湊到唇邊,輕輕吹了好幾口氣。

好疼。

在地上蹲了足有五分鐘才重新站起來,血已經止住了,隻是傷口又痛又癢,十分難受。

她將一口氣折下來的十二朵小心整理好,抱在懷裡往回走。

這個“蘇文成”剛才是想動手的,伸出兩隻手是要掐她的脖子置她於死地,這樣就少了一個可能猜出他身份的人,還可以拿走她身上的卡片,把彆人的底牌變成自己的底牌。

朱岷的名字在她心頭一劃而過,直接被排除。

不可能是朱岷,如果是朱岷他剛才一定會動手,根本不可能這麼簡單就被嚇退。那麼會動手的人就隻剩下兩個,曾以丹和殷繡錦。

曾以丹已經明確和他們聯合,做這種事對她來說風險明顯大過好處,她不是傻瓜,所以也不應該是她。

那就隻剩下殷繡錦了。

按照她的表現,恐怕還是第一次獨自動手,不熟練的地方太多,才會就這麼慌裡慌張離開。

視野前方出現兩個人,從一個岔路中走出來,一高一矮,都抱著花束。

其中一個再看到她時,賣力地揮起右手。

嶽諒走近,發現是“朱岷”和“殷繡錦”,朝她揮手的正是“朱岷”。

按照她之前的推測,既然“蘇文成”是殷繡錦,那麼“朱岷”不是蘇文成就是邢陽,而看他剛才揮手的架勢,是邢陽的可能性較大。

“你們怎麼在一起?”

嶽諒看著這對組合,微微疑惑。

“殷繡錦”有些無語地解釋:“我也是剛剛和他碰到,我這邊是分開摘花的,他說想給我一個驚喜……”

“而我。”“朱岷”笑道,“跟一個隻想給我這副軀殼獻真心了結遺憾的已死之人組隊,在她獻完真心之後就被拋棄也是理所當然的。”

“殷繡錦”撇嘴:“如果你是朱岷本人,讓於暖離開你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然後你就可以用這副說辭來讓大家都相信你不是朱岷,從而脫身。”

“朱岷”:“……”

嶽諒盯著“殷繡錦”的微表情看了三秒,開口就是一聲驚雷:“曾以丹?”

“殷繡錦”整張臉都因為驚慌扭曲起來,她快速地環顧四周後,深吸一口氣強作鎮定:“是啊被你發現了,你想怎麼樣?”

將她真實無比的慌亂看在眼裡的“朱岷”眨眨眼睛。

嶽諒轉向他,再開口:“邢陽?”

“殷繡錦”瞬間撇頭,“朱岷”繼續將眼睛眨了又眨,“你是……”

嶽諒頷首:“本人。”

“殷繡錦”腿一軟,差點摔倒,抱著花的手用力的壓在胸口,狠狠抽了一口氣,“嚇死我了……”

“朱岷”攏了攏懷裡的花,語氣輕鬆下來,問:“那曾以丹就是兄弟了吧?”